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姜璃伏在养心殿的螭首石雕后,听着胤禛的靴底踏过金砖的声响。他袖中滑出的蜡模在月光下流转着珍珠光泽,正是太子私印的拓痕,印文"东宫之玺"的笔画间嵌着紫金山的朱砂颗粒。
"太子用此印调兵。"胤禛将蜡模按在金砖上,凹痕与太子密函的火漆印严丝合缝,"玄虚子的星象仪残件,就藏在东宫的观星台。"
姜璃摸向腰间的银簪,簪尖凝着从锦绣阁掌柜尸身刮下的铅汞结晶:"河督李荣的尸身指甲缝里,也有同款朱砂。"话音未落,养心殿的明黄帷帐突然无风自动,康熙的咳嗽声从龙榻后传来,痰盂里的血沫浮着与玄虚子丹药同款的铅珠。
次日辰时,乾清宫的铜鹤香炉腾起紫烟。胤禛将蜡模呈给御案前,蜡油遇热融化,露出印泥里藏着的柳如眉胭脂——这是太子与八爷党密会的铁证。太子猛地掀翻御案,玉如意砸在金砖上碎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倭国硫磺。
"老西血口喷人!"太子的指节捏碎茶盏,瓷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蜡模上竟聚成北斗七星。姜璃后颈的星图印记突然发烫,眼前闪过现代实验室的画面:同事们正在解析这血珠的量子纠缠态,屏幕上跳出"1722.12.20"的西洋历法。
康熙的龙头拐杖重重顿地,三百名带刀侍卫涌入大殿。太子府的照壁在搜查令下轰然倒塌,露出墙内藏着的火药库,每包硝石都烙着年羹尧的月牙印。姜璃掀起硝石包的封口,见蜡封里嵌着柳如眉琵琶弦的断丝,而包底沉着的汞珠,与黄河决堤时李荣尸身指甲缝的沙砾同源。
"玉玺呢?"胤禛的刀尖挑开太子书房的紫檀书架,暗格里的锦盒空空如也,唯有盒底残留着龙涎香。姜璃摸向书架后的机关,触到冰凉的机括——暗格深处藏着个铜匣,匣内的密函用倭国墨汁写着:"河督贪墨事泄,己着柳氏灭口,汞矿改走海路......"
密函的落款处盖着太子私印,印泥里的辰砂与督署银锭的红漆严丝合缝。姜璃碾碎墨粉,嗅到其中混着的苦杏仁味——九爷库房的毒剂竟被用来调制墨汁。此时太子突然狂笑,袖中甩出的毒针擦着她耳畔钉入木柱,箭羽绑着半张残页,上面用满文写着"逆星血祭,龙脉炸开"。
"李荣发现了玄虚子的星象仪!"姜璃拽着胤禛退向窗边,见太子府的假山突然翻转,露出通往紫金山的密道。密道口的血脚印旁散落着柳如眉的琵琶弦,弦上凝着的血珠在月光下显影出紫金山矿脉图,而矿洞深处标着"火药库"三个朱砂大字。
突然,观星台的浑天仪自行转动,星轨投影在地面形成七星阵。玄虚子的道袍从雾中浮现,手中托着的玉玺残件与姜璃后颈的印记共鸣,牌面刻着的西域奇字突然显影——竟是西洋传教士的星象坐标。
"太子私通准噶尔,借倭寇之力谋反!"胤禛的龙血箭钉穿玄虚子袖袍,带出的毒粉在地上烧出菊纹。姜璃拾起道袍下摆的残片,见内侧绣着完整的七星阵,阵眼处写着她的生辰八字,而阵图外围用朱砂画着黄河决堤的水脉走向。
搜查的侍卫突然惨叫倒地,七窍流出黑血。姜璃用银簪吸毒,簪身黑透三分:"是九爷的'七日蝉'。"她掀起死者的衣袖,臂弯处烙着与年羹尧同款的七星火漆印,而印泥里的汞粉,来自黄河上游的汞矿。
此时养心殿的钟声突然变调,三长一短的频率让玄虚子脸色煞白。他抓起玉玺残件掷向天窗,青砖应声而裂,露出夹层中锈蚀的星象仪残骸。姜璃借火光辨出仪身刻着的梵文——南怀仁日记里记载的"星象交感仪"图示,而仪座的凹槽里,正卡着半块染血的玉佩,纹路与李荣尸身紧握的银锭菊纹吻合。
"河督之死,是怕他说出星象仪的秘密。"姜璃的银簪刺入仪座,溅起的汞珠在月光下聚成微型七星阵,"太子想借法事炸开龙脉,而玄虚子要的是逆星血祭打开阴阳通道。"
胤禛突然按住她的手腕,龙血滴在仪座凹槽时,汞珠突然暴涨。姜璃后颈的印记与玉玺残件共鸣,竟在汞烟中看见三百年后的自己,正将星象仪残骸放入量子对撞机,屏幕上跳出的警告字样与眼前的七星阵分毫不差——"逆星归位,古今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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