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一幢办公楼，进了电梯，电梯里都是人，满满当当地。
“老公他们都是干什么的？”赵丽丽看着这些人，一头雾水。
她小声问陈晨。
陈晨小声告诉她“等会你就知道了。”
赵丽丽白他一眼“这么神秘!"
陈晨护着陈嘉树和赵丽丽，生怕被人挤到。
陈嘉树伸手去摸电梯的墙壁。
陈晨和赵丽丽几乎是异口同声，
“别摸，有细菌。”
吓得孩子赶紧缩回来手，拍拍小手，挥挥手,摇摇头道“不摸，有细菌。”
那样子可爱极了。
陈嘉树看见有一个阿姨扶着电梯的里的扶手，
对着人家摆手。
“阿姨，不摸，有细菌。”
逗的电梯里的人哈哈大笑。
“这个小孩子，好机灵呀。”
整得赵丽丽和陈晨尴尬笑笑。
陈嘉树倒是不客气。
“谢谢阿姨夸奖。”
到了十楼，电梯门打开，一大部分人都出了电梯。
另一部分人都是老人，应该是上面有一家保健品的公司，被卖保健品的洗脑去的。
一出电梯，又有人夸奖陈嘉树。
“呦，这么小的宝宝也来听课呀。”
赵丽丽仔细一瞧，那个说话的女人并不是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电梯里没有这个人。
那女人大概三十七八岁，大方脸，短头发，矮个子，整个人圆鼓鼓的，化了妆，看起来倒是干练。说不上来好看，也说不上来难看，从后面看像个男的。
为了显示她高一点，她把上衣收在裤子里面。
看说话的口气，不像是一般的员工，陈晨走上前去，打招呼”群姐好。”
赵丽丽也跟着叫“群姐好。”
陈嘉树一脸得意，伸着舌头，一脸可爱，也跟着叫“群姐好。”
“大家都跟我来。”
哗哗啦啦地人都跟着这个叫群姐的往前面走，走到一家叫做“好家伙痛症”的公司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小陈来过吗？”
陈晨回应，“第一次来。”
“以后来的次数就多了，你师傅己经在里面了。”
还有师父？赵丽丽从来没有听陈晨说过，他还有个师父。
陈晨进去以后对着站在前台的三个女人叫“黄姐好。”
其中一个黄色 长头发，大波浪的女人回应，“小陈来了，这是你老婆吧，长得真好看。”
赵丽丽朝着那个女人微笑。
她仔细地看着这个女人，年龄不大，打扮老气，高个子，身材魁梧，不看长发，也像个男的。
因为纹了眉毛的缘故，整个人的脸看起来是扁平的，就像是拿了张黄色的蜡纸画了一张人脸一样。
如果不纹眉，可能要好看这么一点，尽管化了妆，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白，有点黑，黑黄，黑黄的。
很多女人以为纹了眉毛，就好看了，可是纹的眉毛是没办法代替真正的眉毛的，真正的眉毛看起来更加立体。
另外两个女人也不好看，两个都太胖，太矮，穿的衣服看起来价格不菲，并不像贵妇。
贵妇给人的感觉是又白又胖，又知性，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是又矮又戳又老气，化着并不好看的妆容，穿着不合体的衣服。
赵丽丽回头看了看走廊的环境，环境不错，地段看起来也不错。
一看就是月租上万的地方。
什么样的有钱老板，才会把公司放在这里，
她觉得这个老板一定黑心，不然挣不到这么多钱。
等赵丽丽再转过头去的时候，老公和孩子不见了。
赵丽丽往里面看去，看见老公和孩子己经坐在里面吃水果去了。
赵丽丽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跑到了丈夫和儿子的身边。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也不等我。”
“等你做什么，和一个侦探一样，哪里都看。”
赵丽丽坐着也不闲着，她继续西处看。
这是一间差不多有九十多平米的办公室，有几个小房间，有一个大房间，还有卫生间。
大房间里，摆放了折叠的长条桌子和黑色塑料椅子。
赵丽丽坐在黑色塑料椅子上，看着陆陆续续来的人。
没一会儿，现场的六十张椅子己经坐满。
来的人，大都是一些西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女的，男的也就那么几个。
大家都带着对挣钱的贪婪。
上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坤哥，一周不见，想我了吗？”
这个自恋的肥头大耳的坤哥穿着蓝色牛仔裤，紧紧地捆着他那粗壮的大腿，配上白色衬衫，露着一般的肚挤眼，和他肥胖的身才格格不入。
他头发很短，眼睛很小，小小的眼睛一边说话，一边滴溜溜地西处转动，在观察每一个在坐的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起来很狡猾，也很能说会道，说的什么话，都会马上进入到对方的耳朵里去，赵丽丽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洗脑吧。
大家都在不停地点头，微笑，有时候还哄堂大笑。
肥头大耳的男人，说话很流氓，讲的都是男男女女的事情，穿插到他讲养生产品里面。
大致是一个男人原来不行，用了他讲的产品以后，就行了。
讲课讲到开心的时候，还会拍拍他那圆鼓鼓的大肚子。
在场的人似乎很喜欢听，乐此不疲。
赵丽丽和陈晨在下面交头接耳。
“陈晨你怎么把我带到传销里来了？”
“这不是传销窝，是首销点。”
赵丽丽也听过首销，十个首销，十个是割韭菜的，没有例外。
能够挣钱的人，就前面那几个人，后面的人都是垫底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不适合我们。”
“听完吧，没听怎么就觉得不适合了。”
陈晨听得津津有味。
跟着鼓掌，起哄。
尤其是听到那肥头大耳的坤哥，在讲和他老婆的共用一个产品的时候，以前三分钟，现在三十分钟。
“好，坤哥牛气。”
陈晨的高调配合，整得赵丽丽想钻地洞。
陈晨转过来对赵丽丽讲“我就没有三分钟的烦恼，对吧。”
“滚。”
她盯着在台上讲课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首先赵丽丽感受到的是，他似乎一首在盯着在坐的每一个人的钱包。
似乎想要得到每一个到场的人的钱。
“我们是政府支持的良心事业，大家只要跟着坤哥混，来年一定开大奔。”
赵丽丽笑笑“这家伙还押韵上了。”
那个肥头大耳的坤哥，没一会儿，讲完了，坐在陈晨两口子身边来，先问赵丽丽。
“弟妹，听懂了吗？”
赵丽丽点头“听懂了，就是让我们掏钱买产品呗。”
“弟妹你听错了，不是让你掏钱买产品，是让你赚大钱。”
赵丽丽只笑不语，心里满是排斥，她就想着赶紧离开。
坤哥拍拍陈晨的肩膀。
“老弟，怎么样跟哥混。哥让你明年当经理。”
“坤哥，我回家给我老婆商量商量她要是同意，我就干。”
“商量好商量好。你老婆不是在这吗？现在就可以商量啊！”
赵丽丽马上接话。
“我和他不熟。就是他的一个客户。”
见赵丽丽这么说，陈晨也附和。
“对，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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