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大捷的喜讯传遍京城,如同久旱逢甘霖。皇帝李乾坤龙颜大悦,积压在心头的重担终于得以卸下。对于永安伯府的楚震天父子,他心中的情绪极为复杂,既有对边关危局化解的欣慰,也有对楚云那“神兵”的深深忌惮。
养心殿内,皇帝召集了内阁大臣,商议对边关将士的封赏事宜。
“永安伯楚震天,此次力挽狂澜,实乃我大齐之栋梁!当重赏!” 皇帝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激动,“特晋永安伯为国公,加封柱国大将军!赏金千两,赐府邸一座!”
此言一出,殿内百官无不震动。国公之位,非有大功者不能得,这己经是军方武将的最高荣耀了。而“柱国大将军”的加封,更是表明了皇帝对楚震天的高度信任和倚重。
然而,更让百官侧目的,是对楚云的封赏。
“永安伯世子楚云,虽然年少,却有奇思妙想,所献‘神兵’,力挽狂澜,功不可没!” 皇帝顿了顿,目光深邃,“特封楚云为‘定远将军’,赐金五百两,加赏京城铺面十间!令其随永安国公一同回京,觐见受赏!”
定远将军!
这个封号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一个年仅十八岁的纨绔子弟,竟然被封为将军,这在大齐立国以来,都是头一遭!虽然这只是一个虚职,但足以说明皇帝对楚云的重视。
太子李昊在殿中,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他曾以为楚云会死在边关,却没想到,他不仅活了下来,还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甚至获得了将军的封号!这简首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那些与楚家有宿怨的世家大族,也是心头颤栗。他们本以为楚家会因此次战事而彻底没落,谁知却因祸得福,甚至更进一步!
散朝后,百官各怀心思。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更多的人,是对楚云的“神兵”感到好奇和忌惮。他们知道,皇帝召楚云回京受赏,恐怕不仅仅是嘉奖那么简单,其中必然包含着试探,甚至……收缴!
京城内外,暗流涌动。
……
边关大营,当圣旨传达时,楚震天激动得老泪纵横。
“云儿!国公!柱国大将军!你真是为父的骄傲啊!” 楚震天紧紧握着楚云的手,声音哽咽。他从未想过,楚家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达到如此高度。
“哎哟,爹,您这话说得,就跟您第一次被陛下表扬,激动的睡不着觉似的。这都是小意思啦!” 楚云表面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
他知道,这封赏,是皇帝抛出的橄榄枝,但更像是一张鸿门宴的请柬。
“定远将军?” 楚云心中冷笑,“一个虚职,就想把我这‘神兵’糊弄过去?皇帝老儿,你以为我楚云是傻子吗?”
他知道,皇帝召他回京,绝不仅仅是为了赏赐。更大的可能,是想亲自看看那“神兵”的真面目,甚至……将其收为己有!
“爹,这回京受赏,咱们得小心点。” 楚云收敛了笑容,凑到楚震天耳边,低声说道,“陛下召咱们回京,恐怕不只是为了封赏那么简单。那些‘神兵’,还有咱们神机营的匠人,恐怕是陛下真正的目标。”
楚震天闻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虽然老迈,但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明白帝王心术。他知道,功高盖主,往往不是好事。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楚震天问道。
楚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鸿门宴啊!不过,我可不是项羽!”
他立刻召集了赵清河和陈老头,开始部署回京前的准备工作。
“赵清河,你负责将咱们神机营中,所有核心技术图纸,包括霹雳弹的详细配方、蒸汽机的制造原理、攻城弩的结构图等等,全部复制多份,秘密藏匿到不同的安全地点!” 楚云语气严肃,“这些东西,比咱们的命都重要!”
“是!世子爷!” 赵清河立刻领命。他知道,这是楚云的命脉,也是楚家未来崛起的关键。
“陈老头!” 楚云又看向陈老头,“你负责将神机营中,最核心的几十名匠人,分批次秘密转移到咱们京郊的那个秘密基地!一旦我回京后有什么不测,你立刻启动备用计划,在秘密基地继续研发和制造!”
陈老老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世子爷放心!老朽誓死保住这些‘宝贝’!谁敢动它们一根毫毛,老朽就跟他们拼命!”
楚云拍了拍陈老头的肩膀,他知道,这些匠人,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他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回京带什么……” 楚云摸了摸下巴,“就带几枚小型的霹雳弹样品吧,还有一两架拆卸下来的攻城弩零件。让他们看看,但别让他们看透!”
他要做到表面上“毫无保留”,实则“藏拙”,让皇帝和百官以为,他们己经看到了“神兵”的全部秘密。
“回京之后,我依旧会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形象!” 楚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要让他们觉得,我楚云,只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愣头青,对那些‘神兵’的奥秘一知半解,根本无害!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他知道,自己的纨绔形象,有时候反而能成为最好的保护色。
在圣旨到达边关的三日后,楚震天和楚云父子,在李振山和张猛等一众将领的护送下,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随行的除了必要的亲兵护卫,还有几辆被严密看守的马车。里面装的,正是楚云特意准备的“样品”。
一路上,楚云没有丝毫紧张,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不时地逗弄着随行的士兵,甚至还和李炎玩起了“斗地主”。
李炎看着楚云这副模样,心中既佩服又担忧。他知道楚云这是在伪装,但京城的政治斗争,远比战场更加凶险。
“楚世子,京城水深,您……您可得小心啊。” 李炎忍不住提醒道。
楚云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炎的肩膀:“哎哟,殿下,您这话说得,就跟您第一次去青楼,还担心被骗似的。放心吧!京城那点水,对我来说,就是个澡盆子,随便扑腾几下就清了!”
他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次回京,不仅仅是受赏,更是一场新的博弈。
“这次回京,我要把那些牛鬼蛇神,都给我揪出来!” 楚云在心里默默地发誓。那些曾经嘲笑他,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都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京城,我楚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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