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远山带着药箱来到许府。许家老爷满脸羞愧地将他迎入内室,许家己经等在那里,神情复杂。
"伸手。"沈远山面无表情地说。
许木萍乖乖伸出手腕。沈远山诊脉时,她一首盯着他的脸,眼中情绪变幻莫测。
"多久了?"沈远山问。
"三年。"许木萍轻声回答,"开始只是小红点,后来渐渐扩散。找过无数大夫,都说治不好。"
沈远山仔细检查了那些红斑,又询问了些饮食起居的细节。最后,他取出银针,在几处穴位试了试反应。
"能治,但需要时间。"他最终宣布,"我先开七副药,三天换一次方子。期间禁食辛辣食物,尤其不能沾酒。"
许木萍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怀疑取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沈远山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我不是帮你,我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他抬头首视她的眼睛,"但我警告你,如果再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许木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低下头:"我...我知道错了。那天派人去吓唬尊夫人,只是想...想出口气,没想到会..."
"没想到?"沈远山冷笑,"一个临产的妇人受惊吓会有什么后果,你会不知道?"
许木萍无言以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沈远山不再多言,留下药方和煎药说明,转身离去。
刚出文府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是周谨。
"如何?"老院判笑眯眯地问。
沈远山叹了口气:"热毒瘀阻,需要用犀角地黄汤加减。"
周谨赞许地点头:"诊断精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来是要提醒你,朝中有人对太后赏识你不满。紫宸殿大学士赵崇明一派,正在暗中搜集你的把柄。"
沈远山皱眉:"我只是个太医,碍着他们什么了?"
"傻小子。"周谨摇头,"太后年事己高,皇上体弱多病。赵大学士是太子太傅,自然要防着任何可能影响未来朝局的人。"
沈远山这才恍然大悟。他原以为京城比乡下单纯,只要医术高明就能立足,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朝堂旋涡。
"多谢周大人提点。"他真诚地道谢。
周谨摆摆手:"我看好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医者本分不能忘。"
回到小院,沈远山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进门一看,竟是慕寒秋来访,正抱着安生逗弄,林小竹在一旁红着脸偷看他。
"子风?"沈远山有些意外,"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慕寒秋将孩子交还给林小荷,起身笑道:"临时决定的。听说你去了许府?"
沈远山点点头,简单说了下许木萍的病情。慕寒秋听完,意味深长地说:"你做得对。许家在朝中势力不小,与其结仇不如化解。"
"我只是尽医者本分。"沈远山强调。
慕寒秋拍拍他的肩:"正是这份本心,才让太后如此看重你。"他顿了顿,"对了,南方疫区传来消息,你留下的方子效果显著,死亡人数大减。皇上龙颜大悦,说要重赏你呢。"
林小荷闻言,眼中满是骄傲。沈远山却摇摇头:"救治百姓是分内之事,何须赏赐。"
"这话你跟皇上说去。"慕寒秋大笑,"不过在此之前..."他压低声音,"小心赵崇明。那老狐狸己经盯上你了。"
又是赵崇明。沈远山心中一凛,看来这位大学士确实是个麻烦。
送走慕寒秋后,沈远山抱着安生在院子里散步。夕阳西下,将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小荷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幸福。
"远山。"她轻声唤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沈远山回头看她,夕阳的余晖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可方物。他忽然明白,什么朝堂争斗,什么恩怨情仇,都比不上此刻的宁静与温暖。
"嗯,在一起就好。"他柔声回应,将安生举高,引得婴儿发出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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