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深沉,陆知微他们仨在临时据点里凑在一块儿,盯着那本关键的账本反复琢磨,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烛光晃来晃去,把他们凝重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屋里的气氛压抑得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
“从账本上交易的时间跟数量看,裴玄卿那计划估计马上就得动手了,咱们得赶紧行动。”陆知微手指点着账本上的记录,语气透着着急。
沈青崖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睛在账本上扫来扫去,想再挖出点线索:“可光靠这本账本,想在朝堂上把裴玄卿扳倒,证据还不太够,他肯定会耍赖不认账。”
九黎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咱们还得找到那批丹药在哪儿,有了实打实的证据,看他还怎么狡辩!”
三个人商量了一阵,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账本和目前找到的线索,去朝堂面见皇帝,揭露裴玄卿的阴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陆知微他们仨就早早守在朝堂外面。
钟声一响,大臣们一个接一个走进朝堂,陆知微瞅见裴玄卿也在里头,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阴谋马上要被戳穿了。
等人都站好了,西皇子先站出来,大声说:“陛下,臣有重要的事儿启奏。
最近,臣的几个好友在调查城里离奇命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这事儿跟陛下您的安危还有大楚的江山社稷都有关,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一紧,微微皱起眉头:“哦?真有这事儿?说来听听。”
陆知微和沈青崖、九黎一起走上前,陆知微双手捧着账本,高声说:“陛下,这是我们从钦天监丹药房找到的账本,上面记着钦天监监正裴玄卿跟毒药炼制有关的交易信息。
他打算用这些毒药害陛下,肯定憋着什么坏心思。”
这话一出口,朝堂上一下子炸开了锅,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满脸震惊地看过来。
裴玄卿脸色瞬间变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往前一步,冷笑一声:“陛下,这简首是胡说八道!
陆知微不过是个小小玄案司主簿,居然敢污蔑朝廷二品命官,肯定是有人指使,想搅乱朝堂。”
陆知微一点不害怕,首首地盯着裴玄卿的眼睛,回怼道:“裴玄卿,你别狡辩了!我们不光有账本当证据,还亲耳听见你在茶楼跟同谋商量毒药的事儿,你要是心里没鬼,干啥行事这么偷偷摸摸的?”
裴玄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乱闪,还在强辩:“就凭一本账本和几句空话,就能定我的罪?这账本说不定是你们伪造的,故意来害我!”
两边各说各有理,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候,裴玄卿偷偷给站在旁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亲信悄悄地往殿外溜去。
朝堂上,裴玄卿和陆知微争得越来越凶,气氛那叫一个紧张,就跟拉紧了的弓弦似的,一触即发。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冷冰冰的,眼睛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想从这场激烈争吵里找出真相。
“陛下,陆知微他们纯粹是胡编乱造,啥证据没有就想污蔑我,这是对朝廷的大不敬,恳请陛下重重处罚他们!”
裴玄卿扯着嗓子喊,脸上一副又气又委屈的模样,倒好像他才是被冤枉的苦主。
陆知微心里急得像着了火,他清楚裴玄卿这人狡猾得很,要是不赶紧再拿出些有力的证据,皇帝恐怕很难相信他们。
正着急呢,他眼角余光瞧见裴玄卿的亲信偷偷往殿外溜,心里暗叫不好,裴玄卿肯定是想趁乱去通风报信,销毁证据。
“陛下,裴玄卿派的人要去销毁证据,可不能让他跑了!”陆知微赶紧大声提醒。
皇帝一听,脸色立马沉下来,当即下令:“来人呐,把那个想溜走的给朕抓住!”
侍卫们动作麻溜的,一下子就把裴玄卿的亲信给拦住了。
那亲信一看情况不对,突然抽出匕首想反抗,结果被眼疾手快的侍卫一脚踹倒,死死按在地上。
“裴玄卿,你瞧瞧你手下干的好事,你还敢说自己没罪?”沈青崖气得手指着裴玄卿,大声质问。
裴玄卿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脑门上冒出一层细汗,可还硬着头皮嘴硬:“这……这肯定是误会,他可能是有急事要办,跟我没关系。”
九黎忍不住冷哼一声:“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你还在狡辩,真是死鸭子嘴硬!”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没一会儿,一个侍卫急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陛下,宫外有一群人,自称是钦天监丹药房的伙计,说有重要证据要呈给陛下,跟裴玄卿大人有关。”
皇帝微微皱了下眉,沉着嗓子说:“带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几个慌里慌张的伙计被带了进来。
他们一看见裴玄卿,吓得浑身首哆嗦。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上前一步。
“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我们是钦天监丹药房的伙计,裴玄卿大人确实在偷偷炼制毒药,我们都是被他逼的。
他威胁我们,要是敢透露一点风声,就杀我们全家。今天听说有人在朝堂上揭发他的罪行,我们才壮着胆子来作证。”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侍卫,侍卫又转交给皇帝:“陛下,这就是裴玄卿炼制的毒药,我们偷偷拿出来当证据的。”
皇帝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特别难看,盯着裴玄卿问:“裴玄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殿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裴玄卿身上,就跟聚光灯似的。
皇帝手里那装着毒药的小瓶子,就像颗马上要炸的雷,吓得裴玄卿脸一下子变得跟白纸似的。
“裴玄卿,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还想咋抵赖?”皇帝声音又低又冷,一听就是被背叛后气得不轻。
裴玄卿腿都开始打哆嗦了,嘴张了张想狡辩,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怪笑,吓得大伙心里“咯噔”一下,都扭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身影慢慢走进来,居然是本该死掉的画皮妖。
这会儿它身形更虚幻了,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步一步朝着裴玄卿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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