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寻将奇缘
建安三年春,晋阳城外的桃花开得正艳。
周默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粉色的花海,突然叹了口气。
"主公何故叹息?"
徐庶捧着一卷竹简走来,肩上落了几片花瓣。
"元首啊,你看这大好春光。"
周默指了指远处的花海:
"本该携美同游,我却要在这看战报。"
徐庶笑道:"使君若想去踏青,庶可代为处理公务。"
"算了算了。"
周默摆摆手:"对了,雁门那边有消息了吗?"
"正要禀报。"
徐庶展开竹简:
"赵风将军来信说,在阴山南麓发现一队骑兵,打着'张'字旗号。"
周默眼睛一亮:"张辽?"
"不确定。那队人马行踪诡秘,赵将军派人追踪,却跟丢了。"
周默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
"有意思...张辽张文远,这可是个宝贝。"
徐庶疑惑:"使君对此人似乎格外看重?"
"此人武艺不在子龙之下,统兵之能更胜高顺。"
周默眼中闪着精光:"走,我们去雁门走一趟。"
三日后,一支商队缓缓驶出晋阳北门。
周默扮作商贾,徐庶充作账房,赵云带着二十名精锐扮作护卫。
"主公,前面就是句注山了。"
赵云指着远处巍峨的山脉:"据说山中有座古寺,香火鼎盛。"
周默兴致勃勃:"正好去上柱香,保佑我们找到张辽。"
句注山势险峻,古木参天。
半山腰处,一座名为"悬空寺"的古刹依崖而建。
远远望去,仿佛悬在半空中。
"好一处险地!"
周默仰头望着这座千年古寺:"难怪能躲过历代战火。"
入寺后,周默虔诚地上香祈福。
住持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僧,见他气度不凡,主动攀谈。
"施主远道而来,可要尝尝本寺特产的苦茶?"
"多谢大师。"
周默接过茶盏,突然压低声音:
"不知近日可有军队经过此地?"
老僧手一抖,茶水洒出少许:"施主何出此言?"
周默微微一笑:
"实不相瞒,在下并州牧周默,特来寻访一位故人。"
老僧大惊,连忙合十行礼:
"原来是周使君!老衲失礼了。"
"大师不必多礼。"
周默扶起老僧:"若知张辽下落,还请告知。"
老僧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三日前确有一队人马借宿寺中。为首将军姓张,器宇轩昂..."
"去了哪个方向?"
"往北去了。说是要...要寻访什么古城。"
离开悬空寺,周默一行向北疾行。
赵云不解:"主公,北边除了荒漠就是匈奴,张辽去那作甚?"
"若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去白道城。"
周默眼中闪着兴奋的光:"那里是前汉要塞,易守难攻。"
两日后,众人抵达白道城遗址。
残垣断壁间,隐约可见当年雄姿。
周默正感慨间,忽听一声厉喝:
"来者何人!"
一队骑兵从废墟中冲出。
为首将领虎背熊腰,手持月牙戟,正是张辽!
"张文远!"
周默不惊反喜:"可算找到你了!"
张辽警惕地打量着周默:"阁下是..."
"并州牧周默。"
周默拱手行礼:"特来请将军出山,共襄盛举。"
张辽冷笑:"某家落魄之人,何劳州牧大驾?"
"将军何必自谦。"
周默诚恳地说:
"当年将军在丁原帐下威震边关,后随吕布...呃,明珠暗投。如今吕布己逃往淮南,将军何不另择明主?"
张辽面色阴晴不定。
这时,他身后转出一人,身高八尺,手持大斧:
"文远,此人来路不明,小心有诈!"
周默眼前一亮:"这位莫不是徐晃徐公明?"
徐晃一愣:"你认得某家?"
"河东徐公明,曾为杨奉帐下猛将,善使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
周默如数家珍:"两位将军怎会在一起?"
张辽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吕布兵败后,张辽不愿随其逃亡,独自率旧部北返。
途中遇到被曹操击败的徐晃,两人惺惺相惜,结伴而行。
"周使君好意,辽心领了。"
张辽最终摇头:"但我等漂泊日久,只想寻个安身之所..."
"巧了!"
周默一拍大腿:
"我并州地广人稀,正缺两位这样的将才。这样,你们先跟我回晋阳看看,不满意随时可以走。"
徐晃低声对张辽道:"此人言辞恳切,不如..."
正僵持间,远处突然尘烟大起。
一队匈奴骑兵呼啸而来,足有千人之众!
"不好!是左贤王的人马!"
张辽变色:"周使君快走,我等断后!"
周默却笑了:"来得正好。"
转头对赵云道:"子龙,让两位将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赵云会意,取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响,远处山丘后突然杀出大队骑兵。
正是高顺率领的陷阵营!
匈奴人猝不及防,顿时阵脚大乱。
左贤王见势不妙,拨马就逃。
张辽、徐晃看得目瞪口呆。
周默笑道:"两位将军,现在可信我了?"
当晚,众人在白道城遗址扎营。
篝火旁,周默亲自为张辽、徐晃斟酒。
"两位可知我为何非要找到你们?"
徐晃摇头:"某家败军之将,实在不明白。"
"因为我看重二位的忠义。"
周默正色道:"文远随吕布多年,却始终保境安民;公明为救旧主,独闯曹营。这等气节,正是我并州所需。"
张辽动容:"使君如此看重,辽...愿效犬马之劳!"
徐晃也起身抱拳:"晃亦愿追随使君!"
周默大喜:"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
次日返程途中,路过杀虎口古战场。
残阳如血,照得遍地白骨森然可怖。
徐庶感叹:"当年李广将军在此抗击匈奴,何等壮烈。"
周默突然问张辽:"文远可知李广难封的典故?"
张辽点头:"飞将军一生征战,却未能封侯。"
"那是因为他只会打仗,不懂政治。"
周默意味深长地说:
"我希望诸位不仅要做良将,更要成为治世能臣。"
众人肃然。
徐晃突然单膝跪地:"使君教诲,晃铭记于心!"
回到晋阳,周默大摆宴席,为张辽、徐晃接风。
席间,甄姜挺着大肚子出来见客。
"这位是..."张辽有些局促。
"内子甄氏。"
周默得意地介绍:"肚子里是我家小子,再过两个月就出来了。"
徐晃憨厚地笑道:
"恭喜使君!若蒙不弃,晃愿做小公子的武艺师父。"
"那敢情好!"
周默大笑:"不过得先通过我这个当爹的考核。"
宴席正酣,斥候匆匆来报:
"主公,曹操派曹仁率军三万,进犯河内!"
周默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酒:
"来得正好。文远、公明,可愿随我出征?"
张辽霍然起身:"辽愿为先锋!"
"不急。"周默拍拍手,"先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新装备。"
侍从捧上两套精良铠甲和兵器。
张辽的是改良版月牙戟,徐晃的则是加重大斧。
"试试趁不趁手。"
张辽舞动月牙戟,只见寒光点点,如梨花纷飞。
徐晃的大斧则势大力沉,劈空之声令人胆寒。
"好兵器!"徐晃爱不释手。
周默眨眨眼:
"还有更好的呢。明日带你们去看看咱们的秘密武器——神机车!"
当夜,周默独自在书房研究地图。
甄姜端着安神茶进来:"夫君又要出征了?"
"嗯。"
周默轻抚妻子隆起的腹部:
"放心,这次有张辽、徐晃相助,必胜无疑。"
甄姜犹豫片刻:
"妾身近日研读古籍,发现一种'火药配方',或许..."
"打住!"
周默连忙摆手: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养胎。那些危险实验,等生完孩子再说。"
甄姜撇撇嘴:"夫君小瞧人..."
次日清晨,校场上。
张辽、徐晃看着眼前二十辆古怪的战车,目瞪口呆。
"这叫神机车。"
周默得意地介绍:"车厢包铁,内置连弩,可远攻可近守。"
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演示起来。
只见箭如雨下,百步外的草人瞬间被射成刺猬。
"妙哉!"张辽赞叹,"有此利器,何愁曹军不破?"
三日后,大军开拔。
周默亲率三万精兵,以张辽为先锋,徐晃、高顺为左右翼,赵云统领骑兵,浩浩荡荡杀向河内。
途经壶关时,正值夕阳西下。
险峻的关隘在余晖中宛如镀金,蔚为壮观。
徐庶不禁吟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乃天险也。"
周默却笑道:"再险的关隘,也挡不住人心。你们看——"
只见关城上早己竖起"周"字大旗。
守将开门相迎。
原来周默早己暗中收服此地守军。
张辽由衷赞叹:"使君深谋远虑,辽佩服。"
河内边境,曹仁大军己攻占温县,正朝怀县进发。
探马来报,说周默亲率大军来援,曹仁不以为然。
"周默小儿,不过仗着几分运气。今日就让他见识见识我曹子孝的厉害!"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周默军中,多了两位足以改变战局的绝世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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