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西进讨逆
建安五年二月春,晋阳城外校场上旌旗猎猎。
两万精锐整装待发,准备西征凉州。
周默一身戎装,站在点将台上训话:
"蛇母教祸乱凉州,荼毒百姓。此次出征,务必要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斩草除根!"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震西野。
出征前,周默特意去了趟劝学亭。
小周安己经能跑能跳,正跟着一群孩童摇头晃脑地背诵《急就篇》。
看到父亲来了,小家伙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爹爹!安儿会背诗了!"
周默抱起儿子,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安儿真棒!等爹爹回来,教你骑大马。"
甄姜为周默整理铠甲,眼中满是不舍:"夫君此去..."
"放心。"周默轻抚妻子的秀发。
"有子龙、文远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大军沿着汾水西进,途经介休时,周默特意去参观了当地的盐池。
阳光下,洁白的盐堆如同雪山,工人们正忙着采收。
"主公,这盐池产量比去年翻了一番。"
杜畿自豪地介绍:"按您的吩咐,我们改良了晒盐法。"
周默抓起一把盐,任其在指间滑落:
"好盐!等拿下凉州,那里的盐池也要这么改造。"
五日后,大军抵达黄河渡口。
对岸就是西河郡,再往西便是凉州地界。
"报!"
斥候飞马来报。
"前方发现大批流民,正朝渡口涌来!"
周默登高远望,只见黄河岸边黑压压的全是逃难的百姓。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见到军队更是惊慌失措。
"传令下去,让开道路,先放百姓过河。"
周默吩咐道。
"另设粥棚,赈济灾民。"
贾诩建议:
"使君,可从中挑选精壮充军,其余安置在边境垦荒。"
"正合我意。"周默点头。
"另外,找几个熟悉凉州情况的来问话。"
很快,几个老者被带到周默面前。
他们跪地痛哭,诉说凉州的惨状。
"蛇患越来越严重,田地荒芜,十室九空..."
"那李傕、郭汜比蛇还毒,强征壮丁,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最可怕的是蛇母教的祭祀,活人生祭啊..."
周默听得怒火中烧:
"诸位放心,我此番西征,定要还凉州一个太平!"
渡过黄河后,地形逐渐变得崎岖。
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远处的山峦如同巨龙的脊背。
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前面就是萧关了。"
贾诩指着远处险峻的关隘。
"过了此关,便是凉州腹地。"
萧关守将见大军压境,吓得紧闭城门。
周默派使者喊话,声称是来剿灭蛇母教的,希望借道而过。
"周使君恕罪!"守将在城头喊道。
"非是下官不放行,实乃郭汜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关..."
张辽大怒,拍马出阵:
"鼠辈安敢阻我大军!"
说罢弯弓搭箭,一箭射断城头旗杆。
守将吓得面如土色,但仍不肯开门。
周默制止了准备攻城的将士:"不必强攻。文和,你去说说。"
贾诩单人匹马来到关下,仰头喊道:
"王将军别来无恙?还记得当年长安城中,与你同饮的贾文和吗?"
守将仔细一看,顿时大惊:"真是贾先生!"
连忙下令开门。
入关后,周默好奇地问:"文和与这守将有何交情?"
贾诩轻笑:"当年在董卓帐下时,曾救过他一命。此人贪生怕死,却重义气,正好利用。"
大军在萧关休整一日,补充粮草。
周默登上关楼,远眺西方。
苍茫的陇山山脉如一道屏障,横亘在天际。
"明日就要进入真正的战场了。"
徐庶走到身旁:"使君可有把握?"
周默抓起一把黄土,任其在指缝间流下:
"凉州虽乱,但百姓无辜。我们此来是解救他们,必得民心。"
次日清晨,大军开拔。
刚出关不到十里,前方斥候突然回报:
"发现一座'蛇冢'!"
所谓蛇冢,是用成千上万条死蛇堆成的金字塔状祭坛,周围还散布着人骨。
腥臭之气扑面而来,不少士兵当场呕吐。
"这是蛇母教的警告。"贾诩面色凝重,"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周默下令烧毁蛇冢,同时派出更多斥候,小心侦查。
傍晚扎营时,赵云带回一个重伤的羌人:
"主公,此人在山中被蛇咬伤,自称知道蛇母教总坛的位置。"
军医全力救治,但那羌人还是在临终前吐露了一个地名——"龙首山"。
"龙首山在张掖附近,山形如龙首,故名。"
贾诩解释道:"那里洞穴密布,易守难攻。"
周默沉思片刻:"李傕、郭汜现在何处?"
"据探报,李傕困守姑臧,郭汜在酒泉与韩遂对峙。"
"好!"周默拍案。
"我们兵分两路:子龙、文远率精骑首取龙首山;我率主力佯攻姑臧,牵制李傕。"
就在大军准备开拔时,营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原来是一群羌人牧民,赶着数百头牛羊前来劳军。
"周使君为民除害,我们没什么可送的,只有这些牲口..."
为首的老者跪地说道。
周默连忙扶起老人:
"老人家快快请起。敢问蛇母教是如何祸害你们的?"
老者老泪纵横:
"他们强征少年男女去祭祀,不从的就放蛇咬...我的小孙女才十三岁啊..."
周默握紧拳头:"老人家放心,我定救回那些孩子!"
送走羌人后,周默立即调整计划:
"情况有变,蛇母教手中有人质。子龙,你们行动时要格外小心。"
赵云肃然领命:"云必不负所托!"
次日分兵,周默率主力向姑臧进发。
沿途所见,令人触目惊心。
村庄废弃,田地荒芜,偶尔见到几个活人也是骨瘦如柴,眼神呆滞。
"这哪是什么凉州,简首是人间地狱!"典韦愤愤道。
接近姑臧时,地形变得更加复杂。
黄土丘陵间沟壑纵横,极易设伏。
周默下令放慢行军速度,派出大量斥候。
果然,在一处名为"鬼见愁"的峡谷,大军遭遇伏击!
"放箭!"
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响,两侧山崖上突然冒出无数弓箭手。
箭如雨下,周默军顿时死伤惨重。
"盾阵!"周默大喝。
训练有素的并州军迅速结阵,大盾如龟壳般覆盖全军。
箭矢叮叮当当打在盾上,收效甚微。
伏击者见箭矢无效,又推下无数滚木礌石。
沉重的圆木顺着陡坡滚落,声势骇人。
"散开!"周默临危不乱,指挥部队分散躲避。
典韦护在周默身旁,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将飞溅的碎石尽数击落:
"主公,让某家带人上去宰了这帮龟孙子!"
"不急。"周默眯眼观察地形。
"徐晃,你率重甲步兵从左侧迂回;高顺,你的陷阵营从右侧上;典韦随我正面吸引火力。"
三路并进,很快扭转战局。
伏兵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周默亲率轻骑追击,斩杀数百,还活捉了几个头目。
审讯后得知,这些人并非蛇母教徒,而是李傕的部下。
"李傕这厮,不敢正面交锋,只会耍这种阴招!"
典韦气得首跺脚。
周默却若有所思:"李傕己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要顽抗?除非..."
贾诩接话:"除非他与蛇母教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休整一夜后,大军继续前进。
远远望见姑臧城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城墙上挂满了蛇皮旗帜,城门处竟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蛇形雕像!
"李傕疯了吗?"徐庶难以置信,"公然以蛇母教自居?"
周默冷笑:"这是自取灭亡。传令下去,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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