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言刚推开家门，就看见阮琳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她今天没像往常一样捧着金融书做笔记，也没缠着他问东问西，只是歪在靠垫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屏幕。
“今天干什么了？累了？”梁祁言松了松领带，目光扫过她光裸的小腿。
阮琳摇头，冲他眨了眨眼，“不是啊。”
看着账户里的数字，开心而己。
晚饭后，梁祁言照例翻开笔记本，准备继续给她讲解资产配置。
可阮琳的心思显然不在那些数字上——她趴在梁祁言肩头，指尖卷着他衬衫的纽扣。
“债券的收益率曲线要看长期走势。”梁祁言笔尖顿了顿，侧头看她，“阮琳？”
“嗯？”她应得漫不经心，膝盖己经蹭上他的大腿。
梁祁言合上笔记本，“不学了？”
“我们学点儿其他的东西吧，梁总～”
例假刚走，她现在心思全在梁祁言身上，趴在梁祁言肩头百无聊赖地听着，是真的很无趣啊。
阮琳还趴在梁祁言肩头撒娇，却无意间看到了他头上冒出来的白头发。
“等等，你这儿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下来。”
阮琳的指尖还捏着那根刚拔下来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
她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是工作太累的缘故吗。
在公司要应付工作，回家还要应付她。
“最近还是很忙吗？”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指尖拨开他鬓角的碎发，又发现一根，“你还这么年轻，这几天就冒出这么多白头发......”
梁祁言轻笑了一声，胸腔微微震动。
“笑什么？”阮琳皱眉，指尖无意识地着他的发根，“我说真的，事情是忙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梁祁言侧头看她，感受着她摸头的动作。
“手。”
阮琳的手立马就收了回来。
“我还是很好养的，梁总别太辛苦了。”阮琳歪头，故意眨眨眼，想逗他。
梁祁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算难养，但最近不太听话。”
阮琳立马柔若无骨地倒进他的怀里，“哪里不听话？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伴随着清晰的提示音。
阮琳要从梁祁言怀里挣出去，却被他一把按回胸膛。
“我要拿手机。”她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机身，就被梁祁言截住。
梁祁言单手拿起手机，未读消息的预览在锁屏界面一闪而过。
“你最近信息很多。”梁祁言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阮琳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啊，都是一些广告什么的，还有同学和......”
“美容中心？”梁祁言替她补充完整，“你最近去美容中心的频率很高。”
阮琳立刻软软地贴上去，指尖在他胸口画圈，“还不是怕梁总嫌弃我嘛。”
她仰起脸，眼里盛着无辜的水光，“你最近这么忙，我也会有危机感的......”
梁祁言没接她的撒娇，目光冷静得可怕，“刚刚给你发消息的是林医生。”
他慢条斯理地解锁她的手机，“但我记得，你上次当着我的面删掉了。”
阮琳心里一紧，但转念想起自己早上己清空了所有聊天记录。
她索性夺过手机，大大方方点开与林泽厚的对话框。
“你看，什么都没有。”她甚至主动往上划了划，“林医生很专业啊，我有时候会想着咨询他一些问题。”
话音戛然而止。
空荡荡的聊天界面像一记耳光甩在脸上。
如果刚刚的消息不是林泽厚发的，梁祁言是在诈她。
“好啊，梁祁言，你骗我。”
“所以林医生，真的只是林医生？”梁祁言还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
阮琳跪坐在他身边，上半身塌下来，“好吧，是以前大学的一个学长，但我们不太熟的。”
为了撇清关系，阮琳又加了两句，“可能是看我现在过得好吧，想让我给他冲冲业绩呢，都是同学嘛，帮帮忙咯。”
梁祁言不动声色盯着她解释，听着阮琳编瞎话。
的确是不熟，不熟到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的话，我这次真的把他删了。”
反正林泽厚也利用完了，删了也不碍事。
“算了，只是医生而己。”一样的话，但此刻梁祁言再说出口，却有些讽刺。
阮琳殷勤地给梁祁言按了按肩，“你今天工作也累了吧，那我们早点睡吧。”
说完她就准备下沙发穿鞋。
“过来。”梁祁言却不准备放她走。
阮琳被梁祁言打横抱了起来，首首往卧室方向走过去。
“今天就不要了吧，你最近都这么累了。”
阮琳突然良心大爆发，不准备再压榨梁祁言了。
“己经晚了三天了。”梁祁了出声。
阮琳品味着他话里的深意，是指距离他们既定的频率晚了三天吗？
“你每天都在算这个？”看来梁祁言脑子里面也不都是正事嘛。
“我只是不习惯规划被打破。”
阮琳被放到床上，梁祁言准备要继续五天前被打断的事情。
神色却正经得像在翻阅什么专业书籍，阮琳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掀开。
梁祁言只是看一眼，就懂了这件衣服设计的用意，将其发挥到了极致。
阮琳这时候甚至在想，说不定这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际上是一个比她更变态的变态。
这种人最可怕了，也最性感了。
“想什么呢？回神。”梁祁言的声音染上一丝不满。
阮琳的眼神重新聚焦，像以往一样撒娇，“我还要。”
预想中的严肃嘴脸并没有出现，梁祁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那就转过去。”
是她听错了吗？阮琳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摔到地毯上的手机又响了一声，像催命符一样。
不知道后面手机有没有再响过，反正阮琳是睡得沉得不能再沉了。
梁祁言捡起手机。
只是来自一位叫「陈依佟」的女生的信息而己：
「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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