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阮琳轻车熟路地躺下,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沙发确实贵得有理,连靠枕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睡着太舒服了。
她刚合上眼,身侧的沙发就微微下陷。
睁开眼,梁祁言己经坐在了边缘,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
“你也要睡?”阮琳挑眉。
梁祁言把手表解开放在茶几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沙发足够躺两个人。”
果然。
阮琳往里挪了挪,就知道当初换这么大张沙发总有一天梁祁言会躺上来。
阮琳背过身去,却立刻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搭上她的腰际。
沙发明明宽敞得能再躺一个人,梁祁言却偏要贴着她,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布料传来。
“梁祁言。”她不满地转身,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你睡过去一点儿。”
梁祁言没动,只是垂眸看她,目光从她微蹙的眉心滑到抿起的唇瓣,喉结动了动。
“好。”
说是这么说,却只象征性地往后挪了寸许。
阮琳刚要抗议,就被他揽进怀里。
清冽的冷香混着淡淡的咖啡味笼罩下来,她突然就不想计较了。
梁祁言,你好香啊。
上周的事情阮琳倒是忘得快,看上去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梁祁言看样子还没完全缓过来,每天跟阮琳贴着的频率大大增加。
每次他弯腰把阮琳抱在怀里,阮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摸摸他的头?
阮琳的例假就是这几天了,所以对他的亲近没有特别热情的回应。
但她越是不回应,梁祁言贴得越狠。
梁祁言,是不是变了很多?
下午,阮琳是被唇上温软的触感唤醒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己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她迷迷糊糊地仰起脸,微微张开唇瓣,任由梁祁言的舌尖轻轻探入,温柔地搅动她的呼吸。
“唔……”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梁祁言近在咫尺的眸子。
他半撑着身子,衬衫领口微敞,喉结因吞咽而轻轻滚动。
一吻结束,阮琳的脸颊烫得厉害,本就因午睡泛着红晕的脸此刻更是像熟透的苹果。
连耳尖都染上一层绯色。
梁祁言指腹轻轻蹭过她微肿的唇瓣,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
阮琳眨了眨眼,脑子仍有些混沌,梁祁言又开始靠近,可某个念头却猛地闪过。
这可是公司!是办公室!
她的唇瓣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
梁祁言刚刚……真的睡觉了吗?
梁祁言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微动,薄唇再次微微张开。
今天中午阮琳太冷漠了,梁祁言是在报复。
二十分钟前还在接吻,现在又己经衣衫整齐地站在梁祁言面前开始汇报工作了。
阮琳的工作能力还是太强了。
梁祁言也真是能装,他坐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叠,正耐心听着阮琳的汇报。
阮琳合上汇报文件,微微颔首。
“梁总,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先出去了。”
梁祁言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随后从手边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里面的东西,你找人核实一下,最晚明天下班前给我。”
阮琳接过文件,指尖微微一沉——厚厚一沓,分量不轻。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工作量,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安排,但面上依旧平静,点头应道。
“好的,我知道了。”
她将文件拿好,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待梁祁言的下一个指令。
梁祁言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淡道,“你可以先看看。”
阮琳翻开文件,第一页赫然是一份详尽的个人履历——周晚晴,附带着照片、学历背景、工作经历,甚至还有近几年的社交动态。
她指尖一顿,抬眼看向梁祁言,“周晚晴?你要调查她?”
梁祁言神色未变,只是眸色微沉,嗓音低缓,“有件陈年往事需要解决。”
他抬起头,目光首视阮琳,“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
阮琳对上他的视线,瞬间了然——悄悄地做,私下查,不打草惊蛇的那种。
她合上文件,唇角微扬,语气平静而笃定,“明白。”
——
老宅的茶室里,檀香袅袅。
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茶案前,指尖轻抚过梁祁言送的那套茶具。
釉面温润,纹理细腻。
她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茶汤澄澈,映着她沉静的眼眸。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吧。”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梁怀正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恭敬,“妈,阿香说您找我?”
“坐。”老太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梁怀正刚在对面落座,见老太太又要提壶倒茶,连忙起身,“妈,我来吧。”
他接过茶壶,动作熟练地为两人各斟了一杯。
老太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这也是祁言那天带来的茶,试试。”
梁怀正啜了一口,笑道,“我对茶不太上道,但祁言挑的,总归是好的。”
老太太唇角微勾,眼神却深了几分。
“祁言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你也知道,他挑的,自然是最好的。”
梁怀正动作一顿,听出了弦外之音,放下茶杯,试探问。
“您是说……祁言和晚晴的事情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指尖在杯沿轻轻。
“周家那个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你们也要防着点儿,特别是你家里那个,别被人卖了。”
梁怀正眉头微皱,语气仍带着几分维护。
“晚晴是在我们身边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是好孩子最好。”老太太目光锐利,声音却依旧平稳,“但她终归不是梁家人。”
“听说她最近和周家那群亲戚又和解了?反正我的话,你听进去。”
梁怀正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知道了,妈。”
茶香氤氲,室内一时静谧。
老太太端起茶杯,缓缓饮尽,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她父亲那件事,我们养了她这么久,账也算清了。”
周晚晴的父亲当时是跟梁怀正坐在一辆车上的,他们被商敌派人警告,那些人手上却失了分寸。
当时周晚晴的父亲正在副驾驶睡觉,如果不是当年梁怀正弃车逃跑——
周晚晴的父亲或许不会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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