这汉斯，离别时我跟他说好了，等我飞机落地就给他发电子邮件，这才刚落地办理酒店入住，他就先发来邮件了。
（从五角大楼接受调查完后，我和汉斯就分开了，分开10天后我才到国内，为避免剧情拖沓，上一章省略了部分细节）
以下是汉斯的邮件内容：
我最好的兄弟，赵：
你落地 Z 国了吗？算着航班时间，此刻你该在上海的酒店喝上第一口正经咖啡了吧。
先告诉你件事 —— 军方看过那两本纳粹牛皮本子后，连夜成立了特别调查小组，派了支 12 人的行动队去了咱们那座岛。
至于书中的内容，军方首接设为最高机密，也不知道后半本写了啥。
我倒是恢复了军职，可每次想起队员们和艾米莉…… 唉，终究是扛不住，上周递了退役申请。
说起来也挺魔幻的：潜艇出事两个月后，军方就给我家发了 “牺牲通知书”。
我老婆抱着女儿哭晕在客厅，老两口在墓碑前守了半年。
首到调查结束那天，我推开门喊了声 “妈”，我爸抄起拐杖就砸过来，以为见了鬼。
现在好了，每天能送艾拉去幼儿园，听她念叨哪个小朋友抢了她的蜡笔，日子总算像点样子。
附了段 30 秒的视频，你点开看看 ——
（视频加载中……）
画面里是汉斯家的客厅，米色沙发上挤着三个人。
他老婆穿着碎花围裙，眼睛笑成弯月亮：
“赵先生，谢谢你们在岛上照顾汉斯。祝你们往后都顺顺利利的。”
汉斯把怀里的金发小姑娘往前推了推：
“艾拉，叫中国叔叔。”
小姑娘抱着LABUBU玩偶歪头笑，奶声奶气的：
“叔叔好！我叫艾拉，五岁啦！哈哈哈……”
她笑的时候，门牙缝里还缺了颗牙，跟汉斯在岛上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
赵，等你安顿下来，一定带琳琳和林慕晴来佛罗里达玩，另外，我也邀请了拉库里。
我在海边租了带泳池的房子，能钓马林鱼，晚上烤生蚝配啤酒 —— 就像咱们在岛上烤海鸟那样，不过这次有正经的胡椒面。
对了，你那 130 万美金封在银行保险柜里，跟我的军功章锁一块儿呢。
你回复邮件说个数，我让财务走跨境贸易渠道转给你，保准干净。
我还学年轻人注册了微信，头像是艾拉画的全家福（她把我画成了长着鸟嘴的巨人），ID 是 “***”，记得加我。
等你回信，老伙计。
—— 汉斯
（邮件末尾附了张缩略图：穿着花衬衫的汉斯蹲在沙滩上，艾拉骑在他肩膀上，手里挥舞着小国旗，远处是橙红色的佛罗里达日落。）
……
我们三人挤在笔记本电脑前读完汉斯的邮件，屏幕光映着三张如释重负的脸。
琳琳突然扭头看我，发梢扫过我下巴：
"赵哥，咱们什么时候回老家？"
我笑着揉她头发：
"不怕村口大妈嚼舌根啦？"
她鼻尖皱成小团：
"嗯…… 那还是在上海多待一周吧？"
我刚点头，她就像蹦豆似的接着说：
"一周后回去领证，婚后在家陪爸妈一个月，然后就去佛罗里达找汉斯！"
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我望着这双在荒岛熬了一年仍未蒙尘的眸子，到了嘴边的犹豫又咽了回去，只能连连点头。
林慕晴始终微笑着，可我瞥见她转身时睫毛上的反光。
我起身倒了两杯红酒，递到她手边：
"陪你回浙江看看？"
她晃着酒杯，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江景上：
"后天我自己走就好。等你们结完婚……" 她声音轻得像江风，"再来找我吧。"
那声尾的委屈像根细针，扎得我心口发紧。
我突然想起在海岛木屋，她们每晚都挤在我怀里取暖，那时没有深入想过 "名分" 这把尺子。
我仰头饮尽杯中酒，将她揽进怀里：
"给不了你红本上的名字，但心里的位置，你和琳琳一样重。"
琳琳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 有理解，也有难以言说的别扭。
水晶灯下，三人的影子在地毯上拉得歪歪扭扭，比荒岛的篝火夜更显沉默。
突然，我把琳琳也圈进臂弯，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缓缓开口：
"你们都是我命里的劫，也是我的解。这辈子注定要担这两份情，我没法把心劈成两半，但更看不得你们受委屈。" 我松开手，"刚说的不是贪心话，是想听听你们心里最真的念头。"
林慕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声音发颤：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我不该……"
没等她说完，琳琳突然抓住她的手：
"慕晴姐别这么说！在岛上我就当你是亲姐姐，我们三个少了谁都像椰子壳缺了口。"
她忽然眼睛一亮，
"不如这样：国内我跟赵哥办中式婚礼，等去了佛罗里达，你就跟他办西式的！"
这想法像道闪电劈开僵局。
我怔怔看着琳琳，又看向林慕晴泛红的眼眶，突然笑出声：
"这主意好！琳琳穿凤冠霞帔，慕晴就穿白纱站在佛罗里达的海边。"
林慕晴破涕为笑，一头撞进我怀里，琳琳也挤过来，三个人在 26 楼的落地窗前抱作一团。
江对面的东方明珠正闪烁着七彩光芒，映得酒杯里的残酒都在发烫 —— 原来幸福真的可以像此刻的夜景，容纳下所有看似矛盾的光。
良久，琳琳从我怀里挣出，发梢扫过我下巴：
"赵哥，明天拿临时护照去办手机卡吧？再一人买台手机。"
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笑着点头：
"这主意好。"
指尖蹭过窗帘绒布，我忽然看向窗外：
"既然只在上海待一周，就不让家人特意跑来了。"
转头叮嘱林慕晴，"你后天回浙江，明天先给家里去个电话报平安。"
她着红酒杯沿，轻轻 "嗯" 了一声。
我忽然伸手扯动窗帘绳，厚重的天鹅绒幕布 "刷" 地合拢，将陆家嘴的璀璨夜景隔绝在外。
屋内骤然暗下来，只剩下床头灯晕开的暖光。
琳琳突然尖叫着躲开我的手：
"痒！别挠我……"
她的笑闹声混着林慕晴的轻叱，在铺着波斯地毯的房间里漾开。
落地窗外的东方明珠仍在闪烁，而此刻这方被窗帘包裹的小天地里，三个曾在荒岛相依为命的人，终于能像寻常都市男女一样，在笑声里迎接第一缕属于文明世界的晨光。
（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我小赵战二乔，五六百回合过后，三人熟睡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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