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潺潺溪水般无声流淌,转眼间便迎来了永琏小阿哥的满月之喜。
紫禁城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欢腾的喜气。宫女太监们步履轻盈地穿梭于殿宇之间,将宴席布置得华美而精致。
金銮殿内流光溢彩,皇帝亲自为永琏戴上赤金打造的长命锁,婴孩如藕节般的手腕上,那串碧绿的翡翠铃铛随着他稚嫩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纯真的画面让前来贺喜的宗亲命妇们不约而同地露出慈爱的笑容,眼中尽是祝福。
宴会次日,弘历便携着琅嬅、永琏及侧福晋格格离宫开府。
当弘历引着琅嬅来到特意为她准备的正院时,眼前熟悉而温馨的陈设让琅嬅会心一笑。
她缓缓转过身来,温柔地环抱住弘历的臂膀,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肩头。红唇微启,在他耳畔呢喃道:"谢谢你,这份心意我真的很喜欢。"
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般轻柔,字里行间都浸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感动。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盈盈水光,却始终没有唤出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弘历紧紧将琅嬅拥入怀中,沉默无言,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中交织。他的双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远镌刻在心间。
这时,灵灵柒的声音在识海中迟疑地响起:"宿主,这......"
"灵灵柒,"琅嬅在心底轻声打断,"有些事,现在还不便说。"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弘历的衣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灵灵柒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养心殿内,皇帝静待时机,待弘历出宫开府后便开始着手整顿后宫。
他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一批妃嫔:将端皇贵妃贬为贵人,任其在冷宫中郁郁而终;敬贵妃降为敬嫔,剥夺其协理六宫之权;桀骜不驯的叶澜依被赐白绫一条;就连甄家姐妹玉姚、玉娆也未能幸免,皆被赐下鸩酒。
皇帝见后宫高位嫔妃空缺,便精心挑选了几位功臣之女入宫,册封为嫔位。
这些嫔妃不仅出身显赫,更兼具才貌双全的特质。皇帝命她们共同执掌宫务,既相互协作又彼此制衡,以此维系后宫的稳定。
然而,为了皇室子嗣昌盛,皇帝频繁临幸后宫,以致龙体日渐虚弱,精神也大不如前。太医们虽尽心调理,却难挽其日渐衰颓之势。
眼见汤药调理收效甚微,皇帝便开始服用方士进献的丹药。
那些朱红色的丹丸散发着奇异香气,初服时确能令人精神振奋,久而久之却......
接下来的日子,府中事务收拾妥当,后院的侧福晋与格格们依次前来请安。
琅嬅端坐于正厅主位,眉眼含笑却暗藏锋芒。她轻抚着茶盏边缘的鎏金纹路,目光掠过众人。
"妹妹们不必多礼。"琅嬅示意侍女呈上早己备好的锦盒,"这是江南新贡的云锦,诸位妹妹拿去裁几件春裳。"她特意将一匹绣着芍药的料子推到高晞月面前,"这匹料子最衬晞月妹妹的肤色。"
青樱格格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揶揄:"福晋当真是贤惠体贴,事事都考虑得这般周全。只是......"她顿了顿,纤纤玉指轻抚茶盏边缘,"为何不让王爷雨露均沾呢?姐妹们入府这些时日,竟连王爷的面都未曾见过,这倒叫人好生疑惑呢。"
这话引得众人神色各异。琅嬅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厅内霎时静了下来。
琅嬅轻抬凤眸,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端庄得体的浅笑:"妹妹这番话倒是提醒本福晋了。王爷的行踪自有他的考量,你们若想邀王爷去各自院里,大可各显神通。本福晋向来不会干涉王爷的去留。"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转冷,声音却依旧温婉:"只是这含沙射影的话,往后还是少说为妙。毕竟——"她微微倾身,朱唇轻启:"在本福晋眼里,你连个物件都算不上。"
青樱神色阴冷地回道:"福晋如此善妒,倒显得有失身份了。王爷待谁亲近些,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她指尖轻抚护甲,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福晋这般咄咄逼人,莫非是怕了?"
琅嬅闻言不怒反笑,指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上的青花纹路:"怕?本福晋是王爷八抬大轿抬进府的,何曾有过半分畏惧?倒是妹妹,这般沉不住气,倒叫人看了笑话。"
琅嬅抬眸,目光如霜,"王爷最不喜的,便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妹妹若再不知收敛,只怕连这最后一点体面,都保不住了。"
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唯有熏炉里的沉香袅袅升腾。青樱攥紧了帕子,指节隐隐发白,却终究未再言语。
"王爷向来最重规矩。"琅嬅优雅地抚平袖口精致的海棠花褶,语气不疾不徐,"既然入了府,就该安分守己。你们的事我本不愿多管,但若有人不识好歹,王爷自会亲自过问。"话音未落,外间便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只见弘历龙行虎步而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众妾侍连忙跟随琅嬅起身行礼。弘历快步上前,亲手扶起琅嬅,温声道:"都免礼吧。"他目光扫过众人,问道:"福晋方才在说什么?"
未等琅嬅开口,青樱便抢先一步,带着几分委屈道:"王爷,福晋说我们不过是些物件罢了。"她说着便红了眼眶,泪珠在眼中打转。
弘历闻言眉头紧锁,厉声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福晋?"
弘历环视众人,声音威严:"府中自有规矩,尔等都要谨守本分。若有人胆敢兴风作浪,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青樱咬着朱唇,再不敢多言。
弘历转向琅嬅时,语气己转为温柔:"福晋打理府务辛苦了,往后府中诸事还要多劳你费心。"
琅嬅盈盈一拜,浅笑道:"王爷言重了,这都是臣妾身分内之事。"
说罢,弘历执起琅嬅的柔荑,双双落座于主位。众妾侍见状,也都各自归位,这场风波就此平息。
弘历沉声吩咐道:"从今往后,不必再来正院请安了。福晋需要静养,若无要事也不得出院。"说罢,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却独独叫住了侧福晋高晞月。
待众格格鱼贯而出后,弘历向李玉使了个眼色,李玉立即会意,带着一众太监丫鬟退出了正院。
待殿内只剩二人,弘历转身凝视着高晞月,缓缓开口道:"高晞月,本王己与你父亲商议过了。他同意届时让你出府,待时机成熟,本王自会为你觅得一位良配。不知你意下如何?"他的语气虽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晞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帘,半晌才低声道:"王爷厚爱,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她顿了顿,似在斟酌词句,"父亲年事己高,妾身若离府,恐会给父亲造成影响。"
弘历目光微动,声音里多了几分深意:"高大人己调任,不日将举家迁往京城。你且安心。"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这是你父亲托本王转交的信物。"
高晞月接过玉佩时指尖轻颤,触到玉佩背面熟悉的"高"字暗刻,眼眶倏地红了。
她郑重行了个万福:"既如此...全凭王爷做主。"
你父亲己经为你精心安排好了新的身份。届时,你只需随福晋一同出府,便能借机回家探望。
眼下你要做的,是回到院中佯装染病,待到时机成熟,便可借机假死脱身。
待你出嫁之日,福晋会正式认你为义妹,我们也会为你备足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开始新生活。
高晞月恭敬地福身行礼,柔声道:"承蒙王爷与福晋厚爱,妾身感激不尽。"
高晞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按照弘历的吩咐,对外宣称自己染了重病。
一时间,府里流言蜚语西起,都说高侧福晋怕是时日无多了。
夕阳西下,院中花香氤氲。弘历与琅嬅并肩漫步,落日的余晖为两人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琅嬅望着身旁俊朗挺拔的身影,心中涌起无限珍视之情。
琅嬅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轻轻环住弘历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胸前。"你真的不后悔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
弘历温柔地抚过她琅嬅的发丝,目光坚定而深情:"为你,此生无悔。"
琅嬅闻言嫣然一笑,纤纤玉指轻勾住弘历的腰带。她眼波盈盈,流转间尽是妩媚风情,带着几分俏皮,一步步引着弘历向后退去。晚风拂过,扬起她鬓边的碎发,更添几分动人风姿。
琅嬅的裙裾在青石小径上轻曳,身后是一丛盛放的芍药,绯红花瓣随风飘落,恰似为她铺就的锦绣地毯。
弘历被她牵引着后退,腰间的玉佩发出细碎的清响,与枝头晚归的雀鸟鸣叫相应和。
"当心台阶。"她忽然踮起脚尖在弘历耳畔低语,温热气息染红了他的耳尖。
话音未落,弘历便觉脚下一空,后背抵上了爬满紫藤的朱漆亭柱。琅嬅趁机将柔荑按在他胸膛,指尖隔着云纹锦袍描摹心跳的轨迹。
远处传来宫婢们收晾纱灯的声响,惊起荷塘里一对交颈的白鹭。
弘历忽然反客为主,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转了个圈,将她发间的累丝金凤簪碰得叮咚作响。"这般淘气,"他低头轻咬她耳垂,"可是要讨罚?"
琅嬅笑着偏头躲闪,鬓边珍珠流苏扫过弘历的唇角。暮色中她眸若点漆,倒映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臣妾不过是想知道..."话音未落,忽被弘历以吻封缄。
暮色渐浓,弘历察觉到她的紧张,低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琅嬅方才的胆量去哪了?"
荷塘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惊散了倒映在水中那对相依相偎的并蒂莲影。
琅嬅只觉身子一轻,原是弘历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她轻嗔一声,纤纤顺势环上弘历的颈项。
弘历宽厚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忽而低头,用温热的唇舌舔去她唇上沾着的那片嫣红芍药花瓣,惹得她耳尖泛起一抹红晕。
琅嬅羞赧地埋首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他衣襟上的盘扣。
弘历低笑一声,抱着她踏上曲折的回廊,木屐踏过青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廊下悬挂的鎏金铃铛随风轻晃,洒落一串细碎的音符。
远处宫灯次第亮起,在暮色中晕开暖黄的光晕。琅嬅忽然仰首,正巧望见天边升起的第一颗星辰,在弘历深邃的眸中映出细碎的光。"你看..."她刚启唇,却被他以指腹轻按住樱唇。
"嘘——"弘历的呼吸拂过她额前的花钿,"今夜只看我。"他的声音低沉如陈年佳酿,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
弘历将琅嬅轻柔地抱回寝殿,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锦缎铺就的床榻上。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她鬓边散落的青丝,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令琅嬅不自觉地微微战栗。
烛火透过轻纱帷帐摇曳生姿,将两人缠绵的身影投映在描金绘彩的宫墙上,宛如一幅活色生香的工笔画卷。
当弘历俯身靠近时,他手指轻掠过她的脸颊,带着龙涎香特有的清冽气息。
"在害怕?"他忽然停在距她耳畔三寸之处,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气息,喉结在皎洁月光下勾勒出锋利的弧度。
琅嬅无意识地攥紧了锦被上绣着的并蒂莲纹样,却见他忽然低笑出声,从广袖中取出一支鎏金点翠的步摇——正是晨间她在贡品中多看了两眼的那支珍品,此刻正在她眼前摇曳生姿,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斑。
"臣妾只是..."她未尽的辩解被突如其来的吻封缄在唇齿之间,步摇垂落的珍珠串扫过她精致的锁骨,冰凉的触感惹得她轻呼出声。
当远处传来更漏的声响时,弘历正用指尖细细描摹她眉心的花钿。
夜风裹挟着海棠的幽香穿过雕花槅扇,将轻纱床幔吹拂得如浪涌动。
那支步摇不知何时己斜斜插在枕畔的鎏金烛台上,在满室春光中折射出潋滟流光。
经过一个月的甜蜜相处,两人感情愈发深厚。
琅嬅再次身怀六甲。
这个消息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在两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榻上,琅嬅轻抚着小腹,眼中盈满温柔的笑意。
弘历则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温热的燕窝粥,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慢些喝,小心烫。"他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离开她的脸庞。
琅嬅抿嘴一笑,故意逗他:"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鸟鸣,两只画眉正在新绿的枝头嬉戏追逐。
弘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每次都不一样。这次我想陪你去看城南的杏花,听说孕妇多走动对胎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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