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入口处,两个画着浓妆的“哼哈二将”正抡着假兵器敲打铜锣——关达的肚腩把戏服撑得崩开线,刘沙子的鬼脸惹得满场哄笑,却让气氛瞬间燥热起来。
徐幼棋,曲惊西座,其一举一动吸引去无数双眼睛。而关达与刘沙子的出现更是令大家乐不可支。
在刘星云看来,在邢志合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里,只有雅的不行,那满足不了故作风雅之人的胃口。整的太俗更不可以,那会令集团公司在公众心目之中丢分不少。雅俗共进,才是王道。
令他兴奋不己的是,关达与张沙子的力没有白卖。就连不苟言笑的柴副市长也忍俊不禁,包括他在内的的不知多少人,可以充分利用这“哼哈二将”的适时出现,而掩盖掉刚才对徐幼棋垂涎三尺的尴尬。
原来,尽情的大笑,可以掩饰许多东西的,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受了鼓舞的关达和张沙子更来了力量,他们似乎在释放着压抑很久的狂热。
宴会大厅中央的徐幼棋借着舞台旁那“哼哈二将”扯去许多人注意力的机会,偷偷瞄向他俩几眼,他们的身影竟似曾相识。
此刻,她却顾不了很多,她必须专心致志,而不能把成功毁于将要把宴会氛围推向高潮之际……
“看到没舅?这叫新意!”刘星云喘着气鞠躬,话筒擦过领结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您把我拉扯大,我总得整点不一样的!”
邢志合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他看着舞台中央缓缓绽开的荷花造型——齿轮转动的声响被生日快乐歌盖过,五十五片叶片如机械蝶翼般展开,露出藏在花蕊中的徐幼棋。
她身着月白汉服,发间金箔随着《渔舟唱晚》的旋律轻颤,茶汤在琉璃盏中泛起细密波纹,与琴弦震颤的频率分毫不差。
“邢总这生日礼物,倒是花了心思。”柴一贵副市长夹起块牛油果,目光落在茶船的特写屏上,“就是不知这‘音疗制茶’,喝起来是什么滋味。”
邢志合没接话。三天前试菜时,徐幼棋说这是“祖传秘法”,可他今早发现她茶盏底部刻着陌生的云纹——那纹样与外甥刘星云最近常常把玩的一枚劣质玉佩如出一辙。
此刻刘星云正蹦到茶船旁,故意碰倒一盏茶杯,琥珀色茶汤泼在台面却凝而不散,惹得宾客惊呼连连。
“各位看这茶汤!”刘星云的喊声盖过琴弦声,“每一道波纹都是《广陵散》的声波震出来的活性!”
徐幼棋指尖一滑,曲调突然走调。邢志合抬眼时,正看见她发簪顶端闪过一丝红光——那是三个月前他送给刘星云的微型录音器。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舌尖尝到股似曾相识的清甜,与上周刘星云送来的“新茶样”一个味道。
“邢总请用。”徐幼棋端着茶盏走近时,袖口滑落半寸。邢志合瞥见她腕间有道淡疤,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孤儿院见过的一个孤女——那时她正被刘星云的母亲拉着手,腕上缠着同样的绷带。
“这牛油果沙拉不错。”邢志合突然夹起果肉,在徐幼棋递茶的瞬间塞进她嘴里,“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全场哗然。柴一贵的笑容僵在脸上,刘星云攥紧了话筒。徐幼棋含着牛油果,指尖的茶盏碰在邢志合手背上,两人同时听见“咔哒”声——是发簪里的机关被触动。
“邢总好情趣。”徐幼棋咽下果肉,忽然贴近他耳畔,“当年在孤儿院,您也是这么喂孩子们吃东西的吧?”
邢志合瞳孔骤缩。他看着徐幼棋发簪上的红光熄灭,身后的“哼哈二将”正把锣鼓敲得震天响,关达腰间隐约露出半截金属物。
而宴会厅大屏上,荷花造型的齿轮突然卡住,一片绿叶坠落,恰好盖住了茶盏底部的云纹——那纹样分明是刘星云母亲留下的。
“舅舅您看!”刘星云突然指向天花板。百只气球同时炸裂,金箔雨簌簌落下,惊得宾客纷纷抬头。
邢志合趁机扣住徐幼棋的手腕,触手处却是硬邦邦的录音笔。他看着她发间散落的金箔,忽然想起刘星云母亲临终前写下的纸条:“找到那个腕上有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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