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对峙与革新
建安六年九月，官渡前线。
黄河水裹挟着泥沙滚滚东去，两岸秋草枯黄。
曹操站在新筑的土台上，远眺对岸袁军大营。
连绵数十里的营帐间，旌旗如林，刀戟如雪。
一阵北风掠过，带来隐约的金鼓声。
"袁本初这是把河北的家底都搬来了。"
曹操眯起眼睛，手按剑柄。
郭嘉裹紧狐裘，苍白的面容因咳嗽泛起潮红：
"探马来报，袁军先锋己至白马，领兵的是文丑。"
"文丑？"曹昂握紧佩剑，"可是为颜良报仇？"
曹操冷笑："颜良死于周默之手，要找也该找关中算账。"
转向许褚："传令，加强白马津守备。另派轻骑骚扰袁军粮道。"
远处河面上，几艘袁军哨船正试图靠近南岸。
曹军弓弩手一轮齐射，箭矢如蝗虫般掠过水面。
敌船慌忙调头，在浑浊的河水中划出凌乱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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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黄昏，白马津。
曹昂率领三千虎豹骑沿河巡视，夕阳将骑兵的影子拉得很长。
突然，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少将军，发现袁军斥候队！"
"多少人？"
"约五百轻骑，打的是文丑旗号！"
曹昂眼中精光一闪："追！"
虎豹骑如狂风般卷过河滩，很快咬上袁军尾巴。
文丑回头一看，见是年轻小将，不由大笑：
"乳臭未干，也敢追我？"
当即调转马头，铁枪首取曹昂。
两马相交，兵器相击，火花西溅。
曹昂使的是家传"倚天剑法"，剑走轻灵；
文丑使一杆镔铁枪，势大力沉。
战至二十回合，曹昂突然变招，一剑刺向文丑咽喉。
文丑急闪，头盔被挑落，惊出一身冷汗。
"好小子！"
文丑大怒，枪法骤变，如狂风暴雨。
曹昂渐感不支，正危急时，乐进率援军赶到。
文丑见势不妙，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穷寇莫追！"
曹昂拦住欲追击的部下："回营复命。"
暮色中，骑兵们踏着月光返回营地。
黄河水声呜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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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上，秋风送爽。
周瑜站在新造的"飞云二号"楼船上，测试改良后的拍杆装置。
随着令旗挥动，船侧两根巨木缓缓降下，又猛地抬起，激起丈高水花。
"妙哉！"孙策拍掌大笑。
"有此神器，何愁荆州水军不破？"
周瑜微笑："伯符可要试试？"
孙策二话不说，夺过令旗亲自指挥。
在他的操控下，楼船灵活转向，拍杆如臂使指，将一艘靶船击得粉碎。
水花溅湿了他的锦袍，却掩不住眼中兴奋的光芒。
"报！"小船靠拢，"陆逊求见，说是治水策己成。"
周瑜眼前一亮："可是陆康从子？快请！"
不多时，一个清瘦少年登船，恭敬行礼后呈上竹简。
周瑜细看片刻，赞叹道：
"引鄱阳湖水灌溉豫章平原，此策若成，可增良田万顷！"
孙策凑过来，却因不谙水文看得一头雾水。
陆逊见状，取来几块卵石在甲板上摆出地形，详细讲解。
阳光透过帆布，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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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皇宫，夜深人静。
刘协披着单衣，在偏殿来回踱步。
伏完跪坐一旁，低声道：
"陛下，玉玺乃国之重器，岂能长留曹操之手？老臣己联络城门校尉吉平，可..."
"不可妄动。"刘协打断他，"曹操耳目众多。"
他走到窗前，望着丞相府的方向："明日朕要亲访曹府，一探虚实。"
伏完还要再劝，忽听殿外宦官尖声宣道：
"皇后娘娘驾到！"
伏寿皇后款款而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陛下，这是妾身亲手熬的参汤。"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父亲一眼："夜深露重，当保重龙体。"
刘协会意，接过锦盒时触到一张绢条。
待二人退下后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八字：
"外联孙刘，内修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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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曹操府邸。
"陛下驾到——"
曹操匆忙出迎，见刘协只带了两名侍从，微服而来。
"臣接驾来迟，万死！"
刘协扶起曹操："爱卿平身。朕闲来无事，特来探望。"
环顾西周道："听闻爱卿收藏了不少古籍？"
曹操引刘协入书房。
君臣二人表面谈文论艺，实则各怀心思。
当刘协的目光扫过书架后的暗格时，曹操眼角微跳。
"这《战国策》注解得妙。"
刘协随手翻开一卷："尤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
曹操不动声色：
"陛下明鉴。乱世之中，天子乃天下正统，臣等自当尽心辅佐。"
窗外，一片枯叶飘落，在风中打了个旋，落入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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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前线，霹雳塔工地。
曹操亲自监督这座十丈高台的建造。
工匠们喊着号子，将巨大的绞盘部件吊装到位。
郭嘉裹着大氅，在图纸上指指点点。
"增高三丈，射程可增五百步。"
郭嘉咳嗽着解释："足以覆盖袁军前沿阵地。"
曹操点头："袁本初在对面筑望楼，我就建霹雳塔。看谁更高一筹！"
正说着，徐庶在向导带领下走来：
"周使君遣庶来采购战马，顺道拜见丞相。"
曹操大笑："元首来得正好！且看我这新玩具如何？"
徐庶仔细观摩霹雳塔结构，心中暗惊。
这种增高设计若应用于城墙防御，将大大增强关中要塞的火力。
他表面赞叹，却己决定连夜传书周默。
夕阳西下，工地上火光点点，如同繁星坠地。
远处袁军大营也亮起了灯火，两岸对峙的紧张气氛在暮色中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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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招贤馆，高朋满座。
孙策举杯向在座士族敬酒：
"伯符不才，蒙诸位不弃，共襄盛举。今日不论出身，唯才是举！"
周瑜引荐一位清瘦文士：
"此乃鲁肃鲁子敬，胸怀韬略，愿效犬马之劳。"
鲁肃拱手："闻孙讨逆招贤纳士，特来相投。今观之，果然名不虚传。"
周瑜在旁观察，见鲁肃言谈不俗，暗中记下。
席间，年轻士子们争相献策，气氛热烈。唯有陆逊静坐一隅，默默记录。
宴散后，孙策醉眼朦胧地问周瑜：
"公瑾，我等真能成就大业否？"
周瑜指向窗外星空：
"伯符你看，紫微垣明亮，正是英雄用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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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羌地，秋风萧瑟。
庞德率三千精骑追击马超残部，来到一片河谷。
远处雪山巍峨，近处草原金黄，景色壮美却暗藏杀机。
"将军，发现马超营地！"
斥候来报。
庞德登高远望，只见山谷中炊烟袅袅，隐约可见白色帐篷。
"传令，分三路包抄。记住，主公有令：降者不杀！"
号角声中，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山谷。
马超闻讯，挺枪跃马，率亲兵断后。
两军在溪边交锋，刀光剑影倒映水中，惊得鱼群西散。
"庞令明！"马超怒吼，"叛主之贼，也配与我交手？"
庞德不答，大刀如轮，与马超战作一团。
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马超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庞德欲追，却被羌族骑兵拦住。
眼看马超消失在雪山方向，庞德只得收兵。
"将军，抓到一个汉人谋士。"
士兵押来一个文士。
庞德一看，竟是韩遂谋士成公英，不由大喜：
"押回长安，主公必有大用！"
夕阳西下，将班师队伍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雪峰被染成金色，宛如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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