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威廉的出现》

暗流交织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在餐桌上投下斑驳光影。赵婉柔慵懒地靠在真皮餐椅上，涂着丹蔻的指尖叩击着骨瓷杯沿："佣人就该有个佣人的样子，她总低着头，倒像我欠了她似的。"她斜睨着凌峰，语气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

凌峰搅动咖啡的手微顿，褐色液体在杯口漾开涟漪："大概是怕生。"话音未落，厨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荷娘蹲在地上捡拾碎片，素白的手指被划出细小伤口，鲜血渗进青花纹路里。

"笨手笨脚的！"赵婉柔蹙眉起身，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声响。凌峰几乎是同时冲过去，却见荷娘己经攥着碎片起身，垂眸福了福身："赵小姐恕罪，这就收拾干净。"她转身时，凌峰瞥见她耳尖泛红，发间还沾着方才煎蛋时溅起的油渍。

夜幕降临时，赵婉柔裹着貂绒披肩倚在玄关："陪我去参加酒会。"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威廉发来的邀请函，"威廉说想见见我的'好丈夫'。"凌峰正要开口拒绝，二楼传来荷娘放轻的脚步声——她抱着刚熨烫好的

迷雾困局

威廉端着香槟走近时，冰块碰撞声清脆得刺耳。“久仰，凌先生。”他蓝灰色眼眸扫过凌峰紧绷的下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婉柔总说你最擅长给人惊喜。”赵婉柔娇笑着将头倚在威廉肩头，无名指上的钻戒与他袖扣的碎钻交相辉映，凌峰突然觉得呼吸发闷。

宴会厅角落，荷娘穿着朴素的家政服，正踮脚擦拭高处的烛台。她垂落的发丝挡住泛红的眼眶，手中的抹布反复擦拭着同一处鎏金纹路。当赵婉柔的笑声混着威廉的低语飘来时，她握抹布的手指骤然收紧，在精致的烛台上留下一道白痕。

“去给我拿杯马天尼。”赵婉柔突然拽了拽凌峰的袖口，眼波流转间满是挑衅。凌峰转身时，正撞见荷娘端着托盘经过，两杯红酒在水晶杯里轻轻摇晃。他下意识伸手去扶险些倾倒的酒杯，却被赵婉柔一把拉住：“佣人该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主人动手了？”

荷娘僵在原地，滚烫的红酒顺着托盘边缘滴落，在她鞋面上晕开深色痕迹。威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场闹剧，赵婉柔则优雅地抿了口香槟：“还不快去？”她尾音扬起的瞬间，荷娘弯腰行礼，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花艺装饰。

玫瑰花瓣如雪片纷飞，凌峰蹲下身帮忙捡拾，指尖却触到荷娘冰凉的手背。“别碰！”赵婉柔的尖叫划破空气，她踩着高跟鞋冲过来，一把扯住凌峰的领带，“和佣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她艳丽的口红几乎擦过凌峰鼻尖，“威廉，你说是不是？”

威廉笑着举起双手：“看来凌先生很有女人缘。”他的目光落在荷娘苍白的脸上，突然伸手去扶她，“这位小姐，你的手在流血。”荷娘猛地后退，后腰撞上雕花桌角，银质果盘应声落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炸响惊雷。

凌峰再也顾不得赵婉柔的拉扯，冲过去将荷娘护在身后。她单薄的肩膀在他掌心颤抖，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血腥味，刺得他眼眶发烫。“我送你回去。”他话音未落，赵婉柔己经抓起桌上的手包，钻石链条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走啊，正好让这位佣人好好收拾烂摊子！”

回程车上，赵婉柔的香水味浓得令人窒息。她突然将头枕在凌峰腿上，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阿峰，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车窗外的霓虹光影掠过她艳丽的脸庞，凌峰却想起荷娘转身时那滴坠入玫瑰丛的泪，在夜色中碎成了无数道锋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