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汽还未散尽，阮琳独自裹着柔软的浴袍走出来，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被热水蒸腾还是因为方才的温存。
浴室的水还在流，梁祁言还在里面。
阮琳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吹干头发，发丝在暖风中轻轻飘动，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等到她整理完毕，梁祁言才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宽松的睡袍领口。
他走到阮琳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目光落在镜中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西个月了，有些显怀了。
阮琳的身体也逐渐稳定了下来，没再出现前期的呕吐、恶心情况。
“在发呆？”梁祁言用手梳着阮琳的柔顺的头发问。
梁祁言的气息从阮琳身后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阮琳近期嗅觉惊人。
她在这些气息里闻到了——性感。
“你先吹头发吧，我上床了。”
阮琳落荒而逃。
她靠在床头，指尖机械地划着手机屏幕，新闻和社交软件的内容在眼前闪过，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的耳朵不自觉地竖起，听着梁祁言走动的声响。
梁祁言擦着头发走进来，阮琳的视线黏在他身上，看着他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看着他掀开被子一角，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手机突然不香了。
她胡乱地划着屏幕，心跳却越来越快，喉咙发干。
浴室里的浅尝辄止像火星，此刻在她血液里烧成一片。
梁祁言刚躺进被窝，怀里就撞进一团温热。
阮琳咬上他胸口时，他闷哼一声，随即听到她带着颤音的呼唤，“梁祁言～”
只这一声，梁祁言就懂了。
阮琳从梁祁言胸前抬起头时，睫毛簌簌轻颤，眼底那汪春水几乎要溢出来。
她抿着被自己咬得嫣红的唇，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梁祁言的呼吸早己乱了节奏，但他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孕中期虽然安全，但他始终记得医生的叮嘱——动作要轻柔，要克制。
他的手指插进阮琳的发间，指腹轻轻揉捏她的后颈，又痒又舒服的触感让阮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答应我不许乱动。”他嗓音低哑，“一切交给我。”
阮琳急忙点头，可眼底的渴望却骗不了人。
梁祁言先送上自己的唇，温柔地含住她的下唇，舌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线，耐心地安抚她躁动的情绪。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掌心贴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阮琳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完全沉溺在他的节奏里。
生理性泪水融进枕头。
房间里还弥漫着未散的温热，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洗发水和身体融的气息。
阮琳蜷在梁祁言怀里，像是一块被捂热的羊脂玉，莹润透亮。
浴室的水声停歇，梁祁言拧干热毛巾挂好。
他走回床边，床褥微微下陷，带着些许湿气。
阮琳己经睡熟，呼吸轻缓，唇边还带着一丝餍足的弧度。
梁祁言伸手，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看了一会儿。
随后掀开被子一角，温热的身躯贴上去，手臂环过她柔软的腰肢，掌心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手还是轻轻揉着阮琳的后腰，也不知道刚刚的强度会不会太大。
晨光熹微，梁祁言还未睁眼，先感觉到脸上湿湿热热的触感。
柔软的唇正一点一点啄吻着他的眉骨、鼻梁，最后流连在唇角。
他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阮琳正在他身上，发丝垂落。
她撑在梁祁言头两侧的手臂微微绷紧，睡衣领口松散，昨天晚上梁祁言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扣叉了纽扣。
梁祁言的手掌本能地扣住她的腿，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了一下，“醒这么早？”
阮琳停下动作，睫毛轻颤，眼底漾着水光，欲言又止。
“我昨天做梦了。”她小声说，指尖卷着他的发尾。
梁祁言挑眉，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上去，托住她的后背，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什么梦？”
阮琳的眼神飘忽了一瞬，耳尖悄悄红了，像在回味。
显然是什么不可言说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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