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尊者见状,立刻踏步去追。
却见一道凌厉的剑光横在身前。
吕纯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手中雌雄双剑流转着太极光晕:
“道济兄,咱们的赌约可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两人周身气息暴涨,佛门金光与道门剑气在龙宫之中激烈碰撞,海水被搅得混沌一片。
就在两人又要大战一场的时候,极远处突然亮起一道青色寒芒。
那剑光似有灵智般,灵巧地避开两人交锋的余波,如闪电般朝着金色光柱追去。
青芒与金光相互辉映,转瞬便冲破海面,消失在天际尽头。
“那后头一桩又是何物?
如此速度,我们谁能追得上?”
龙族众人望着空荡荡的海面,满脸震惊。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小鼍龙却盯着那道青色剑光消失的方向,心脏剧烈跳动。
那熟悉的气息,似乎与妹妹从不离身的青冥剑如出一辙!
......
龙宫里的闹剧暂且不提。
只说那钟形的灵宝自东海深处以极快的速度冲天而起。
这件灵宝正是被西海太子摩昂打入海床地下的,琅寰梵音钟。
周弥生身在琅寰梵音钟之内,感知不到外界的异动,正盘膝运功调息。
起初他只看到一道金光从钟体缝隙激射而出,那金光长约数丈,在钟外海水里晃了晃,又迅速缩了回来。
紧接着,他手掌贴着的钟壁突然发烫。
原本刻着泽水阵法的符文竟自己亮了起来,
那些青铜凹痕里渗出蓝色光粒,慢慢聚成新的纹路,和原来的阵法交织在一起。
连钟体材质都似乎变了。
摸着不再是冷硬的金属感,倒有些像温润的石头。
周弥生刚察觉阵法发生了变化,还没来得及细看,整个钟体就猛地一震。
只听 "当啷" 一声脆响,像是撞碎了什么硬物,钟身剧烈晃动起来。
他被晃得撞在钟壁上,再定晴时,透过符文缝隙己经看不到水晶宫的珊瑚梁柱,只有碧蓝的海水在飞速倒退。
紧接着海水突然破开,阳光猛地照进来。
钟体冲出海面,朝着远方快速飞去。
速度快得让他脑袋发晕,只能感觉到钟身不停向前疾冲。
周弥生靠在钟壁上喘气,忍不住低声嘀咕:
“先是被打进海底,现在又莫名其妙飞出来...... 到底是祸是福?"
管它呢,至少没把命丢在龙宫!
而且这一趟,除了受点伤,总体还是赚的!”
这口琅寰梵音钟原本只刻着泽水阵法,之前被西海太子摩昂用法相神通轰击时,钟内多处符文断裂,淡蓝色的光流都变得断断续续。
但饶是如此,这梵音钟挡下了那么强的攻击,在实战中己经比他预想的厉害多了。
等他稍微缓过劲来,试着用灵力催动钟体时,忽然感觉不对劲。
手掌贴着的钟壁传来不同以往的触感,不再只是水属性的冰凉,还带着一股沉厚的土性灵力。
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只有一道泽水阵法的钟底,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厚重的坤土阵法。
自然,他是没有看到水晶宫中纯阳真人和降龙罗汉的争斗。
还以为是琅寰梵音钟自身的变化。
口中喃喃道:
“被龙太子当球砸进海底,倒砸出个水土双系的灵宝?
说不得下次该找条凤凰来啄两口,说不定能凑出五行俱全的先天之物来!”
......
琅寰梵音钟之内,多出了一道坤土阵法,那纹路如老树根系般疯长,与原有的幽蓝水纹缠成了更加复杂的卦象。
但丹田处的剧痛让周弥生无暇细究。
之前被西海太子法相震伤的经脉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元气只恢复了五成,所以先离开东海这处是非之地才最要紧。
梵音钟里头的变化留待日后再查探也不迟。
他将灵力按在操控枢纽上,融合了水土双系阵法的梵音钟发出嗡鸣,速度比方才更快了三分。
透过符文缝隙看去,海底珊瑚群瞬间拉成了绿色光带,连游鱼都被遁行的气浪掀得倒飞。
转眼便冲出了海面。
带起的浪柱都还没落下,钟体就己化作天边金点!
龙宫方向,敖广带着虾兵蟹将赶到海面时,只看到一圈正在消散的土黄色涟漪。
不由得龙须怒张:“追!给本王把西海翻过来!”
可水兵们刚放出探海神珠,就惊惶来报:“大王!那钟... 那钟消失了!连遁光痕迹都没留下!”
......
周弥生只顾着在钟内疗伤,全然不知后方天际早有一道青光如影随形!
那青光也是速度极快,剑身上凝结的灵雾被高速摩擦得嗤嗤作响,却始终差着百丈距离。
琅寰梵音钟融合水土阵法后,遁光如金色流星拖曳尾焰。
每一次划破云层都留下数里长的光痕,把那道青光越甩越远!
足足追了两天三夜。
当青光被拉开到千里之遥时,剑身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只见那道青色遁光猛地一顿,灵雾骤然散去,露出了御剑之人的身形。
是个身着月白宫装的少女。
正是泾河龙王的小公主,敖清璃。
她青丝用珊瑚珠束起,鬓边还沾着未干的海水,手里紧握着柄流光溢彩的青锋剑。
此刻她望着前方彻底消失的金点,贝齿咬着下唇,精致的脸庞上满是不甘:
“那小白脸到底使了什么鬼法宝?竟快到这种地步!
连本公主的青冥剑都追不上!
要是跟丢了,我拿什么去揍他,找回场子啊!”
她看着空荡荡的云海,忽然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剑柄上的龙纹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方才为了追这口钟,她几乎耗尽了青冥剑的灵力。
这会儿剑身正发出低鸣,显然再也支撑不住。
"算你走运......"
敖清璃收剑入鞘,目光却望向金钟消失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随手召出朵蓬松如棉的白色云头。
催着云光,继续朝着周弥生遁走的方向死咬不放。
忽然间她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腰间蓝布口袋, 就见一只磨盘大的癞蛤蟆 “骨碌” 滚到云头。
那蛤蟆刚落地就 “呱” 地一声化作个满脸疙瘩的灰衣道人,怒嚎道:
“你这小娘皮忒不讲信用!说好了问完话就放蛙,咋把俺塞布袋里闷了三天三夜?
再憋下去蛤蟆皮都要捂出绿毛了!”
这副欠揍的样子,不是三足寒蟾还能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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