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硝烟逐渐散去,北蛮人的恐慌传遍草原,他们将楚云的神机营视为“天降神兵”,再也不敢轻易踏足大齐边境。然而,京城内的暗流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汹涌。皇帝李乾坤的试探宣告失败,楚云的强大与难缠,让他寝食难安。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只能智取,或者……拉拢。
御花园内,凉亭雅致,清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长公主李婉儿身着一袭素雅的宫装,端坐在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正和一群工匠围着一个奇怪模型指手画脚的青年身上。那人,正是永安国公世子——楚云。
楚云此刻正兴致勃勃地给工匠们讲解着“蒸汽机”的最新改进方案,时不时蹦出几个让人听不懂的新学词汇。他那副“大条”的模样,与朝堂上的锐利判若两人。
“世子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李婉儿的声音清丽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楚云闻声,转过身,看到李婉儿,脸上立刻堆起了标志性的“傻笑”。
“哎呀,这不是长公主殿下嘛!您怎么有空来这儿?是不是又被那些老头子们缠着听八股文,跑出来透透气啊?”楚云挠了挠头,说话方式依旧“大条”得让李婉儿想笑。
李婉儿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世子爷真是会说笑。本宫今日前来,是奉了父皇之命,有要事与世子爷相商。”
她示意工匠们退下,待凉亭内只剩下两人时,李婉儿才缓缓开口,语气郑重了几分:“世子爷,父皇对您最近的功绩,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特别是边境之事,世子爷以一己之力,震慑宵小,功不可没。”
楚云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哎呀,长公主殿下言重了!那都是意外,纯属巧合!小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谁知道那些北蛮人那么不经吓呢?”
李婉儿看他这副“凡尔赛”的模样,心中好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公主的端庄。
“世子爷,本宫今日前来,除了传达父皇的嘉许,还有一事,与世子爷的终身大事有关。”李婉儿的目光落在楚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
楚云一听“终身大事”,那副“大条”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涩”。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哎呀,长公主殿下,您这话……这话是何意啊?小臣……小臣一个粗人,哪儿懂什么终身大事啊!”
李婉儿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心中却泛起了涟漪。京城里关于楚云的传闻,多是狂傲不羁,手握重权,运筹帷幄。可眼前这个,面对婚事竟然如此“害羞”的楚云,让她感到了一丝真实。
“世子爷不必惊慌。”李婉儿的声音柔和了几分,“父皇对世子爷的才华与能力,是极力认可的。如今,世子爷功高盖世,声望日隆,父皇欲将皇室公主下嫁于世子爷,以示皇恩浩荡,并期盼能与世子爷同心同德,共创大齐盛世。”
她首言不讳地提出了政治联姻的意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室威仪,但又掺杂着一丝对楚云的探究。她知道,这不仅是父皇的旨意,也是她自己对楚云的好奇。她想看看,这个搅动京城风云的男人,到底有何不同。
楚云心里门儿清,这哪里是什么“皇恩浩荡”,分明是皇帝老儿看自己越来越难控制,想找个“贤内助”来“监控”他,顺便把他的势力彻底绑在皇室的战车上!
但他表面上却表现出一种受宠若惊,又带着些许“惶恐”的模样。
“长公主殿下,这……这小臣何德何能啊!”楚云故作震惊地说道,“娶公主?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可是……可是小臣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怕是……怕是照顾不好公主殿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李婉儿的表情。他知道,长公主李婉儿是皇室里出了名的才女,也是皇帝最信任的女儿之一。通过她的态度,他能更好地摸清皇帝的真实意图,以及皇室内部对自己的看法。
“世子爷过谦了。”李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父皇深知世子爷性情洒脱,不拘小节。但治国安邦,靠的正是世子爷这样的旷世之才。至于照顾公主……世子爷不必担心,皇家规矩虽多,但父皇也会体谅世子爷。”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真诚:“况且,如今大齐内外,风云变幻。世子爷的崛起,如同烈日当空,照亮了整个大齐。若能与皇室联姻,不仅能稳定朝局,更能凝聚人心,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这对于大齐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李婉儿试图从“国家大义”的角度来劝说楚云,这让楚云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位长公主,并非只是个传声筒,她有自己的见解和考量。
“长公主殿下说得有道理……”楚云故作沉思状,“只是……只是小臣这辈子,还没想过娶媳妇儿这事儿呢!这突然要娶个公主,心里有点……有点没底啊!”
他故意表现出这种“首男”的“迟疑”,进一步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他想看看,李婉儿还会如何“劝说”他。
李婉儿看着楚云这副“迟疑”又“羞涩”的模样,心中对他的好奇越发浓烈。她原本以为楚云会断然拒绝,或者表现出功利的一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般反应。
“世子爷,婚姻之事,并非儿戏。但若能为了大齐的未来,为了万民的福祉,牺牲个人的一些‘习惯’,也是值得的。”李婉儿声音平缓,试图打消楚云的顾虑。
楚云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现在是时候抛出一些“试探性”的问题了。
“长公主殿下,如果……如果小臣真的娶了公主,那以后,是不是就得天天待在京城,不能出去搞什么‘新学研究’,不能再弄那些‘黑科技’武器了?”楚云“忐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自由”的向往。
李婉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她知道,楚云这是在试探皇室对他的“限制”。
“世子爷多虑了。”李婉儿微笑道,“父皇陛下深知世子爷之才,乃我大齐之幸。自然不会束缚世子爷的才华。相反,若世子爷能与皇室联姻,父皇反而会给予世子爷更大的支持,让世子爷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去研究新学,去发展那些‘黑科技’!”
李婉儿的回答,让楚云心中了然。看来,皇帝是真的想通过联姻,来换取他对“新学”和“黑科技”的控制权,或者说,是想将这些力量,彻底收归皇室所有。
“联姻?这可不是小事啊!不过嘛,如果能娶个公主当媳妇,似乎也挺不错的?”
楚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娶公主,意味着他与皇室的关系将更加紧密,可以更好地利用皇室资源,获得更多的合法性。同时,也能进一步渗透皇室内部,获得更多情报。更重要的是,这也能让皇帝老儿放松警惕,为他未来的大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抬头看向李婉儿,脸上再次露出那副“憨厚”的笑容。
“长公主殿下,这事儿……事关重大,小臣得回去好好想想,好好和家里人商量商量。”楚云故意拖延道,“毕竟,娶媳妇儿这事儿,可比打仗,比研究新学,要复杂多了!”
李婉儿闻言,掩嘴轻笑。她知道,楚云这是在给她一个“答复”,而不是一个拒绝。
“那本宫便恭候世子爷佳音了。”李婉儿优雅地起身,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楚云也起身,目送李婉儿离去。他知道,这场政治联姻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他,己经看到了棋盘上所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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