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远山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许木白匆匆赶来,脸色凝重。"远山,村里出事了。从昨儿个开始,陆续有七八个人发高热,都说头痛身痛,吴六叔今早己经开始说胡话了。"
沈远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症状都一样?"
"大同小异。"许木白点头,"最早发病的是村东头的赵家,现在一家五口都躺下了。"
沈远山眉头紧锁,快步走进屋内取药箱。林小荷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很严重吗?"
"现在还不好说。"沈远山动作利落地往药箱里装各种药材,"我得去看看。你好好在家,不要出门,更不要接触任何病人。"
林小荷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你小心些。"
沈远山匆匆吻了下她的额头,跟着许木白快步离去。
村东头赵家一片愁云惨雾。赵老汉躺在正屋的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他的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也都高热不退,最小的那个才五岁,己经烧得开始抽搐。
沈远山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像是腐败的草木混合着腥气。他立刻用布巾浸了醋捂住口鼻,也给许木白一块。"怕是时疫,小心传染。"
仔细检查后,沈远山心情更加沉重。病人除了高热、头痛、身痛外,还伴有眼睛充血、皮肤出疹等症状。最令他担忧的是,这种病似乎传染性极强,赵家五口无一幸免。
"木白,你去通知里正,让村里人尽量不要聚集。发病的人家要隔离,照顾的人也要用醋泡过的布巾遮住口鼻。"沈远山边说边从药箱取出银针,为抽搐的孩子施针降温。
许木白领命而去,沈远山则留在赵家,挨个为病人诊治。他用石膏、知母等药紧急降温,又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但心里清楚,若真是时疫,这些措施恐怕远远不够。
天黑时分,沈远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进门,他就脱掉外衣,用醋水仔细洗手洗脸,又用艾草熏了全身,这才敢接近林小荷。
"情况不好?"林小荷递上一杯热茶,关切地问。
沈远山叹了口气,"像是热疫,传染性很强。己经不止赵家,村里又有三户人家出现相似症状。"他握住林小荷的手,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出门,也不要让任何人进门。我每天回来都会先消毒,你离我远些。"
林小荷从未见过丈夫如此紧张,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那些病人怎么办?"
"我会尽力救治。"沈远山揉了揉太阳穴,"但药材恐怕不够,明天得去镇上采购。更麻烦的是,这种热疫对老人和孩子尤其危险..."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担忧。林小荷轻轻抱住他,尽管他试图避开。"你会没事的,村里人会没事的。你是最好的大夫,记得吗?"
沈远山将脸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口气,汲取力量。此刻的他不仅是医者,还是丈夫,即将成为父亲。面对疫情,他第一次感到肩上的担子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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