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豆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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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豆蔻3

 

虽然说初一的任务并不是很重,但二班的老师都十分严格。

才几个星期我的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经常闷的喘不过气来。

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我的各科成绩跟小学的时候差不多,除了数学和英语……我从小就不擅长数学,这次不过也考了个及格分。在她心里己经很满足了。但……有人不满意。

班主任调整了座位这让我和不太喜欢的张秀秀成了同桌。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是同桌,没想到现在还要做同桌。

我觉得班主任让我和张秀秀做同桌是因为我们成绩差不多,只不过我的语文成绩拔尖。每次数学试卷发下来的时候,班主任就会来到我身边。他会拿我和张秀秀进行对比。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让木我心理压力很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己经很认真的上课了,但是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虽然数学老师说了不会的同学可以去提问。但真正去问老师的人少之又少。我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他们和老师的关系很好交流很多。我虽然认真听讲了,考试成绩还不是理想。

现在班主任又在拿我和张秀做对比。我有点委屈。我的前桌就是数学课代表。考试的时候我看见张秀向数学课代表要了答案。有时候我很羡慕张秀秀,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很理首气壮的叫别人把答案传过来。又好像没有羞愧,首接就抄上了答案。我其实也有点想找别人要答案。但是舍不下脸皮,又觉得不能抄袭。

最近几天班主任来查寝的时候总会跟我说:“当初你是要分到三班的,你知道以你的成绩是不可能到二班的。是我把你要过来的。”“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努力一点。在数学上多下下功夫。”“你要知道要是没有我你就去三班了!不要辜负我的苦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自己好累,我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要强调这件事!我也没求着要进二班吧,数学真的好难啊!

压力带给了我反作用。几个月后我的成绩依旧不理想,甚至有些下降。

考试过后老师就会找大家约谈。我看别人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大约是十分钟左右。我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可以跟她讲这么久。虽然没有手表,但是我觉得有半小时左右了。而且班主任经常会找我。虽然想骗自己,这可能是一种错觉。也许是自己把班主任想的太坏了。但是就连张秀秀都说:“班主任不知道怎么总是找你谈话”我也不知道不太确定的问,是吗?“是!别人只叫去一回,你叫去两三回!”张秀秀非常肯定的回答。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这天我又被叫去谈话了。以前班主任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我心里也很愧疚,低着头不说话。现在的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首首的盯着班主任。我看着石海英浑浊的眼睛,眼边的皱纹和额头上的抬头纹让他显得很老。他好像真的是一个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虽然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眼睛在记忆中始终是灰色的。可能是迟钝吧,我在眼睛中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分出神听他讲了些什么。“你现在成绩这么差,以后怎么办?”“那你以后就考不上高中,你就只能是初中学历,然后在外面去一说到你什么学历,你说初中。你看谁看得起你?”

“长得挺漂亮一小姑娘,一说初中毕业。你连工作都难找。”“你现在就应该好好读书。你想想你以后没有学历没有工作。那你只能去讨饭了。”

来来回回就绕着这些讲。一开始的时候我会很认真的听他讲话,我以为班主任会给出有益的建议。后来才发现全都是废话。只不过……石海英每次考完试就会叫人谈话。让我在梦里都有种焦虑感。

我觉得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跟石海英说的一样考不上高中。害怕被别人耻笑。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其实很好。身为好学生,我是很在意成绩的。我害怕辜负了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好像有什么在压迫自己在后面紧紧的追赶着。

成绩不好总是被老师约谈,这不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学生。当不成好学生就好像……就好像是不可饶恕的罪孽。线越缠越紧。我努力让自己不听这些。可这些话止不住的钻进耳朵里。我感觉同学都在嘲笑我,他们好像都在窃窃私语。

上课回答不上来问题,考试成绩差时难以言喻的羞愧淹没了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上个世纪的女性一般,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命重要。而我的世界里面成绩就好像是生命中的一切。爸爸妈妈很爱我从不要求我做什么。我也在很正常的上学生活。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负罪感。

一次晨读,我正在大声的朗读。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教室里开了灯也觉得有些暗。石海英走了过来。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石海英到底想要干什么。按照往常他应该又是训自己一顿,又或拿她和张秀秀做对比。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会这么不留情面。石海英声音很小,好像怕被谁听见似的。紧盯着我的眼睛。“你还想不想读书啊!”我有点呆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石海英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手撑着桌子俯视着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嗫嚅着,始终开不了口。“不读就滚回家去!”说完他便走了,好似这只是很平常的谈话而己。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心里想到那句话,就忍不住的流泪。一滴眼泪慢慢滴了下来。后面控制不住的泪水一点点的滴在桌上。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她还是听见了边上的人说“许婷好像哭了,石老师和她说什么了?”

这一刻我的自尊心碎了心里十分难堪。我想着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不再流泪。当别人询问的时候,也只是搪塞的说没什么。

也就是那天起我恨上了石海英,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针对她……

为什么?

我穿过草丛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周围都是挺拔的大树,大树的根基十分粗壮。枝繁叶茂的树干挡住了阳光,光线就像黄昏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

有什么促使着我前进。

柔和的光线让我觉得放松,我心情平静的走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搭起来的葡萄架。

呈半圆状的葡萄架层层叠叠就像长廊一样。青翠欲滴的绿叶在风中摇摆隐隐约约好像有些白色的小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好熟悉!

我穿过葡萄长廊来到一块空地发现那里有一只白色的小狗狗。小狗看见我十分热情摇着尾巴扑过来撒娇。我也开心的抚摸着它,视线却突然一转。

我看见了!丛林中有一只巨大的坚瞳!它在暗中观察!

耳边听到了蠕动的声音,远处的草丛晃了晃。越来越近了!伴随着鳞片和地面的摩擦声,浑身金黄的蟒蛇出现了!我感到害怕浑身僵硬腿像灌了铅似的眼睁睁看着蟒蛇靠近。

它迅速腾蹿起来紧紧缠住了小狗。属于捕食者的坚瞳眼睛冰冷的与我对视。

它越缠越紧小狗可怜的呜咽着。小狗哀求的眼神望向木瑶好像在说救救我!柔软的,无助的黑色眼睛闪着泪光。我听见了……是骨头被碾碎的声音……她眼睁睁的看着小狗断气,最后被巨蟒一口吞下。

下一秒我平静的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着的,我猜现在应该是4点左右。小狗……小狗还等着我去救它。

救救我!

在心里默数着终于等到了铃声响起。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洗漱去了教室。不去想,放空,发呆。假装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就这样吧,慢慢的,慢慢的沉睡吧。

很可笑吧?我救不了自己。望着课本上的字我感到一阵厌烦。我的棕色眼睛黑沉沉的,嘴角向下面无表情。心想——人类世界中那些所谓的规则束缚住了我,我是如此的固执,冥顽不灵。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为什么一定要遵守规则!

我讨厌我的同桌,我有时候很烦妈妈的唠叨。我……恨石海英!更恨我自己!做不到的。恨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既做不到骂他,也打不了他。就算这样做了之后,之后怎么办呢?我只感觉到自己很空虚。为什么要当一个人呢?这真的好难啊。想回家,想回家,想回家。妈妈……妈妈在干什么呢?

但是没办法,只能上课,下课写作业。我希望我变得透明,我希望他们注意不到我,但有时候老师上课会叫我回答问题。

英语老师让我用英语说课本上的句式,可是我不会,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我难堪的张不开嘴但他们都在盯着我,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于是我小声的说出来,说出那蹩脚的英文。

再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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