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混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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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混沌重生

 

混沌钟自玄天宗地脉裂隙苏醒时,三界地脉如遭雷殛。时辰的右眼突然迸裂,漆黑竖瞳中倒映出的却不是钟体,而是归墟之渊深处蛰伏的青铜祭坛——坛中悬浮的半截星晷仪残片正与钟体共鸣,九万道青铜锁链从祭坛蔓延而出,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历代辰星子剜出的心脏!

"这才是真正的混沌钟。"苏砚的虚影从钟体裂痕中渗出,道袍上的青玉莲纹渗出金血。他指尖轻点,时辰右眼的血泪突然凝成赤色符咒,"当年辰星子以归墟冥渊血为引,将因果律铸成钟体,如今血契倒转,钟魄要回归祭坛了!"

话音未落,青铜巨树的根系轰然暴起,九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锁链表面浮动着暗金色咒文,每道咒文都裹挟着吞天者的残魂。时辰的混沌钟碎片突然逆向旋转,钟体裂成九万片血色晶石,每一片都映照出洪荒真相:

第一世,辰星子剜出自己心脏炼成镇压祭坛的阵眼;

第西十九世,苏砚自愿被青铜树根系吞噬,只为封印祭坛裂痕;

最新一幕,吞天者的残躯正被锁链拽入祭坛,化作祭祀混沌钟的活体血食!

时辰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地痉挛,皮肤下浮现出与青铜锁链相同的咒文。混沌钟碎片刺入掌心,剧痛中他听见三万年前的叹息——那是辰星子被剥离的残魂在祭坛深处嘶吼:"时辰!你才是血契的祭品!"

青铜巨树的根系突然绞住时辰脖颈,树皮裂口处露出森白獠牙。他看见根系深处涌动的不是树汁,而是粘稠如血的冥渊之力——那些力量正通过锁链注入混沌钟体,在钟面勾勒出完整的归墟星图。

"松手!"苏砚的虚影突然凝实,双手插入自己眼眶,挖出两颗跳动的眼球,"用我的血瞳镇住祭坛!"

时辰的混沌钟碎片突然暴走,钟体裂片化作利刃刺入苏砚眉心。鲜血喷溅的刹那,他看见三万年前辰星子站在同样的位置,用相同手法将血瞳移植给苏砚。那些血色瞳孔里倒映的,竟是时辰前九万世的魂魄在祭坛上被献祭的场景!

吞天者的残躯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额间玉珏碎片爆开,露出内部跳动的青铜祭坛核心。时辰的右眼突然被冥渊之力侵蚀,漆黑竖瞳中映出的不再是钟体,而是祭坛底部蛰伏的归墟之主——那团混沌雾气中浮现的,赫然是辰星子被剥离的半数元神!

青铜祭坛突然翻转,时辰坠入归墟之渊最深处。脚下是刻满星纹的青铜地板,每块地板都镶嵌着半截断裂的星晷仪。当他踩上第三十六块地板时,整座祭坛突然自鸣,地板缝隙中涌出粘稠血水,血水中浮现出历代苏砚被剥离的魂魄!

"这是血契的代价。"苏砚的虚影从血水中凝聚,道袍上的青玉莲纹寸寸剥落,露出下方蠕动的青铜树根系,"每任守钟人都要献祭至亲之人的魂魄,才能镇住归墟之渊的......"

话音未落,归墟之主的气息突然笼罩祭坛。辰星子被剥离的元神在雾气中凝成实体,手中握着的正是混沌钟本体!时辰的混沌钟碎片突然剧烈震颤,钟体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铭文——那竟是苏砚用自己魂魄刻下的封印咒文:「时辰不死,祭坛不毁」。

吞天者的残躯突然炸裂,九条青铜锁链寸寸崩断。时辰在锁链断裂的瞬间,看见祭坛底部的真相:所谓混沌钟,不过是辰星子用归墟之主的脊骨所铸的祭器;所谓苏砚,不过是辰星子用亲生子嗣炼制的活体阵眼!

当最后一条锁链崩断时,时辰的右眼突然迸发出青铜光芒。他看见三万年前的辰星子站在同样的位置,正将混沌钟碎片刺入苏砚心口。那些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成星晷仪,而祭坛底部传来的却是时辰自己的声音:"这一世,该我做祭品了!"

混沌钟碎片突然凝聚成完整钟体,钟面浮现出归墟之主的真容——那团混沌雾气中睁开九只竖瞳,每只瞳孔都倒映着时辰前九万世的死亡场景。祭坛开始崩塌,时辰在坠落时抓住辰星子遗留的星晷仪残片,残片突然刺入掌心,化作流淌青铜血液的脉络!

"你终究走上了这条路。"苏砚的虚影在血雨中消散,最后的道袍碎片化作青铜甲虫,"但这次,祭品是你自己。"

当混沌钟重新闭合时,时辰的右眼己变成青铜色。他听见归墟之渊深处传来钟鸣——那是比混沌钟更古老的声响,仿佛有万千道钟体在同时敲响。最后一刻,他看见祭坛底部的铭文正在改写,原本刻着"辰星子"的名字,正被青铜血液缓缓替换成"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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