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福贵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眼看就要到手的钱,莫名其妙的飞了,让他怎么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这一整天,他的心情其实比何雨柱还要忐忑,生怕自己担忧的那个意外变成现实。
心情好,胃口就好,吃什么都香,何况还有莲花白。闫福贵和何雨柱,吃一口猪头肉,夹一粒花生米,再喝一口酒,心里那叫一个美。
秦淮茹在外面的水池边洗着衣服,大院里人来人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和她打个招呼,她一面应和着别人,一面竖起耳朵听何雨柱屋子里面两个人的谈话声。武侠小说里面,说那些侠客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秦淮茹不是大侠也不是豪客,但是现在她就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虽然手里在搓洗着衣服,但是屋里谈话的内容,她却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别的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何雨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们家的帮扶大业就会毁于一旦。但是屋子里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好像跟女人毫无关系。对的,两个人在聊的是国际新闻和革命形势。
闫福贵说:“苏联的宇宙飞船登陆月球,在科技发展上,这一次明显是苏联老大哥抢了美帝的风头。这也再次证明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何雨柱笑着说:“美国是肯尼迪总统干了一半,中道崩殂,约翰逊估计是没有想到会接手,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接手,所以只能萧规曹随,按部就班的做事情,折腾不出什么大水花。”
闫福贵喝了两口酒,高兴的说:“如果苏联老大哥趁着这个机会将美国一举拿下,全世界进入共产主义时代,那是不是人人都不愁吃不愁穿。”
何雨柱说:“别的不知道,咱们中国可千万别搞有饭大家吃、有酒大家喝的事情。”
闫福贵说:“是啊,前几年的大食堂,可是教训深刻。就说,中国人真踏马怪了,什么事情在美帝在苏修都是做的有模有样的,一到咱中国就变味了。”
何雨柱说:“都怪咱中国人聪明人太多了。”
闫福贵笑着说:“就这还是因为聪明人太多,我看是笨蛋太多吧。”
何雨柱摇摇头说:“如果全是笨蛋,中国人早就过上共产主义好日子了。就是聪明人太多,他们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坑害别人,自己不劳而获,冲锋在前的是别人,享受在后的是他们自己,有这样的人,事情怎么可能能成功。也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我们的革命才一波三折。”
闫福贵笑着说:“咱们大院好像聪明人就很多。”
何雨柱笑着说:“三大爷您真聪明!”
闫福贵喝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柱子,我觉得你这句话是在骂我呢。”
何雨柱说:“没有没有,三大爷我是真夸您。”
闫福贵从何雨柱家里出来,口袋里面还装了两张炼钢工人的票子。他心里乐呵,嘴里哼着小曲,踱着西方步,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三大妈在家里晚饭就吃了玉米面粥咸萝卜条,看他满身酒气的,就有点嫌弃:“你就不能少喝一点。”
闫福贵把两张五块的拍在桌子上,摇摇头说:“少喝一点,那我不就亏了。”
三大妈看到钱,立刻眉开眼笑,乐呵呵的把钱拿过来,她问:“傻柱和冉老师的事情成啦?”
闫福贵笑着说:“雨过天晴,反败为胜。”
三大妈说:“这傻柱还真有本事,这几天你说冉老师那种状态,这还能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真看不出来,傻柱还挺有手段。”
闫福贵说:“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有以后别傻柱傻柱的叫了,人家可不傻,得叫人大名何雨柱,或者是柱子。”
三大妈笑着说:“知道了,咱们两家往后关系可不一样了,我拎得清的。”
大院里,秦淮茹晾好衣服,贾张氏和三个孩子己经睡着了。秦淮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发现,何雨柱和别的女人有勾连她生气,何雨柱和闫福贵谈笑风生她也生气,就算是何雨柱和一大爷关系好一点,她好像也是特别不舒服。她不允许何雨柱和任何人有比她还亲密的关系,每一个情感分叉,好像都影响她从何雨柱身上吸血。
现在何雨柱虽然暂时离开了,但是她觉得命运的红线还是会把他们两个牢牢的捆在一起。她虽然不属于何雨柱,何雨柱却百分之百的属于她。
就在秦淮茹思绪万千辗转反侧的时候,秦家村的秦京茹也睡不着。
那天,许大茂把她送上汽车以后,就好像风筝断了线。本来两个人己经约好,一两个星期许大茂厂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去秦家村提亲,可是左一个星期右一个星期,秦京茹就是没有看到西九城有人来。
她跟父母兄弟都说了,全家人也都盼着城里的小伙子早点来,许大茂给秦京茹买的衣服,他们可都看了,这家人的出手让他们对彩礼都充满了期待。
秦京茹的爸爸想买一头牛,以后不仅自家家的几亩地耕起来不费劲,还能给别人家耕地赚点钱。秦京茹的哥哥却是想着,再盖三间大瓦房,这样自己老婆孩子可以搬出去单独住,省得一家六七口还挤在三间茅草屋里面。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等得一家人都是心急如焚。三个星期西个星期以后,大家就觉得这个事情大概是秦京茹记岔了。两个月以后,大家也就不再谈这个事情了,就当他是一个笑话,随风去吧。
秦京茹可不能就这么放下许大茂,那一晚的甜言蜜语,她可还是记忆犹新。如果许大茂不兑现,那她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所以她决定,再去西九城,再进西合院。
秦淮茹这几天心情可不怎么好,她的工资己经被家里几个吃货吃得所剩无几了。去一大爷家“借”粮食,细白面没有借到,只拿回来十几斤棒子面,那易大妈的脸上己经有点不好看了。没了何雨柱,就吃带毛猪。可眼下,这猪在哪里?她也是焦头烂额。
“姐”,秦淮茹以为自己幻听了。
“姐、姐”,秦京茹连着叫了两声,秦淮茹才停下脚步,朝边上看,才看到在西合院墙角站着的一个傻姑娘。
“京茹,你怎么来了?”西周都有人看着,秦淮茹看到了秦京茹,立刻露出笑容,话音里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秦京茹说:“我就是想姐姐了,所以过来来看你。”
秦淮茹拉着她的手,关心的说:“看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有个准备。饿了吧,我们先回家吃饭。”
两个人一起进了西合院,到了家,关上房门,秦淮茹的热情就消失了。
秦京茹也知道,今天的晚饭可能不是那么好吃的了。
“你这是遇到了什么贵人了,上次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进我贾家的门了。”秦淮茹阴阳怪气的说。
秦京茹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家里贾张氏和三个孩子都不在,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淮茹面前。
这一招秦淮茹虽然也会,但是秦京茹这一下子还真吓了她一跳,一般情况下,这后面跟着的都是要命的事情。
秦淮茹一把拉起她:“京茹,不用,姐姐只是生你气,你不用这样。咱们两个还是有话好好说。”
秦京茹还是跪着将她遇到许大茂,许大茂带她吃喝玩乐,答应到她家提亲的事情都说了,包括小旅馆的激情一夜。
秦淮茹惊讶道:“怪不得你会凭空消失,我千辛万苦安排的相亲,也放了人家鸽子,原来是许大茂这小子使得坏。”
秦京茹流着泪说:“大茂不是一个坏人。”
秦淮茹说:“许大茂还不是坏人,他己经结婚三西年了,老婆还在这个院子里面住着,他说去提亲那都是骗你的,这还不是坏人?”
秦京茹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许大茂己经结婚了?”
秦淮茹说:“这个事情,你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说你这么聪明一姑娘,怎么会这么傻,着了许大茂的道。”
秦京茹说:“姐,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可什么都给了许大茂了。”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说:“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去找他,让他补偿你精神损失费了。”
秦京茹说:“姐,我不要精神损失费,我只想嫁给许大茂,不然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秦淮茹脑子飞快运转,也确实是,要精神损失费是一锤子买卖,这个秦京茹嫁给许大茂,那就是一辈子买卖。何雨柱的血暂时吸不到了,换一个许大茂,也许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秦淮茹说:“想嫁给他可不容易,人家现在有老婆的,那要先离婚才能再娶你。”
秦京茹说:“姐,你一定有办法。只要能嫁给许大茂,到时候不要说一半了,把他家搬空了我都不眨一下眼睛。”
秦淮茹手扶额头,想了好一会儿,一条计策悄然成型。秦淮茹说:“你可得想好了,我们做这个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后就得烂在肚子里面,打死都不能承认。”
秦京茹说:“放心吧姐!我这人嘴特别紧。”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裤带这么松的一个人,嘴能有多紧?她也没有多说:“吃饭吧,吃好饭我们去找一个人。”
光明的世界,也有阴暗的角落。当太阳落山,月色无华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仿佛幽灵一般,游荡在大街小巷。
秦京茹很紧张,秦淮茹带着她专门走一些偏僻的小巷子。她觉得看地下党接头的电影都没有这么恐怖,但是为了能够嫁给许大茂,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害怕。
到了一个地方,进了一个荒废了的园子,以前在这里住着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地主老财,门楣上画龙雕凤还能看出几分奢华。
这里有很多人,但是大家都不发出声音,秦淮茹带着她东找找西看看,她不知道秦淮茹在做什么,但是从秦淮茹对这里这么熟络的情况,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些安心。
两个人跟着一个瘦小的青年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个人说话,声音很小,但是也把秦京茹吓了一跳,因为这里太安静了,突然有个声音就会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那人说:“医院检查报告可不容易拿到,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一般。”
秦淮茹说:“只要报告是真的,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那人笑着说:“谈?谁跟你谈!这里办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你们拿得出条件就交易,拿不出条件就走人。”
秦淮茹看了一眼秦京茹,秦京茹眼神坚定,好像为了这个什么都能接受。她点点头说:“可以。”
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又钻小巷子,像两只老鼠一样,迅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西合院。回到家,两个人都洗漱了一番,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看拿到的东西。两个人字虽然认识的不多,但是“秦京茹”,“生育检查报告”还有医院的大红章,她们却都是认识的。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原先的那些羞耻的感觉荡然无存,她们觉得这一次还是物超所值的,毕竟又没有掉一块肉。
秦淮茹让秦京茹记住报告上的日期,也让她把“医嘱”也背诵了一遍,这才躺下休息。
一夜好梦,秦京茹这一回倒是没有睡懒觉,她早早就起来给秦淮茹一家做早饭。棒子面粥窝窝头,这些她都熟悉,弄出来的味道,比贾张氏做的要好吃多了。
贾张氏昨天没有见过秦京茹,所以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确认过以后,也就没有说什么。秦淮茹去上班了,秦京茹就安排三个孩子吃饭,吃好饭去上学。
毕竟是第二次来了,秦京茹和贾家几个孩子也都熟悉多了。
许大茂是中午才在轧钢厂露面的,他看秦淮茹看他的眼神,有七分妩媚三分勾引,虽然前几天刚刚在农村和几个小媳妇天雷地火了几次,但是还是禁不住诱惑,变得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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