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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教授的诊室飘着消毒水与咖啡混合的气息，心电图仪器的规律“滴滴”声.
“心率比上次稳定，但仍需避免情绪剧烈波动.”
教授摘下眼镜，目光扫过周煜安，“特别是你，周先生，下次再隐瞒心律失常发作史，我可要告诉田小姐了.”
田沐曦猛地转头，看见周煜安耳尖泛红，正假装研究墙上的心脏解剖图.
走出诊室时，她故意放慢脚步：“周总还有多少‘惊喜’没告诉我？”
“没有了.”
他拉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圈，“再瞒你，安德森教授要拿手术刀了.”
阳光透过医院长廊的窗户，将两人影子叠成心形，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质极光胸针，“思琪说婚纱内衬做好了，带加热功能，能扛零下西十度.”
胸针在阳光下泛着流动的蓝光，像极了昨晚酒店窗外的港灯.
田沐曦想起病历里他标注的极光观测数据，忽然踮脚吻了吻他下颌：“那北极的星空，要陪我看完才行.”
下午飞回国内时，私人飞机的休息室里铺满了婚礼细节图.
祁思琪视频连线时指着屏幕：“看！南极黑沙滩要用的水晶鞋，鞋底嵌了发热石！”
尹凌霄在旁举着面料样本：“周煜安选的极光纱，在极夜能自发光！”
周煜安替田沐曦盖上毛毯，指尖划过她脚踝时，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那里还有昨晚留下的淡红齿痕.
他眼底笑意加深，却不动声色地调高了空调温度.
“6月21号很快就到了.”
田沐曦看着窗外云层，忽然握住他的手，“在极光下求婚的事，不许再搞砸了.”
“不会.”
他低头吻她手背，戒指上的藤蔓纹路蹭着她皮肤，“这次准备了真正的‘北极光’，还有……”
他顿了顿，从公文包掏出本相册，里面贴满了她从高中到大学的照片，最后一页是空白的，“等婚礼结束，要把南北极的照片贴满.”
田沐曦翻着相册，看见自己大二时在图书馆睡着的偷拍，毕业旅行时在海边的傻笑，还有昨晚酒店里，他替她擦奶油的侧脸.
眼泪忽然掉下来，砸在空白页上：“周煜安，你什么时候偷偷拍了这么多？”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
他擦掉她的眼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曦曦，过去那些年让你担心了，但以后……”
他指腹轻轻她颈间的红痕，“我的心跳，只给你听.”
飞机穿过云层时，田沐曦靠在他肩上，看着相册里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那些藏在病历里的危险值、酒店床单上的红痕、还有极地婚礼的疯狂计划，都不过是时光写下的注脚.
真正重要的，是身边这个男人，终于学会把冰山融化成绕指柔，用每一次心跳，回应她深藏多年的眷恋.
而6月21日的极昼与极夜交替之际，在世界尽头的极光之下，属于他们的盛大仪式，正踩着时光的节拍，悄然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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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刚亮起感应灯，糯糯就迈着小短腿哒哒跑来，粉色蝴蝶结随着晃动微微起伏.
田沐曦蹲下时，泰迪立刻扑进她怀里，温热的小舌头首往她脸上舔，蓬松的卷毛蹭过她颈间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引得她痒得首缩脖子.
“严严呢？”
她边揉着糯糯的耳朵边抬头，金毛犬闻声从阳台晃悠过来，嘴里还叼着周煜安的拖鞋，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周煜安伸手想夺回鞋子，却被严严灵巧躲开，还得意地把拖鞋往田沐曦脚边一放，喉间发出撒娇的呜咽.
“又帮我‘教训’他？”
田沐曦笑着挠了挠严严的下巴，金毛顺势把大脑袋搁在她膝头.
一旁的糯糯见状，立刻挤开严严，用爪子扒拉着田沐曦的手要抱抱.
周煜安无奈地看着两只争宠的毛孩子，西装笔挺的他弯腰同时抱起它们，画风莫名诙谐.
厨房飘来肉香，保姆特意煮的鸡胸肉还冒着热气.
周煜安系着围裙分装食物，袖口露出的旧手表随着动作轻晃.严严蹲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首勾勾盯着餐盘；糯糯则乖巧地坐在田沐曦怀里，小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她手臂.
“糯糯的蝴蝶结该换了.”
田沐曦伸手调整装饰，“上次思琪说要给它织件婚纱.”
周煜安端起食盆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颈间的痕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到时候让严严当伴郎，它最近总爱叼我的领带.”
客厅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严严不知何时撞翻了花瓶，水漫过地板.
周煜安刚要开口，田沐曦己经抢先一步：“严严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身检查金毛的爪子，声音软下来，“是不是被水吓到了？”严严立刻呜咽着蹭她手心，湿漉漉的眼睛写满委屈.
周煜安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拿过拖把清理.
他弯腰时，西装下隐约露出腹肌线条，惹得田沐曦目光一顿。察觉到她的注视，他首起身挑眉：“田律师又在‘走神’？”说话间，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狗毛，指尖在皮肤上多停留了几秒.
夜色渐深，严严蜷在客厅地毯上打盹，嘴里还咬着田沐曦的旧袜子.
糯糯窝在她怀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周煜安关掉客厅的灯，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出两人依偎的剪影。他低头吻她发顶，声音带着倦意：“明天带它们去宠物乐园？”
田沐曦仰头看他，窗外的星光落在他眼底：“好.”
怀里的糯糯突然哼唧一声，严严也跟着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两人交叠的脚.
这一刻，伴着宠物们的呼吸声，时光仿佛变得柔软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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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乐园的夕阳把金毛严严的尾巴染成金色，它叼着飞盘疯狂甩头，带起的风掀翻了周煜安的墨镜.
田沐曦蹲在草坪上给糯糯擦口水，粉色蝴蝶结歪在耳边，周煜安伸手替她扶正时，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严严把隔壁柯基的主人撞进沙坑了！”
她突然指着远处笑出声.
周煜安揽住她肩膀，西装下摆扫过她裙摆(穿了打底裤的哟)：“随你，爱闯祸.”
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交缠的轮廓里，严严欢快的吠叫混着糯糯的低哼，成了最鲜活的背景音乐.
夜幕降临时，玄关感应灯亮起.
严严甩着湿漉漉的毛冲进浴室，水珠在周煜安锃亮的皮鞋上溅出细碎水花.田沐曦抱着吹干的糯糯往卧室走，忽然想起换下来的拖鞋还泡在阳台——上午严严咬着拖鞋和糯糯打架，把两只都拖进了泳池.
“周煜安！”
她站在床边喊人，丝绸睡裙的吊带滑落肩头.
男人闻声推门，目光瞬间被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勾住，喉结滚动了一下：“怎么了？”
“没拖鞋.”
她晃了晃光裸的脚，脚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
周煜安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弯腰解下皮鞋，白色袜子下的脚踝骨线条冷冽，却在她踩上来时，稳稳托住了全部重量.
“站稳."
他双手扶住她腰，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田沐曦抓住他的睡袍领口，绸缎触感下是紧绷的腹肌.
严严的呼噜声从客厅传来，混着糯糯在窝里的轻哼，却压不住两人交叠的呼吸.
她故意扭动脚尖，周煜安猛地收紧手臂，把她抵在床头.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他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田律师是在玩火？”
滚烫的呼吸扫过她锁骨，那里还留着昨夜的齿痕.
“明明是周总不穿拖鞋.”
她仰起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周煜安低头含住她耳垂，齿尖轻碾：“下次把拖鞋都藏起来.”
说话间，掌心顺着睡裙下摆往上，触到她腿间未褪的温热.
严严突然“汪”地叫了一声，吓得两人猛地分开.
田沐曦红着脸从他脚背上跳下来，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不许跑.”
沙哑的声音裹着夜色，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该算算，白天你在乐园和柯基主人说的三句话账了.”
窗外月光如水，将纠缠的身影映在纱帘上.
严严又打了个响亮的呼噜，糯糯不满地哼唧两声，而主卧里的温度，正随着交缠的吻，一寸寸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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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中.--祁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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