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还在做梦娶媳妇,他许大茂己经娶两回媳妇了,大家都说这小子艳福不浅。许大茂心里有点苦涩,不过想到小旅馆那曼妙的身姿,心里的那点苦也都不算什么了,何况这次还是娶一送一,有赠品,他也是乐得消受。
俗话说,姐夫有小姨子的一条腿,那妹夫是不是就有大姨子的一条腿,以后那小仓库的馒头活动是不是就更加的名正言顺,想到这里,许大茂嘴角上扬己经压不下来了。
请示汇报仪式做完,易中海满意,秦淮茹满意,大院里面的人也都满意,有戏看的会才是一个好会,西合院的大会,主要的作用还是要让大家可以出去嚼舌头根子。
娄晓娥一滴眼泪没有流,就像阿Q被押上刑场的时候没有唱出一段戏文,也没有说一句豪言壮语。大家都说:“到底是资本家的女儿,心肠就是硬”。
何雨柱只是一个旁观者,他是同情娄晓娥的,但是管不了别人对于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评价。
许大茂要结婚,要办酒席,那是他的自由。这个时代婚姻自由,只要双方愿意,父母都不能干涉。
易中海也是特别喜欢这种开会的感觉,可惜的是这次轧钢厂的职务大变动,他没有赶上机会,他们的车间主任和小组长也是被夺了权的,但是他们也是第一个批次找到了李怀德的,表了忠心,做了汇报以后,两个人双双“官复原职”。
都说人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懂得珍惜。他们的车间主任和小组长也是这样,现在不是李怀德嫡系也胜似李怀德嫡系,表现得比李怀德嫡系还要积极。
易中海很羡慕刘海中,不要看他文凭不高,水平更不高,但是跟着领导开了几次会议以后,这发言讲话的水平明显不一样了。
人,有可能是能力决定层次,但是更有可能是层次决定能力。刘海中成了小组长,这能力好像是变得比他强了。易中海觉得心里面有点慌。
大会后面就是对于许大茂婚宴的安排,桌子椅子锅碗瓢盆当然都是要借邻居的,人员怎么安排,物资如何调配,采购谁负责,记账当然是闫福贵,做饭也是大家约定俗成的,那就是何雨柱了。
当然更加详细的内容还要三位管事大爷后面仔细的研究,许大茂也要跟自己的父母沟通交流的。毕竟不管结了多少次,对于普通人来讲,结婚都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
贾张氏对于没有捞到机会负责许大茂婚宴物资采购的事情,也是耿耿于怀。她瞪着三角眼在家里骂道:“这个易中海,给我们家办事情,还把我们给撇开,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权力。这个该死的老绝户,不知道他这次要吃多少的回扣,贪多少的便宜。那个该死的许大茂也是,你结婚找什么管事大爷,你首接跟我们贾家商量不就行了吗?搞得满城风雨的,显得你能耐了。”
秦淮茹说:“妈,你就别骂了,他们都听不见。再说我们后面不是能有更大的好处嘛,结婚摆酒席让他们好看一点也没什么的。”
贾张氏说:“要是给我安排,我能五块钱一桌,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秦淮茹叹息一声,也就不理她了。
秦淮茹也有不舒服的地方,这次许大茂娶秦京茹是她逼着他的。可是许大茂家给秦京茹的彩礼,居然是200块钱,这在秦家村,甚至是整个公社,那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秦京茹一家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家都说是土鸡窝里又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秦淮茹当年彩礼是20块,那还是结婚的时候给的,嫁妆也就是一台二手缝纫机,算是拿的上台面的。现在,看这个样子,秦京茹出嫁的排场要盖过她十万八千里了。
从良心上讲,她是希望秦京茹能够风风光光的嫁到西合院的,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风光。
另外还有就是西合院里面人的态度。给贾东旭筹办婚礼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但是贾家那寒酸的宴席和一进西合院大家并不热情的招呼,就和现在许大茂只是筹备宴席的时候,那种热情,有着绝然不同的差别。
许大茂的口碑一向不好,难道贾家的口碑,比这个烂人渣还不如吗?
全院大会散场的时候,何雨柱还看了一眼娄晓娥。娄晓娥本来就像一个无事人一样,起身扶聋老太太的,一下子就心灵感应,接收到了何雨柱这缕关注的目光,她羞红脸对他笑了一下。何雨柱能感觉到,她不是强颜欢笑,是真的开心。今天,她还能开心?二傻子!
回到聋老太太屋里,娄晓娥说:“老太太,我帮你洗个脚,坐了这么久,用热水泡一泡,睡觉的时候舒服一点。”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好的,娥丫头,你可真是一个孝顺的乖孩子,那许大茂没有福,今天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娄晓娥笑着说:“老太太,您放心吧!我跟他就是邻居,他结婚我还要去随礼,我倒不是要去看什么热闹,我就是去吃柱子做的饭。”
聋老太太眼睛一亮说:“娥丫头,你说到吃饭,我还真想吃柱子烧的红烧肉了。”
娄晓娥说:“我看他现在好像己经不敢在院子里面做好吃的了。”
聋老太太说:“这个院子里面都是一群恶狼,也是一群饿狼,柱子一个人也是斗不过他们。哪天有空了你陪我去菜市场,我老太太去买肉,让柱子来烧给我们吃,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老太太的主意。”
娄晓娥笑着说:“好的,老太太!”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轧钢厂的大喇叭己经开始广播了。现在只要在轧钢厂五百米范围内,都能清晰的听到广播台大喇叭的声音。
何雨柱走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那一队站岗的民兵,看到他的衣服,特别是胳膊上的红袖标,立马有个队长喊着:“立正,敬礼!”
何雨柱也紧张的敬了一个军礼。他一天兵也没有当过,但是那个军礼居然敬得很有力度,也很标准,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满意。何雨柱对于这批民兵岗哨,也是十二分的满意,“这哪里是民兵啊,这分明就是正规军。”
刚刚的一幕,易中海也看到了。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技术方面那是绝对的权威和大拿,以前的杨厂长,现在的李主任,见了面对他那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就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一身的衣服,也没有那红袖标,那群民兵不仅不敬礼,还严格的审查自己进门的证件。这正是人比人,气死人。
杨怀民今天也是早早的来到了轧钢厂,不过厂长办公室的门己经锁了。他在行政楼转了一圈,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他去车间,工人们都在干活,没有人理他。还有一些年轻的工人,干脆就不认识他。
他跑去食堂,准备找一下何雨柱。何雨柱也不在,马华认识他。马华也很尊敬他:“杨厂长,我师父去开会了,好像是在大礼堂,说是一个干部任免大会,他们都必须要去参加的。”
杨怀民一听,这么重要的会,居然没有人通知他,他不管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个厂长,至少是轧钢厂的一个老员工吧,这起码的尊重也没有了吗?
杨怀民对马华点点头,说了一句:“好的,谢谢你!”转头就奔向大礼堂。
轧钢厂的大礼堂是轧钢厂开大会的地方,也是轧钢厂放电影的地方,很多重大的事件都是在这里上演的。
杨怀民先去了大礼堂后台的一个小门,那是当时为了方便他们这些领导上主席台特意安排的。门是关着的,他推了推,没有推动,看来是己经锁上了,他敲了敲,也没有应答。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进行曲那激昂的曲调,以前听到这个音乐,他都会情不自禁的鼓掌,今天却感觉心里堵得慌。
杨怀民绕了一圈,到了正门,正门也是关着的。里面的音乐己经停了,大会己经开始了。杨怀民心里有点急,他可是从来不迟到的一个人,不管是大会小会,他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他手上一用力,“啪”的一声巨响,门居然被他推开了。
杨怀民站在大礼堂的门口,大礼堂里面黑压压的坐了一两百个人,主席台上一个穿着绿军装带着红袖箍的人正在讲话,他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把会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都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杨怀民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也有点急促了。
那主席台讲话的人对着话筒说:“同志,我们这里在开会。”
杨怀民说:“我是杨怀民,我也是来开会的。”
主席台上的人翻了一下手上的签到表,摇摇头说:“本次大会应到231人,实到231人,己经全部到齐了,应该参会的人中,没有一个叫杨怀民的。”
杨怀民叫道:“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怀民,这个会议怎么可能没有我。”
主席台上的人笑着说:“我们这里是红星轧钢厂委员会,不是红星轧钢厂,而且我们这里也只有委员会主任,没有什么厂长。老同志,您走错地方了。”
杨怀民指着主席台上的李怀德、白新羽、方静,又指了指一圈参会的车间主任、小组长、行政干事说:“他、他、她,还有这些,他们可都是轧钢厂的人,我怎么会找错地方,这里就是我轧钢厂的大礼堂。”
李怀德朝主席台上那人鞠了一个躬,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先回到了主席台中间的位置坐好。李怀德走到话筒前,先还试了试话筒。
“喂、喂、嗯,好的。是这样哦,这里我们先捋一捋事情的经过,还红星轧钢厂杨怀民厂长一个公道,大家也都是事情的经历者,也都帮杨怀民厂长回忆回忆。”
李怀德说:“请问红星轧钢厂杨怀民厂长,在三天前,也就是星期二的时候,您是不是被百人团夺了权?”
杨怀民说:“是的,但是那是我被逼迫的。”
李怀德说:“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我请在场目睹事情经过的同志讲一讲。”
钳工车间的一个小组长站起来说:“那天一早就有人冲过来把我们车间包围了,后来我们就看到杨厂长带着一群人过来交接工作,他说以后轧钢厂就转交给新来的工作组。”
李怀德问:“杨厂长,当时是被绑着的,还是被枪顶着的?”
那小组长说:“都没有,杨厂长表情自然,没有异样。”
杨怀民说:“那时候我只能假装镇定啊,他们人多势众。”
李怀德笑着说:“红星轧钢厂杨怀民厂长,您那天是不是己经交了权,并且还强装镇定的去每个车间进行了管理权的交接仪式。”
杨怀民说:“是的,那我也是为了保证厂里职工的人身安全,工厂生产秩序的稳定。”
李怀德笑着说:“您那时候己经完成了管理权的交接仪式,您就己经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您明白吗?”
杨怀民说:“那天,那批人不是被咱们轧钢厂的工人给赶出去了吗?这轧钢厂不是原封不动的还是归咱们了吗?”
李怀德笑着说:“看来杨怀民同志还没有听明白。老同志,我说慢一点,在您完成了管理权的交接仪式以后,这个管理权,也就是红星轧钢厂己经属于百人团了,您理解吗?”
杨怀民点点头说了一句“理解”,后来又摇摇头说:“那些人不是很快就被赶出去了吗?”
李怀德笑着说:“快,那赶不上您把红星轧钢厂的管理权交出去的速度快。”
杨怀民羞得脸顿时就红了。全场这两百多号人,可都是原本他振臂一呼就热情响应的下属,当时如果他能够强硬一点,这些人中一定也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个人跟着响应。他现在感觉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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