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杭发完消息给夏紫翘,等了许久不见有回复,便打电话过去,发现好久都没人接电话。
再一次打过去时,电话很快接通了,夏紫翘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床上的手机一首响个不停。
电话接通后,传来傅远杭着急的声音,“夏大小姐,再不接电话,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
“怎么了什么事?”,傅远杭听到手机那头好像有摩擦的声音。
“刚刚发给你的智能无人机的对接方案,明天需要你来单位谈一谈,想问你有没有时间?”
“有,但是策划部不是有夏炀跟你们对接的吗?怎么还必须要我去?”
“头上大佬的命令,我只是个传话的,还有你现在合作的霍里斯克家族的,他们的参与,会不会对我们这边的合作有影响,毕竟是外企”。
傅远杭说出了领导的忧虑。
“师兄,我也不是傻的,把自家的核心技术与他人分享,他们只不过是想驻扎华国市场,我去提供产品而己”。
这个答案,让付远杭安心很多,要跟领导反馈这件事情。
刚刚听到夏紫翘对他久违的称呼,“师妹啊,艾尔教授说很久不见你,想来华国旅游,看看你有没有时间,他想见见你”。
“好,帮我向他问好,他什么时候来,我去安排好行程”。
“行, 我先问一下教授,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五六年了吧,当时我们还是被抽中出去做中外交流的学生,一转眼就都在自己领域里忙得昏头转向”。
“我也想和大家聚聚,还有华国的李教授也是,好久不见了”。
听着付远杭的感叹,夏紫翘思绪也飘到以前的做交流生的日子,那时候跑来跑去,没什么时间回华国,连见南清鹤的时间少之又少。
碓衡以为是她不得己才把名额让给他的,但实际上不是,她就是因为没多少时间是自己的,以所才大方的让出来,把碓衡推上去。
所以今晚碓衡跟她提出来,她并不意外,毕竟自己也是做这样的决定,怎么能强求别人。
思绪被电话里的付远杭拉回现实。
“那就这么定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约时间”。
“好”。挂断电话后,周围寂静的空间,让她看着手机出神,有点想阿鹤了。
南清的晨雾还未散尽,南清鹤的指节己将手机屏幕攥得发白。
碓衡发来的情报截图里,夏紫翘与他人的联婚二字,刺得他眼眶发疼,"青梅竹马"西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喉间涌上腥甜,他一把掀翻茶几,瓷器碎裂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炸开。
太阳穴突突跳动,青筋顺着脖颈蜿蜒,像是要冲破皮肤桎梏。
记忆不受控地翻涌,那些与夏紫翘相处的时光,此刻都化作利刃,一下下剜着心脏。
凭什么?明明该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嫉妒如同黑色藤蔓疯狂生长,缠住每一根神经。
他踹开房门,冷风吹在发烫的脸上,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也抵不过心口蚀骨的痛。
南清鹤看着手机:姐姐,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等我回来的,回去就说要联姻了。
夏紫翘完全不知道碓衡做了什么。
深夜十一点,夏紫翘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揉着发酸的太阳穴躺进被窝。
蝉鸣要把最后的生命,在这个月里尽数轰鸣,蝉鸣声裹着夜色漫进来,她刚阖上眼,床头柜便突然震得发颤。
屏幕亮起的瞬间,傅远杭的名字刺得她睫毛猛地颤动。
"关于两位教授的事......"听筒里传来男人急躁的嗓音。
夏紫翘攥着被角坐起身,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斑,"傅总,我们刚刚不是己经说很清楚了?"
"是这样,两位教授的行程突然有空档,他们提议提前到下周三",傅远杭的声音带着歉意。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实在是难得的机会,你看能否调整一下时间?"
夏紫翘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光影,想了想自己的行程。
"就下周三。"她突然打断傅远杭的解释,手指捏了捏被角。
"但请傅总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不等对方回应便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丢进抽屉。
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夏紫翘重新躺下,疲惫的双眼,大脑里满是公司里的文件合同,疲惫的双眼,尽是困意,很快就睡沉了。
丝毫不知道,有个醋缸子,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带着满脸怒气的向她奔赴而来。
深夜两点,御溪别墅区的路灯在树枝上晕开朦胧的光。
南清鹤站在别墅大门前,指节按在门铃上的力道几乎要将金属面板嵌进墙里。
雨水顺着他微卷的发梢滑进衣领,西装肩头洇出深色水痕。
整个人像座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雕塑,周身缠绕着刺骨寒意。
门铃持续不断的嗡鸣在周围回荡,却始终无人应答。
南清鹤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的提示,喉结重重滚动。
他突然狠狠踹了脚门框,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树梢的夜枭,也震得自己掌心发麻。
最后一次按响门铃的指节泛着青白,南清鹤倚着冰凉的门柱缓缓滑坐在台阶上。
打火机“叮”的脆响划破寂静,幽蓝火焰腾起的刹那,映亮他下颌绷紧的线条和眼尾未愈的淤青。
烟草燃烧的焦香混着周围的热气漫延开,缭绕的烟雾中。
那张向来矜贵冷傲的脸忽明忽暗,仿佛被某种浓稠的情绪吞噬。
他仰头靠在铁艺栏杆上,任由烟圈在头顶盘旋成雾。
点击手机,屏幕亮起,微信里还停留着碓衡的信息,字字诛心。
南清鹤盯着那些文字,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压抑的喘息,惊得附近的流浪猫炸着毛窜进灌木。
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到后来的雨势渐大,冰凉的雨点砸在滚烫的烟头,腾起细小的白烟,正如他此刻千疮百孔却无处宣泄的狼狈。
远处传来汽车碾过积水的声响,南清鹤却动也不动。
只是沉默地抽着烟,像尊凝固在雨夜中的雕像,守着这扇紧闭的大门,也守着那颗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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