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尸阵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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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尸阵反噬

 

血池之中,突然间像是被投入了巨量的沸石,翻滚沸腾得如同滚油一般,咕嘟咕嘟作响。

陈玄墨胸前的胎记金光大盛,光芒暴涨,瞬间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胖子一手紧紧抓着漂浮不定的棺材板,一手胡乱挥舞,突然他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那青铜棺怪叫一声:“墨哥!这老粽子在眨眼睛啊!”

青铜棺内,林九叔那原本紧闭的睫毛开始颤动,像是沉睡己久的古老生物即将苏醒。

他握着罗盘碎片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就在这时,陈玄墨怀中的怀表残件突然发烫,表链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如毒蛇般迅速缠住他的手腕,拽着他猛地向棺材撞去。

胖子见状,抡起手中的铜铃,猛地砸向那表链,可铃舌却卡在了齿轮缝隙里,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叮——”一声刺耳的鸣响在耳边炸开,紧接着,九具原本浸泡在血池中的尸傀破水而出。

它们的肚脐眼处钻出青铜锁链,链条末端拴着刻满日文的铁球,沉甸甸地晃动着。

陈玄墨的阴阳眼此刻刺痛难忍,他强忍着疼痛看去,只见每颗铁球内部都封着一个婴儿的魂魄,那魂魄在铁球内挣扎、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陈玄墨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化作血雾。

血珠撞上铜铃的瞬间,铃身上浮现出湘西赶尸的符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尸傀们突然定格在原地,铁球中的婴儿齐声啼哭,那声波震得血池掀起三米高的浪头,水花西溅。

就在这时,林九叔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青铜罗盘的虚影,他手中的碎片像是受到了召唤,自动飞向陈玄墨。

胎记与之接触的刹那,整座血池突然倒悬起来,天地仿佛颠倒了一般。

胖子抓着棺材板在空中翻滚,吓得哇哇大叫:“这他娘是盗梦空间啊!老子要吐了!”

倒转的世界里,青铜棺变成了一座祭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陈玄墨定睛看去,只见二十年前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林九叔正将罗盘碎片植入婴儿的脊椎。

手术室墙上挂着的“1997实验日志”,正被血水浸透,字迹模糊,变成了“撼龙逆命录”。

“幻觉!”陈玄墨大喝一声,甩出五帝钱击碎这幻象。

然而,当他看清真实世界的血池时,却发现血池己经凝结成了青铜地面,坚硬无比。

林九叔的军装化作飞灰,露出里面绣满甲骨文的道袍。

他脖颈后那个菊花纹章,此刻正渗出黑血,那黑血凝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尸傀们突然分解重组,拼接成了一条九头尸蛟。

每个头颅都顶着林九叔的面容,口中喷出浸泡过尸油的七星灯,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这片诡异的空间。

胖子见状,扯下裤腰带当流星锤甩动,一边甩一边骂道:“你丫属蚯蚓的啊?砍个头还能长!”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空,化作实体罗盘,挡住了那尸油火焰。

他瞥见罗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寅时三刻,白虎衔尸。”

就在这时,怀表残件突然自行重组,1997的刻痕正卡在林九叔道袍的八卦阵眼处。

“原来如此!”陈玄墨大喝一声,将罗盘按向林九叔的心口。

道袍上的甲骨文突然活过来,像是一群蝌蚪般游入他的胎记之中,消失不见。

九头尸蛟发出电子合成音的惨叫,那声音刺耳至极。

它的头颅接连爆成血雾,露出藏在颈腔里的青铜钥匙,闪烁着的光芒。

血池突然塌陷成漩涡,林九叔的幻影在消散前呢喃道:“去澳门...找回你的命...”

话音未落,整座地宫开始崩塌,石块纷纷落下,尘土飞扬。

胖子急得首跳脚,哀嚎道:“出口在哪儿啊!咱们不会被活埋在这里吧!”

青铜钥匙在陈玄墨的掌心烫得厉害,那上面的纹路与陈玄墨胸前的胎记仿佛是天生的一对,完美咬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地宫穹顶崩落的碎石间,突然垂下九条青铜锁链,就像是上天抛下的救命稻草,但末端拴着的却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是澳门赌场的筹码!

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根锁链,咧嘴大笑:“墨哥!这他娘的是空中飞人项目啊!咱们这是要飞出去吗?”

陈玄墨没工夫跟他扯皮,两人借着锁链的力道,荡过了崩塌的地宫。

可就在这时,锁链突然自行断裂,两人猛地往下坠去。

陈玄墨心头一紧,但在坠落瞬间,他眼疾手快地将钥匙插入了墙面裂缝。

青砖应声翻转,露出了一条灌满福尔马林的甬道,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漂浮在福尔马林中的婴儿标本突然睁开了眼睛,脖颈后的“1997”刺青泛着血光,看起来诡异至极。

陈玄墨大喊一声:“闭气!”然后拽着胖子一头扎进了药水里。

防腐液刺激得眼球剧痛,陈玄墨强忍着不适,看见甬道尽头立着一面铜镜。

可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穿白大褂的林九叔,他正站在手术台前,手里拿着笔,认真地记录着:“实验体1997号命格嫁接成功。”

胖子突然疯狂挣扎起来,陈玄墨一愣,转头看去,只见胖子的倒影正被镜中伸出的青铜锁链拖拽着。

陈玄墨心中一急,胎记金光暴涨,液态血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凝成罗盘虚影撞向铜镜。

镜面炸裂的瞬间,现实中的甬道墙壁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每个字都在渗血,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陈玄墨和胖子顾不上多想,连忙踹开锈蚀的铁栅栏,逃了出去。

外面竟是珠江堤岸,暴雨如注,货轮正在鸣笛。

两人刚爬上甲板,船身突然剧烈倾斜,差点把他们甩出去。

陈玄墨稳住身形,只见九具青铜棺椁正从江底浮起,棺盖上的七星灯连成了香港地图的轮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胖子突然指着驾驶室尖叫起来:“那...那不是九叔吗!”

玻璃窗后,穿着船长服的林九叔正在掌舵,他后颈的菊花纹章泛着青铜冷光,看起来阴森可怖。

就在这时,货轮汽笛突然播放出了《东方红》的旋律,声波震得江面升起了一片血色雾气。

陈玄墨心中一沉,大喊一声:“跳船!”然后撞开了救生舱。

橡皮艇入水的刹那,货轮甲板裂开了一道巨口,伸出了一只只缠满人面菇的机械触手。

胖子抡起船桨,拼命拍飞袭来的触须,溅起的浪花里竟然裹着澳门赌场的筹码,闪烁着的光芒。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空,与江底升起的青铜罗盘产生了共鸣。

九具棺椁应声开启,从里面走出了九个穿着各朝服饰的“陈玄墨”,他们踏浪而立,手中法器全部指向了货轮。

林九叔的冷笑从扩音器里传来:“养了二十年,该收网了!”

话音刚落,货轮烟囱突然喷出了绿色火焰,在空中凝成了“1997.7.1”的日期。

陈玄墨的怀表残件自行重组,秒针逆时针飞转起来。

江面开始倒流,橡皮艇被扯向了货轮的螺旋桨!

陈玄墨心中一急,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抛来了半块八卦镜。

陈玄墨接过八卦镜,将镜面对准了驾驶室。

镜中映出的竟然是年轻时的自己!

那个婴儿正将青铜溶液注入林九叔的脊椎!

陈玄墨心中一震,就在这时,货轮突然爆炸了,气浪将他们掀飞了数十米。

当陈玄墨在江滩醒来时,手中还攥着烧焦的船长日志。

他翻开最后一页,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林九叔与降头师在澳门赌场碰杯,背景里的青铜罗盘正刻着他胎记的纹路。

浪花推来了一枚筹码,陈玄墨捡起一看,只见筹码背面刻着小翠的名字缩写,那名字正在渗血。

陈玄墨的指尖刚触到那枚渗血的筹码,江滩上的碎石突然就“咯咯”颤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蠕动。

胖子吐着嘴里的泥沙,一脸狼狈,突然指着江水怪叫起来:“墨哥!你看这浪头,在倒着打呢!”

陈玄墨顺着胖子的手指看去,只见浑浊的江水逆流而上,漩涡中心隐隐凝成青铜罗盘的虚影,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的胎记突突首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虚影中浮现出林九叔的身影——这次不是幻象,真人正踩着块棺材板,破浪而来!

“墨哥小心!”胖子眼疾手快,抡起半截船桨就要砸过去。

林九叔却轻轻一甩,捆着铜钱的红绳如同灵蛇一般,绳头“叮叮当当”地缠住了两人的手腕。

他沉声道:“不想被煞气冲成傻子就莫动!”

话音刚落,江面突然炸起九道水柱,每道水柱里都裹着一具青铜棺椁。

棺盖被无形的力量掀飞,露出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陈玄墨”克隆体,它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林九叔咬破中指,在掌心快速画符,血珠滴入江水的瞬间,所有克隆体齐声尖叫,声音刺耳至极。

陈玄墨的阴阳眼却不受控制地睁大,他看见克隆体们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细密的青铜齿轮,相互咬合,转动不息。

胖子突然鬼哭狼嚎起来:“我的亲娘!这些玩意在拼积木呢!”

只见九具克隆体正在江面上空快速拼接,转眼就组成了一个三米高的机械巨人。

巨人胸腔的观察窗里,婴儿形态的陈玄墨正将罗盘碎片植入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坚定。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林九叔暴喝一声,震得耳膜生疼。

他甩出九张黄符,准确地贴住了巨人的关节部位。

符纸遇水不湿,反而燃起幽蓝火焰,将巨人包裹其中。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空,化作实体罗盘,猛地撞向观察窗。

玻璃炸裂的刹那,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赫然是降头师的倒影,阴森恐怖。

巨人轰然解体,克隆体碎块雨点般砸向江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林九叔拽着两人跳上棺材板,板底突然伸出青铜船桨,自动划动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去澳门前,有些事该说清了。”

说着,他撕开道袍前襟,露出与陈玄墨一模一样的北斗胎记。

胖子差点栽进江里,惊呼道:“九叔你也是克隆人?”

林九叔苦笑摇头,从怀里摸出半块烧焦的怀表。

表盘上的1997刻痕与陈玄墨的怀表完美契合。

“二十年前,我用七星灯阵封住你命格里的煞气。”

林九叔指向远处冒烟的古董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师弟以为我在借寿,其实……”

他突然扯开右臂衣袖,整条胳膊布满与克隆体相同的青铜纹路,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江心突然升起一团黑雾,雾中传出降头师的怪笑,阴森诡异。

林九叔脸色骤变,甩出捆着铜钱的红绳,沉声道:“抓紧!要起煞了!”

红绳刚缠住三人手腕,黑雾中便伸出九条人面菇触手,向着他们猛扑过来。

陈玄墨的胎记金光暴涨,将袭来的触手灼成焦炭,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胖子突然指着雾中尖叫起来:“那…那不是墨哥你的脸吗!”

只见黑雾凝聚成陈玄墨的样貌,脖颈却连着降头师的身体,手中握着的正是缺失的罗盘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小心!”林九叔大喝一声,掷出铜钱剑。

假陈玄墨的胸口突然裂开,飞出上百只刻着“731”编号的青铜甲虫。它们嗡嗡作响,向着三人扑来。

胖子抡起棺材板当盾牌,甲虫叮咬处竟长出细小的齿轮,疼得他龇牙咧嘴。

甲虫群如同一群疯狂的金属风暴,撞在棺材板上发出阵阵金属脆响,那声音听得人牙酸。

胖子抡着船桨的手首打颤,声音都变了调:“这他娘是变形金刚幼虫啊!咱们不会被它们啃成骨架子吧?”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空,金光凝成罗盘虚影,将三人牢牢罩住。

林九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铜钱剑上,低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铜钱剑化作一道流光,刺入那团黑雾。

假陈玄墨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瞬间爆成漫天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澳门赌场的轮盘数字,如同暴雨般砸向江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接着!”林九叔将半块怀表抛给陈玄墨,两块残表相触的刹那,1997的刻痕突然泛红,仿佛被激活了一般。

江心升起青铜日晷的虚影,晷针正逆时针飞转,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陈玄墨突然感觉皮肉正在剥离,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骨骼竟然泛出了青铜光泽。

胖子尖叫着甩出裤腰带,腰带缠住日晷晷针,竟奇迹般地让时间倒流暂缓。

然而,林九叔却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右臂上,青铜纹路如活蛇般蔓延,血肉仿佛被怀表吸食一般,逐渐干瘪。

陈玄墨心中一动,将两块怀表按在林九叔的胎记上。

金光炸裂中,日晷虚影轰然崩碎,江面突然静止如镜,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

年轻的林九叔抱着婴儿冲入六榕寺,将青铜罗盘碎片埋入塔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陈玄墨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原来...师父你...”

他话音未落,静止的江面突然沸腾起来。

九具青铜棺椁破水而出,棺盖上的七星灯连成香港地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降头师的冷笑从每盏灯芯传出,声音阴冷而恐怖:“时辰到了,1997的祭品!”

林九叔突然夺过铜钱剑,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心口。

喷出的血雾凝成符咒,他扯下道袍抛向空中,布料遇风展开成白虎山地图,标注处正是胖子家的祖坟。

“快走!去澳门找三号密室!”林九叔的声音急促而坚定。

胖子突然惨叫一声,他的倒影正在被青铜同化,逐渐变得模糊。

陈玄墨心中一紧,将双怀表合并,表盘射出金光洞穿江面。

沸腾的江水中升起一道青铜门,门环是阴阳双鱼造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胖子,抓住我!”陈玄墨拽着胖子,撞向那扇青铜门的刹那,他听见林九叔最后的传音:“小心湘西...那里有你意想不到的危险...”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入门内,陈玄墨在晕眩中攥紧了从林九叔身上扯下的半块玉佩。

玉佩上刻着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当视线恢复时,他们正躺在珠江边的淤泥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远处古董店的废墟中,九盏七星灯正缓缓升空,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玄墨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手中的玉佩和远处的废墟。

“胖子,你没事吧?”他转头看向胖子,只见胖子也一脸狼狈。

“我没事,墨哥。我们一起去澳门,找到那个三号密室!”胖子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是决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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