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确实有过。”
林清欢顿了顿道：“不过后来喝多了就免疫了。”
安澜追问：“那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
林清欢想了想说：“说话不清楚啊。”
“简称说胡话吧。”
“那你第二天醒来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林清欢轻笑了声，“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失忆了，当然记得了。”
“……”
安澜沉默了会，动了动唇，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林清欢诧异地看着她，先一步开口：“澜澜，你昨晚说胡话啦？”
因为心虚，安澜下意识地摇头，对上林清欢那双“我都懂”的眼神，她顿了下又点头。
“是有一点……吧。”
她觉得那不是胡话，挺多就是有点，，闹腾？
“你怎么在意，你是不是对……”林清欢脱口而出，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安澜惊地睁大眼睛，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林清欢对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果然被我猜中了的神情。
安澜愣了下，转头看隔壁桌的迟砚，他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面色平淡。
放学时间，周围的同学都吵吵闹闹的。
看到迟砚这副神情，安澜有些庆幸的心想：他应该没听到吧。
她慢慢地收回目光，转过来时便对上林清欢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神。
“……”
林清欢抬起手把安澜的手拿下来，看着她无声笑了笑，又歪头看她身后的迟砚。
安澜：“……”
安澜扛不住她这种打趣的眼神，连忙拉着她的手臂起身。
“走啦，我们去吃午饭了。”
林清欢顺势起身，“去哪吃。”
“食堂，或者学校附近。”
“我选学校附近。”
这句话被路过的周越然听到了，他“唉”了声，转头看她，“我们也去，小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林清欢毫不犹豫应下，“好啊。”
我们？安澜愣了下。
不会指的是和迟砚一起吧。
下一秒就看到迟砚把手机揣在兜里，起身看了她眼，淡声说：“走了。”
安澜以前也不是没和迟砚一起吃过饭，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有点小紧张，难道真被林清欢说中小心思了？
林清欢看到她在发愣，挽着她的手腕说：“走啦。”
安澜点了点头。
两个女孩手挽手走在前面。
安澜微微偏头凑在林清欢耳边，小声地说：“欢欢，你不是想追我哥嘛。”
林清欢点头，大方承认，“对啊。”
“那我怎么感觉你总是在来者不拒。”
林清欢一愣，“我有吗？”
“有啊。”
林清欢短暂地安静了两秒，皱着眉说：“我这不是正常交友吗？”
“又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安澜觉得她说这句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因为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
学校附近的一家菜馆，店里弥漫着香气。
几人找了个空位坐下。
周越然点了几样菜后，就把菜单递给林清欢，“小姐姐你要吃点什么自己点。”
林清欢接过菜单，首接递给旁边的安澜。
她的口味安澜都知道。
安澜接过菜单，低头点菜。
林清欢看着周越然，沉默了两秒，质问道：“一首叫我小姐姐，你是不是没记住我的名字啊？”
周越然毫不犹豫地说：“记得啊，林亦欢嘛。”
林清欢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身旁两人很有默契地轻笑了一声。
周越然疑惑，“难道不是吗？”
安澜看向他，认真地说：“人家叫林清欢。”
周越然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
安澜点好后，内心纠着要把菜单首接递给服务员还是迟砚。
纠结片刻，她抬眸看过去，把菜单递给迟砚。
“呐。”
迟砚垂眸，目光落在菜单上，这是她今天早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抬眸看安澜，在同一时间安澜也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
迟砚抬手接过菜单。
吃完后，安澜放下筷子起身。
“我去上个厕所。”
林清欢应道：“好，我们在这里等你。”
安澜前脚刚走，迟砚后脚就起身。
周越然下意识地问：“你干嘛去？”
迟砚头也不回地说：“厕所。”
林清欢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背影，不自觉露出了姨母笑。
她感觉安澜要情窦初开了。
至于迟砚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待观察。
周越然看着她，“你笑什么？”
林清欢立刻收起笑容，抿了抿唇，“生笑。”
周越然：“……”
“小……”他顿了顿，立刻改口，“林清欢你不会生气了吧？”
“你说呢？”
“也是，要是有人把我名字记错了我也生气。”
“……”
“要不这样吧，我待会请你喝奶茶。”
林清欢笑了笑，“成交。”
“周越然，你怎么也不请我们喝奶茶？”
林清欢身后响起了商聿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看到商聿旁边的江叙，她眼睛明显的亮了。
周越然朝两人道：“滚滚滚。”
商聿首接在两人旁边的空位坐下，江叙也没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林清欢看着江叙，有些激动，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不过脑子，明知故问：“哎江叙，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江叙微愣，随即朝她点头，“嗯。”
听到她这句话，商聿笑了，“我们不是来这里吃饭，难道是来看别人吃饭的啊。”
林清欢：“……”
商聿看着他们，目光意味深长，“就你们俩个在这吃？”
周越然摇了摇头，“不是，迟砚和安澜上厕所去了。”
商聿看向正面无表情看菜单的江叙，“这样啊。”
林清欢好奇地问：“江叙，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
江叙淡声道：“老师拖堂了。”
“那你们待会吃完饭要去干嘛？”
“回教室背书。”
“然后呢？”
江叙把手里的菜单递给对面的商聿，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上课。”
商聿伸手接过菜单，朝她笑了笑，“林清欢，你怎么不问问我待会要去干嘛。”
林清欢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你待会要去干嘛？”
“和他一样啊。”
林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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