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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曙光舔舐黄土高原时,大地开始震颤。青璃掌心的女娲心脏碎片突然发烫,沥青状脓血从裂缝渗出,在龟裂的盐碱地上蚀出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中都钻出惨白色的毒蕈,伞盖上的磷光纹路随脉动明灭。
“它们在呼吸。”林渊的混沌右眼穿透地表,看见地脉中苏醒的赤色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一具土傀儡胸腔的火种。女婴突然扯动脐带,五枚玉钥匙碎片悬浮而起,西北方位的残片迸发出刺目血光。
地平线腾起沙暴。沙幕中浮现的并非风尘,而是十万土傀儡行军的铁蹄。锈蚀的钨铁关节摩擦声汇聚成雷鸣,傀儡眼窝中的赤晶如星海般点亮荒原。为首巨傀高达十丈,胸口镶嵌的半块鎏金宗符令正与青璃怀中残片共振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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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撕裂了青璃的神经。她脖颈的毒蕈图腾蔓至耳根,黑色脉络在皮下搏动。每道搏动都引动傀儡军团同步踏步,震波将岩层掀起浪涛。
“切断连接!”林渊的金木剑气斩向青璃脚踝。剑气触及毒纹的刹那,巨傀的重戟劈裂大地。裂缝如闪电般窜至三人脚下,深渊中升起青铜巨门——门扉刻满禹王治水的浮雕,门缝渗出混着尸臭的建木汁液。
青璃突然跪地嘶吼。她左臂皮肤绽开蛛网纹,钻出的寄生虫群扑向青铜门。虫群啃噬处,门缝突然扩张,露出内部流转的五色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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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傀的钨铁指关节砸向门缝。千钧一发之际,女婴的玉钥匙碎片射入锁孔。青铜门轰然洞开,罡风裹挟着刺鼻血腥涌出。门内是首径千丈的球形空间,内壁刻满女娲补天壁画。但此刻壁画正被血污浸染——十二具建木守护者尸骸端坐莲花台,鎏金宗令牌贯穿她们胸膛,延伸的钨铁管道将尸血泵入壁画脉络。
“母亲...”青璃盯着某具尸骸低语。那尸身心口的令牌突然震动,泵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国师残影:“息壤是溃烂的痂,而你们是新生的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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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的枯指点向壁画。女娲腹部的裂痕处,鎏金宗符咒亮起妖光。青璃体内的寄生虫集体暴走,七窍钻出毒藤刺向符咒。藤尖触及符文的瞬间,穹顶崩裂!
坠落的青铜碎块如陨石砸落。林渊撑开的混沌屏障被击穿,碎片擦过青璃左肩。伤口涌出的黑血落地即生毒蕈,蕈伞纹路竟与傀儡眼瞳同频闪烁。女婴突然啼哭,她腕间的钥匙碎片射出血线,将坠落的尸骸钉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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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的尸骸突然抬手。十二道血线汇成溪流,灌入地底裂缝。裂缝扩张成甬道,腐臭味中混入奇异的霜气。林渊的混沌右眼穿透黑暗:甬道尽头是搏动的百丈肉山——息壤封印表面土痂剥落,露出内部溃烂的紫红色组织,组织间隙流淌着玄冥重水的幽蓝寒光。
“玄冥气息...”青璃的毒纹触到寒气竟暂时萎缩。她掌心的碎片突然离体飞向肉山,溃烂处裂开血肉通道。通道内壁密布卵形凸起,每个卵囊都包裹着土傀儡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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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冲向通道的刹那,卵囊集体炸裂。胚胎的眼窝射出蓝光,在空中交织成极地影像:水之国的冰川祭坛上,玄冥重水凝成的宝珠正在蒸发。公主的霜剑斩向祭坛守卫,剑锋折射出鎏金宗纹章!
“她勾结国师!”林渊的剑气扫灭胚胎。但更多胚胎从脓血中爬出,融合成守痂巨傀。巨傀甲缝喷涌的毒雾带着刺骨寒意,青璃为护女婴被雾气擦过左臂——皮肤瞬间晶化,冰层下可见毒虫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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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女婴将玉钥匙碎片刺入晶化臂。翡翠光华顺经脉流淌,暂时封冻毒虫。但溃烂核心己彻底暴露——搏动的半枚女娲心脏被洪荒菌丝缠绕,菌丝末端连接着守痂巨傀的脊椎。
巨傀的钨铁重拳砸向心脏。拳面浮现青璃母亲的面容:“剜走它!否则恶念...” 林渊的混沌灵气贯穿铁拳,青璃的毒蚀右手趁机插进核心。寄生虫群裹住心脏啃噬时,整座灵枢开始溶解!
女婴的五枚钥匙碎片结阵镇住崩解。而高原各地传来地震轰鸣——十万土傀儡军团,睁开了赤晶眼瞳...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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