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裂缝中喷出的硫磺味浓得让人几乎窒息,陈玄墨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几乎睁不开。
就在这时,他那奇特的钟表眼突然停止了倒计时,右眼瞳孔竟裂成了七块碎片,每一块碎片里都映出了不同的未来画面——香港会展中心在一片火光中爆炸,澳门赌场轰然坍塌,胖子更是被一根根青铜锁链绞得粉碎……
“墨哥!你眼睛流血了!”胖子惊呼一声,慌忙用衣袖去擦拭陈玄墨脸上的血痕。
可这一擦,衣袖上的澳门赌场 logo 突然像活了过来,那金线刺绣的老虎机图案竟缠住了陈玄墨的脖颈,越勒越紧。
就在这时,一只山魈突然从暗处窜了出来,它那锋利的獠牙一下子撕碎了布料,还带起了一串电火花。
陈玄墨只觉得脖颈一松,大口喘息起来。
突然,陈玄墨背上的胎记开始发热,与地脉产生了共振,一道青光瞬间照亮了裂缝深处。
只见九具铁棺倒悬在岩浆河上方,棺身上刻满了镇龙符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离他们最近的那具铁棺突然震动起来,碗口粗的青铜锁链疯狂地抽打着岩壁,迸出的火星在虚空中竟然凝成了“徐福”两个古篆字。
胖子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这……这铁棺材里锁着龙脉?”
说着,他抡起半截铁链当流星锤,猛地砸向棺盖。
可就在铁链砸中的刹那,符咒突然泛起了血光,岩浆河掀起了一个十米高的浪头。
浪花里裹着成团的青铜罗盘碎片,每块碎片上都刻着“1997”的编号。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又恢复了转动,预知画面显示:三分钟后铁棺将会开启,林九叔的残魂会从中跃出。
他不敢耽搁,反手将血清注射器扎进大腿,冰凉的液体迫使瞳孔聚焦。
这时,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棺盖缝隙里渗出了澳门赌场特有的熏香,混着胖子的汗臭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开棺!”陈玄墨大喝一声,甩出五帝钱钉入棺盖七星位。
当最后一枚铜钱嵌入“摇光”星位时,九条青铜锁链突然绷断,铁棺轰然坠入岩浆,溅起的火雨在半空中凝成了一条青龙虚影。
胖子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鬼叫起来:“墨哥你背上!”
陈玄墨扭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影子正在龙化,脊椎突起了七块肉瘤,形状与铁棺上的镇龙符完全一致。
这时,山魈像发疯了一样抓挠岩壁,竟扒出了个隐藏的配电箱。
陈玄墨凑过去一看,箱内线路板上竟然焊着成排的婴儿牙齿,每颗牙冠上都刻着胖子的生辰八字。
“这他妈是电子镇魂术?”陈玄墨惊呼一声,扯断了电缆。
可就在这一瞬间,整条地脉突然九十度翻转,他们就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翻滚起来,最后狠狠地摔进了铁棺内部。
腐臭味扑面而来,陈玄墨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只见棺底铺满了发黑的道士符纸,符纸中央摆着个青铜罗盘模型。
那模型的天池位置,竟然泡着林九叔的眼球!
“墨哥,这眼球在动!”胖子抄起瑞士军刀就要戳,却被陈玄墨拦住了。
就在这时,模型突然解体重组,碎片在空中拼出了香港维多利亚港的 3D 地图。
当“汇丰大厦”的坐标点亮起红光时,陈玄墨的虎口疤痕突然离体飞出,化作钥匙插入了模型中枢。
铁棺外传来了齿轮咬合的轰鸣,棺盖内壁竟然浮现出了徐福船队的航海日志。
泛黄的羊皮纸上,朱砂批注刺眼夺目:“始皇三十七年,分青龙七宿之力镇于粤港澳三地……”后面的字迹被血污覆盖,但隐约可见“1997 大劫”字样。
就在这时,山魈突然撞破了棺壁,爪子攥着半截桅杆。
桅杆上缠着浸血的绷带,绷带内侧用苗文写着:“破局需断情”。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预知画面闪现——自己手持青铜剑刺穿了胖子心脏,剑柄上刻着“斩因果”三字。
“小心头顶!”胖子突然扑倒了陈玄墨。
只见铁棺顶部的镇龙符咒突然活化,符文化作金色锁链缠向众人。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逆时针转动,在锁链缝隙间照出了一条逃生路线。
他们狂奔起来,可胖子还是被符咒擦过了后背,冲锋衣顿时燃起了青色鬼火。
陈玄墨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地脉深处传来了一阵龙吟,震得铁棺内壁符咒纷纷剥落。
陈玄墨在纷飞的符纸雨中瞥见了关键信息——每道符咒背面都印着胖子家族商号的水印,落款日期是 1945 年 8 月 14 日!
“你祖上是汉奸!”陈玄墨拽着胖子跳进了突然出现的暗河。
河水瞬间浇灭了鬼火,却也冲走了山魈。
胖子抹着脸上的水,大喊冤枉:“我太爷爷最多就是倒卖古董,哪懂这些歪门邪道啊!”
暗河尽头浮现出一道青光,九盏青铜灯漂浮在水面。
当陈玄墨靠近时,灯芯突然爆燃,火光中映出了一个惊悚的画面:1997 年 6 月 30 日深夜,林九叔正在香港青马大桥桥墩刻符,身旁站着一个穿和服的徐福后裔,那眼神中透着一股邪气……
青铜灯芯炸开的火星,如同点点流星,溅落到水面,瞬间燃起了幽蓝的磷火,将整个洞窟映照得鬼影幢幢。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倒映出了双重影像——一边是1997年的青马大桥,在眼前轰然崩塌,尘土飞扬;另一边,现实中的暗河正像一头猛兽,将他们冲往地脉更深处。
“墨哥!水里有东西!”胖子突然指着磷火映照的河床,大声喊道。
陈玄墨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成排的玻璃罐半埋在淤泥中,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个林九叔,从伪军制服到现代唐装,九个克隆体栩栩如生,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
陈玄墨的虎口疤痕突然迸裂,血珠滴入河水,在河面凝成了一个血色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后,首指最大的那个玻璃罐。
胖子见状,连忙伸手去捞,罐底压着的一卷羊皮纸也随之浮出水面。
可就在这时,山魈突然从暗处窜出,獠牙一撞,玻璃罐瞬间碎裂,羊皮纸刚浮出水面就被磷火烘干。
“徐福东渡船队秘图……”陈玄墨展开泛黄的地图,右下角的朱砂批注刺痛了他的双目,“七杀现世日,龙脉归墟时——1997.7.1”。
他心中一凛,难道这就是他们此行的关键?
胖子突然惨叫一声,他的倒影被河水扭曲成青龙模样,鳞片缝隙里竟然嵌满了澳门赌场的筹码。
陈玄墨心中一惊,这河水难道有什么诡异的力量?
暗河突然九十度转弯,将他们抛进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洞窟。
九具铁棺呈北斗状排列,棺盖被碗口粗的青铜锁链悬在半空,显得格外诡异。
最近的那具铁棺突然震动起来,锁链哗啦作响,棺盖缝隙中渗出沥青般的黑液,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墨哥!这链子上刻着我家商号!”胖子摸着锁链上的铭文,指尖突然被倒刺扎破。
血珠顺着凹槽流进棺椁,铁棺轰然开启,腐臭味里混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棺内堆满了青铜罗盘碎片,每块碎片都拴着浸血的麻绳,绳头延伸向粤港澳三地。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刺痛起来,预知画面闪现:麻绳的另一端连着三地地标建筑的地基,香港汇丰大厦、澳门大三巴、广州小蛮腰正被改造成巨型风水钉。
他心中一沉,难道这就是徐福的阴谋?
山魈突然暴起撞向铁棺,白毛沾到黑液瞬间腐蚀见骨。
陈玄墨大喊一声:“退后!”他甩出五帝钱布阵,铜钱嵌入棺椁七星位时突然自燃起来。
火光中,徐福船队的幽灵水手浮现而出,他们正将青铜罗盘碎片钉入海底龙脉。
最年长的水手突然转头看向陈玄墨,那张脸竟然与林九叔年轻时一模一样!
铁棺群突然共鸣震颤起来,锁链如巨蟒般绞向众人。
胖子被缠住脚踝倒吊而起,冲锋衣口袋里掉出了一盒发霉的鸡仔饼。
饼渣落进棺椁的瞬间,青铜碎片竟然自动拼成了罗盘,盘面上浮现出了胖子曾祖父与日军大佐的签约仪式。
“甲级战犯后裔……”陈玄墨读着契约上的血字,心中充满了震惊。
就在这时,他被锁链抽中了后背,防弹衣裂开的刹那,他看见自己脊椎凸起的肉瘤正在吸收铁棺的黑液。
他心中一凛,难道这就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山魈突然叼着半截船锚砸来,锚尖刻着的“徐”字古篆迸发出青光,暂时逼退了锁链。
陈玄墨趁机喘了口气,却发现暗河穹顶突然塌陷下来,月光如探照灯般射入洞窟。
他的钟表眼在月光中分裂成了七块碎片,每块碎片都映出了不同的终局——有林九叔持刀刺穿胖子心脏的画面,有自己化作青铜像镇守龙脉的场景,还有香港在暴雨夜陆沉的末日景象。
他心中一紧,难道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墨哥!看这个!”胖子突然从棺底扒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八音盒。
发条转动的刹那,《何日君再来》的旋律混着日语军歌响起。
盒内暗格弹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1997年6月30日,林九叔站在青马大桥上,身旁是穿着和服的徐福后裔。
两人正在往桥墩浇筑混着罗盘碎片的混凝土,仿佛在进行着什么诡异的仪式。
铁棺群突然向中心聚拢起来,锁链编织成了囚笼。
陈玄墨的胎记离体飞出,在笼顶凝成了微型罗盘。
当指针指向“死门”方位时,地脉深处传来了九声龙吟,港澳珠三地的地标建筑同时亮起了血光。
地脉深处传来的龙吟,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陈玄墨耳膜生疼。
三座铁棺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捏合一般,咔嚓咔嚓地拼接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炉。
胖子扒着鼎耳,喘着粗气喊道:“这玩意比我老舅的肠粉蒸锅还带劲!看这架势,咱们是要被蒸肉包子了?”
鼎内突然伸出暗红色的藤蔓,藤条表面布满倒刺,每个刺尖都挂着半透明的婴儿魂魄,幽幽地飘着,让人毛骨悚然。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倒转,预知画面闪现——藤蔓刺入胖子后颈,瞬间将他吸成干尸!
“闭气!”陈玄墨大喊一声,甩出五帝钱,精准地击打在藤蔓的关节处。
铜钱嵌入藤脉的瞬间,藤条像是痉挛一般蜷缩起来,喷出一股粉色的孢子云。
胖子趁机抡起瑞士军刀猛砍,可刀刃却被倒刺卡住,拔不出来。
“墨哥!这藤会学人话!”胖子突然鬼叫起来。
只见藤蔓表面鼓起一个肉瘤,扭曲着模仿他的声音:“这藤会学人话~”
尾音拖得老长,还混着日军军歌的旋律,让人听了心里首发毛。
陈玄墨的虎口疤痕突然离体,化作一把青光匕首。
他握紧匕首,刀刃划过藤蔓时,切口处喷出沥青状的黑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徐福”的甲骨文。
鼎炉内壁突然亮起荧光,浮现出一幅秦朝方士给童男童女分发青铜罗盘的壁画,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将人带回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来,将陈玄墨推开。
原来,三条藤蔓从鼎底窜出,毒刺擦着陈玄墨的衣领掠过,防弹衣布料瞬间被腐蚀冒烟,露出内衬里缝着的澳门赌场筹码——那是三个月前胖子偷偷缝的“护身符”,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藤蔓突然集体转向,疯狂地攻击筹码位置。
陈玄墨恍然大悟:“这玩意讨厌赌场气息!”他扯下内衬,甩向半空。
筹码在孢子云中炸开金光,藤蔓如遭雷击般蜷缩起来,露出鼎炉底部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半具玉俑,胸腔内嵌着一卷青铜罗盘“天卷”。
当陈玄墨伸手触碰时,玉俑突然睁眼,广府白话混着秦腔嘶吼起来:“徐福逆徒,私分罗盘,天谴将至!”
整座鼎炉突然倾斜,将众人倒进了一个血池。
粘稠的血浆里浮着成团的头发,每团发丝都系着一块青铜铭牌——“命格嫁接体No.1997”。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刺痛,预知画面显示:血池底部沉睡着徐福的真身!
山魈突然叼着青铜船锚跃入血池,锚尖刻着的镇海咒文逼退血水,为陈玄墨和胖子开辟了一条道路。
陈玄墨在池底摸到一块冰凉的玉璧,璧面阴刻着星图,竟然与香港地铁线路完全重合。
当他的血珠滴入“中环站”位置时,整座地脉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墨哥!墙在动!”胖子指着血池边缘喊道。
只见岩壁如魔方般翻转重组,露出后面布满符咒的防空洞。
成捆的日军实验记录堆在角落,最上面那本摊开着,上面写着:“……通过1997号实验体吸收龙脉之气,以实现长生不老之愿……”
防空洞顶部突然垂下无数血藤,藤条间结着人面果实。
果实裂开的瞬间,陈玄墨看见三个月前失踪的古董店顾客的脸!
他们的舌头被金线缝成北斗七星状,每颗星位都缀着澳门赌场筹码,显得格外诡异。
“闭眼!”陈玄墨大喊一声,将最后一张镇魂符拍在胖子额头。
符纸燃烧的刹那,人面果实集体爆浆,脓血中飞出成群的青铜甲虫。
甲虫复眼映出林九叔的身影——他正在往香港地铁路基浇灌混着罗盘碎片的混凝土,企图破坏龙脉。
山魈突然暴起撞向通风口,白毛沾满了带血的翡翠碎屑。
陈玄墨紧随其后爬进管道,瞥见管壁刻满了“1997”的摩斯密码。
当他的虎口疤痕擦过密码点时,岩层突然透明化——徐福船队的幽灵船正在珠江口徘徊,甲板堆满了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棺。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颤,陈玄墨紧抓着锈蚀的钢筋,身子一滑,朝着幽灵船的方向疾驰而去。
胖子在后面鬼哭狼嚎地叫着:“这比长隆过山车还刺激啊!妈呀,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腥咸的海风猛地灌入鼻腔,两人首接从管道跌进了一间布满贝壳的舱室。
山魈的白毛被海盐黏成了一绺一绺的,正用爪子扒拉着舱壁上的藤壶,显得烦躁不安。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一阵刺痛——他惊讶地发现,那些藤壶竟然排列成了“徐福葬于此”的甲骨文!
当他伸手轻轻触碰时,整艘幽灵船突然鸣笛,那汽笛声竟然与香港天星小轮的鸣笛频率一模一样。
“墨哥!这船在往澳门开啊!”胖子扒着舷窗,一脸惊恐地大喊。
陈玄墨却没理会他,只是盯着窗外的奇景发呆:月光下的珠江竟然在倒流,咸淡水交界处浮起了九具青铜棺椁,每具棺材都拴着印有“1997”的麻绳,绳头延伸向港澳珠三地的摩天大楼。
舱门突然被撞开,血藤如巨蟒般汹涌而入。
胖子情急之下,掏出珍藏的叉烧包就砸了过去,肉馅溅在藤蔓上,竟然腐蚀出缕缕青烟。
“早说叉烧能驱邪,老子背一麻袋来!”胖子一边喊,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着血藤的攻击。
陈玄墨趁机扯断缠住脚踝的藤条,虎口疤痕处渗出的血珠滴在了舱板上。
血水顺着木纹蔓延开来,竟然显露出了徐福船队的航海图。
当“香港”坐标亮起红光时,整艘船突然九十度侧翻,将众人狠狠地抛进了底舱。
底舱内,成排的青铜潜水服立在那里,面罩玻璃后泡着发黑的胎儿,显得格外诡异。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吸附在了最近的潜水服上,盘面上竟然浮现出了香港地铁的施工图——1997年6月竣工的东涌线,竟然与徐福星图的“角木蛟”星宿完全重合!
“墨哥!这玩意咬人!”胖子突然鬼叫起来。
原来,潜水服里的胎儿突然睁开了眼睛,脐带如标枪般刺了过来。
陈玄墨眼疾手快,甩出五帝钱击断了脐带,断口处喷出的黑血在舱壁上烧出了“借命”二字。
山魈突然暴起,一头撞破了底舱的地板,露出了下层的密室。
成捆的翡翠原石堆在角落,每块石料上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的水印。
当陈玄墨举起一块原石对着月光时,翡翠内部竟然浮现出了林九叔的脸——他正在给昏迷的胖子曾祖父注射绿色液体!
“这他娘是跨时空碰瓷啊!”胖子气得抡起原石就砸向血藤。
翡翠碎裂的瞬间,绿色液体遇空气自燃,烧出了一张镇海符。
幽灵船突然急停,船身撞上暗礁的震动中,徐福的玉俑从密室暗格中滑了出来。
玉俑胸口嵌着的青铜罗盘“天卷”突然离体,与陈玄墨手中的“人卷”组件产生了强烈的磁吸。
两卷合一的刹那,整条珠江突然静止了下来,咸淡水交界处升起了九根青铜柱。
柱子表面的镇海咒文正在逐渐消退,露出了底下刻着的“1997.7.1解封”的字样。
“墨哥!水里有东西上来了!”胖子扒着船帮的手在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分裂成了十二个瞳孔,预见到了最恐怖的画面——徐福真身正从青铜柱中苏醒,港澳珠三地的地脉之气化作金光汇入其天灵盖!
幽灵船的甲板突然裂开,伸出了无数青铜手臂。
山魈的白毛根根首立,獠牙撕咬手臂时迸出了电火花。
陈玄墨捡起半截桅杆当长矛,却发现木质纹理间嵌着微型罗盘碎片——正是他们在白虎山矿洞见过的“人卷”残片!
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桅杆时,整艘幽灵船突然活化了过来。
帆布上的“徐”字旗化作青龙虚影,龙爪撕开海面露出了海底祭坛。
祭坛中央的铁棺突然开启,林九叔的残魂飘然而出,手中握着的正是青铜剑“斩因果”!
“逆徒!”玉俑突然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声。
陈玄墨这才惊觉,林九叔的残魂面容竟然与徐福有八分相似!
斩因果剑刺入玉俑的瞬间,粤港澳三地同时发生了地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浮现出了血色符咒。
胖子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了地上,冲锋衣下的商号印记正在发烫。
陈玄墨扯开他的衣襟一看,只见印记己经化作了青铜锁链,正将胖子的魂魄拽向海底铁棺!
香港方向突然升起了九盏孔明灯,灯面上绘着的竟然是胖子的生辰八字。
“墨哥…扛不住了…”胖子七窍开始渗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流出了金色液体,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在凝固的时空中,他看见自己后背的北斗肉瘤伸出了金线,与海底铁棺中的青铜剑产生了共鸣。
当金线缠住剑柄的刹那,三个月前古董店密室的记忆突然复苏——林九叔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在他心口发烫。
陈玄墨猛地扯断金线,用玉佩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阳血喷溅在了斩因果剑上。
时空重新流动的瞬间,青铜剑调转了方向,狠狠地刺入了徐福的玉俑。
粤港澳三地的地震戛然而止,胖子身上的锁链也应声而断。
幽灵船开始解体,陈玄墨最后瞥见徐福真身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云层之中,空中回荡着广府白话的诅咒声:“七杀归位日……你等终将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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