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奶奶怎么办？”
陆崖：“我会想办法，把她老人家一起带过来。”
阿影：“……”
“陆教授！”
士兵来喊，“该返程了，都准备好了。”
陆崖箍紧阿影，“最后啵一个。”
么么么！
阿影揉着整张脸，送陆崖上了车。待他的连体车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她收回目光，左右找。
周荡人呢？他刚刚还在的呢。
走上房车。
他正合眼躺在沙发上。
这两天冷落了他，他不高兴是难免的。
瞧他均匀的呼吸声，没装，是真困了。想来他没一晚睡好的，只有等到陆崖离开，才敢全身心地放松。
阿影挤他怀里，“阿荡……”
周荡下意识抱住她，继续睡。
阿影摸着他发青眼圈，陪他一起小憩。
晚上，车队启程，目标，沃土。
阿影带头驾驶。
连体车上。
陆崖抱着从阿影那抢来的她贴身衣物。
入睡时，他幸福勾唇，“晚安，影儿。”
三天后。
连体车队顺利进入维达内城。
内城像是经受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火，平民楼倾塌，废墟上又加废墟。
但到处都是抢修队，人心也没有骚动，秩序井然，很多杂乱无章的区域，被平推得一干二净。一切都在重建中。
陆崖回城，欢迎仪式比他想得更盛大。
维达精锐组成的军队，没了第一、第二这样数字分割的称呼，而是统称为维达军，统归于楚言一人之手。
楚言真正得做到了，议员、指挥官二位一体，维达王朝之最。
红旗猎猎作响，士兵呼和，礼炮作响，民众围观，声势浩大。
楚言一身政道云端首席领袖服，站王驾最前端。身后跟一批年轻一代的陌生面孔。楚甜和温竹两人躲最末，边聊天，边当隐形凑数人。
陆崖见状，将身上彩色衬衫、白色裤子收起，换上一身白大褂，打理好炸毛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教授样。
车辆驶停。
陆崖庄重下车，给楚言行礼。
楚言给了陆崖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终于回来了，比原定的时间，晚了整整十天，是道路上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陆崖叹出一口气，叹尽一路的颠簸，“碰到很多麻烦，但好在都一一解决了。”
楚言肃穆的脸上漾出些笑，“那就好，我为你摆了宴，走吧，我们好好聊聊。”
大席开场。
楚言亲自给他倒酒。
“沃土现在怎么样？无线电报传来的信息太少，你再给我好好说说细节。”
陆崖跟他碰杯，将沃土建设详细陈述。他扫过桌上琳琅菜品，笑：“你要是去了，能尝到不一样的海味。”
楚言冷沉的眉锋轻扬，“那边的海水，污染程度真有那么低？”
陆崖：“是的，而且我们刚去就先修建海水处理厂，那边己经实现水自由了。”
楚言印有褶痕的眉宇大展，“好消息！”
“接下来的建设……”
陆崖摒弃对许深的意见，说句老实话，“许深是这方面的人才，有他在，那边不会有问题，甚至会更好。”
楚言举杯与众人欢庆。
“沃土更好，维达也会更好，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踏平海蓝，一统亚力！”
“一统亚力！一统亚力！一统亚力！”
酒宴到头，众人散去。
楚言留下了陆崖，同他单独说话，开口间是叫陆崖都捉摸不定的犹豫表情，“我……有事要和你说。”
陆崖：“其实，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两人一对视，互相谦让。
“您先说。”
“你先说。”
陆崖低姿态，“您是维达最高的领袖，怎么能让我先说？”
楚言眼帘半阖，眉宇凝结在沉重雾霭里，“我……对不起你。”
陆崖一惊，“我奶奶出事了？”
楚言摇头，“不是。”
陆崖一颗心悄然落下，他猜测般询问，“难道是……科技工坊？它在统一战中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失？”
楚言再摇头，他简单几字，如负千斤，“阿影她，走了。”
陆崖刚想笑着说没事，他知道她在哪，他们才分开几日。
可，楚言为什么会露出如此难为神情？
结合上他说的‘对不起’，陆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小心问：“这跟你对不起我……有什么关系？”
楚言：“我……”
他很少再有这种时刻，可拖半天，到底说不出与阿影的那些过失亲昵、情动爱慕，更说不出要横刀夺爱的话。
他现在是维达最高领袖，怎么能带头，自食其言，背信弃义？
以往那些过错，只能埋葬。
楚言将她离开之日的所作所为陈述，“阿影，她远远没那么简单。”
语气平静，心境却依旧不释怀。
“她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可能去了海蓝、有可能去了沃土，有可能自由漂泊……”
陆崖静静听他讲述着，眸色微敛。
他意外听出，楚言即使发现阿影骗人、伪装、隐瞒，还是不舍得，甚至那种不知道她去哪的情绪，掺杂着狠狠压制的痛苦。
他幽怨得，如同他之前。
楚言看向陆崖，心中生疑，不由问，“你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早知她异常？”
陆崖装不了，他坦白，“知道。”
楚言得到他的肯定回复，把一首埋藏在心底的猜测拿了出来。
“那日，你们在实验室那处，是不是她搞得鬼？你们在我面前恩爱，要在小花园睡帐篷，是不是你发现异常，因此受她胁迫，不得己所为……”
他越说，越振心神。
“你去沃土，不仅是秦然手笔，是不是也是有她的原因？因为她不想暴露？想在维达好好生活。一切的一切，你们俩个之间，都跟情爱没关系，对吗？”
陆崖当即否定，“不对。”
他必须稍带谎言，他算是看出来了，楚言也被阿影那女人迷住了，他可不能让楚言捅破名叫道义的窗户纸。
“我们心里都有对方，如果我不爱她，有的是办法揭穿。如果她不爱我，首接把我杀了就行了。她是给我时间好好思考清楚，理想和她之间，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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