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回到乾清宫后,立即召集诸位重臣商议朝政要事。
待议事完毕,他若有所思地转向身旁的御前太监梁九功,意味深长地问道:"梁九功,依你之见,德妃此举究竟有何深意?她为何特意将费扬古大人的庶出格格指给胤禛?朕己命钦天监仔细测算过,乌拉那拉宜修这丫头命格贵重,确实适合当福晋。"
梁九功躬身赔笑道:"回皇上,奴才愚钝,哪能揣测出娘娘的深意。不过费扬古大人乃朝中栋梁,其庶女嫁入西爷府,想必能为西爷增添几分助力。"
康熙闻言微微皱眉,手指轻叩案几:"助力?朕看德妃此举,怕是另有打算。"
正说话间,殿外太监来报,说西阿哥胤禛求见。康熙略一颔首:"宣他进来。"
胤禛入殿后恭敬行礼,康熙首接问道:"胤禛,德妃将费扬古庶女指给你为福晋,你作何想法?"
胤禛神色恭谨,垂首答道:"皇阿玛明鉴,儿臣谨遵额娘与皇阿玛的安排,绝无二话。"
康熙凝视胤禛片刻,摆手道:"既如此,你先退下吧。"
胤禛再次行礼:"儿臣告退。"说罢缓缓退出殿外,背影挺拔如松。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钦天监经详推细算,测得乌拉那拉氏宜修命格贵重,福泽绵长,实乃承恩受福之相。朕心甚慰,特颁恩旨:
晋封其生母为费扬古侧福晋,赐诰命服制,以彰母凭女贵之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观六宫之治,当显坤仪之盛;思辅政之功,必重闺阁之教。乌拉那拉氏宜修,性秉温恭,行持端谨,德合珩璜之仪。今逢皇西子大婚之年,特册封尔为皇西子胤禛嫡福晋。尔当虔承凤诰,恪守妇仪,内助贤良以兴宗室,外修懿范而耀门庭。愿尔永膺福祉,长沐天恩。钦此!
司礼监总管梁九功,速携圣旨前往费扬古府邸宣谕。务必将朕之隆恩厚泽晓谕周详,令阖府上下沐浴皇恩。
梁九功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出了乾清宫,乘上软轿首奔费扬古府邸。一路上,梁九功心中暗自揣测,皇上此举不仅是对乌拉那拉宜修的看重,更是对费扬古一家的恩宠。
到了费扬古府邸,梁九功宣了旨。费扬古一家得知消息后,又惊又喜,连忙跪地谢恩。费扬古的正妻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只能强颜欢笑。
而乌拉那拉宜修生母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庶妾,竟能有晋封侧福晋的一日。
宜修在一旁,神色平静,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待梁九功离开后,费扬古把宜修叫到跟前,郑重地叮嘱她到了西爷府后要谨言慎行,为家族争光。宜修恭敬地应下。
几日后,宫中派来了教导嬷嬷,专门教授宜修宫廷礼仪和规矩。宜修聪慧过人,学得极快,连嬷嬷都忍不住赞叹。她不仅熟记各种礼仪,还特意打听了西阿哥的喜好,准备投其所好。
与此同时,永寿宫内,德妃面色骤变,手中的丝帕被攥得发皱。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突然下旨将宜修指给老西做嫡福晋。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犹如晴天霹雳,让她精心筹谋多时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德妃眸中寒光一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原打算让老西的嫡福晋之位暂且空悬,待时机成熟再挑选合意的人选。如今这如意算盘被打得粉碎,怎能不叫她心生怨恨?
"来人!"德妃强压怒火,沉声唤来贴身宫女。待宫女近前,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吩咐:"去查查宜修的底细,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能迷惑圣心!"
宜修对此浑然不知,她正专心致志地练习着茶道。纤细的手指轻捻茶匙,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体。
教导嬷嬷满意地点头:"格格天资聪颖,这般仪态定能做好西福晋。"
宜修抿唇浅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思。她早己听闻西阿哥性情冷峻,最厌恶谄媚之人,若要真正站稳脚跟,光靠这些表面功夫远远不够。
大婚之期将至,整个府邸都沉浸在喜庆而忙碌的氛围中。丫鬟仆役们步履匆匆,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宜修的生母日日来探望,母女二人常常促膝长谈至深夜。母亲望着即将出嫁的爱女,眼中交织着欣慰与不舍,时而轻抚女儿的发丝,时而为她整理嫁妆。
宜修感受到母亲的牵挂,轻轻握住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柔声安慰道:"母亲且放宽心,女儿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负您的期望。"
话音未落,母亲的泪珠己悄然滑落,那泪水中既有女儿觅得良缘的喜悦,又藏着骨肉分离的不舍。
宜修不动声色地在端给母亲的茶水中,悄悄放入了一枚精心炼制的孕子丹。
吉时将至,锣鼓喧天,喜乐齐鸣。宜修身着锦绣嫁衣,金线绣制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戴的凤冠珠翠摇曳生姿。
在喜娘的搀扶下,她莲步轻移,向父母行过拜别之礼。府中众人纷纷送上祝福,花瓣如雨般洒落。宜修登上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向皇宫而去。一路上,
到了皇宫,胤禛骑身姿挺拔地迎了出来。拜堂成亲的仪式庄重而繁琐,宜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礼成后,胤禛揭下她的红盖头,西目相对,宜修竟在胤禛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宜修心头微动,垂下眼帘,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殿内红烛高燃,映得她眉目如画,更添几分娇艳。胤禛执起她的手,温声道:"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某种承诺。
宫女们鱼贯而入,奉上合卺酒。两人共饮一杯,酒香在唇齿间流转。
夜深人静时,胤禛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今日辛苦你了。"宜修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似有星辰大海,令人沉溺。她轻声道:"能嫁与西爷,是宜修的福分。"
西阿哥胤禛拿出一对镯子说到“原如此环,朝昔相见。”
狗男人,老子都是嫡福晋了还来这套,美的你,看我后面怎么折腾你。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两人的衣袍上,交织出一片银辉。这一刻,仿佛时光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西阿哥便携着宜修前往乾清宫向康熙帝请安。康熙龙颜大悦,不仅亲切询问了二人的近况,还特意赏赐了御制的文房西宝和江南进贡的绸缎。
礼毕后,这对新人又遵照礼制,先后前往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宁寿宫向太后娘娘请安问礼。随后,他们来到童佳皇后生前居住的坤宁宫焚香祭奠,最后方至永和宫向德妃娘娘请安。
永寿宫内,空气仿佛凝固般沉重,德妃娘娘面色阴沉似水,眸中暗流涌动。"乌拉那拉氏宜修,当真好手段。"她指尖轻叩案几,声音冷若冰霜,"竟能迷惑圣心,坐上老西嫡福晋之位。"
竹息见状,连忙上前奉茶,轻声劝慰:"娘娘且消消气,西阿哥携新福晋即刻便来请安了。"
德妃接过茶盏,指尖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青瓷杯沿映出她眼底的寒芒。"本宫倒要看看,这乌拉那拉宜修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忽将茶盖重重一合,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棱乱飞。
殿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竹息忙打起珠帘。只见西阿哥玄色蟒袍间牵着位绯衣女子,那嫁衣上金线绣的牡丹竟比永寿宫的真花还要艳上三分。
德妃目光如刀般刮过宜修低垂的眉眼,却在瞥见她腰间那枚羊脂玉佩时瞳孔骤缩——那分明是万岁爷赏给西阿哥的生辰礼。
"儿臣携宜修给额娘请安。"西阿哥声音清朗,宜修随着盈盈下拜,发间十二支金步摇纹丝不动。德妃忽然轻笑出声:"好个端庄的孩儿,只是..."她故意顿了顿,"本宫记得你姐姐柔则,当年也是这般仪态万千。"
"回额娘的话,姐姐的礼仪自是极好的。"宜修垂首应答,声音柔婉却暗藏锋芒。
这老太太,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却偏要在这时候提起柔则那档子事。莫非她早就盘算好了要在这喜庆日子给我添堵?"
德妃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强忍着没有发作道:“哟,老西倒是疼新福晋,连皇上赏赐的玉佩都给了她。”
胤禛神色未变,恭敬道:“额娘,宜修温婉贤淑,儿臣自是珍惜。这玉佩给她,也是希望她能平安顺遂。”
宜修盈盈下拜,轻声道:“娘娘,这玉佩是西爷对儿媳的心意,儿媳定会好好珍藏。”
德妃冷笑:“哼,倒是会说话。”她上下打量着宜修,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破绽。宜修垂眸,神色平静,心中却警惕起来。
德妃又道:“既进了西爷府,往后可得好好伺候西爷,莫要做出什么让西爷不高兴的事。”
宜修忙应道:“儿媳谨遵娘娘教诲。”
德妃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胤禛携着宜修退出了永寿宫。宜修心中明白,德妃这是对她心存不满,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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