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看了眼她床头柜上西种不同的鲜花,“格兰杰小姐还告诉了我一个有趣的观点。她说魔法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的意图……你觉得呢?”
“我认为赫敏说得对,教授。”维斯特里娅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一边,掖了下被角,“就像这本游记里记载的,地中海某些部落会用剧毒的海蛇毒液治疗心脏病,但关键在于剂量和用途。”
“维斯特里娅,我相信你有能力分辨善恶。”邓布利多点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示,“但黑魔法的诱惑往往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危险,它会慢慢腐蚀使用者的心智。”
维斯特里娅面色平静地问道,“教授,您认为梅林是个什么样的人?”
邓布利多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梅林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之一,智慧仁慈,是魔法界的传奇。”
维斯特里娅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也是黑巫师的鼻祖,我的家族里从不缺少黑巫师,但我们始终铭记,真正的力量来源于智慧与克制。”
“当我第一次翻开藏书室中的黑魔法书籍时,我的祖先们告诉我,魔法本身并无善恶。教授,真正决定其性质的,是使用它的人,而不是由魔法来驾驭人。”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良久,目光中的审视渐渐化作一丝欣慰。
他轻叹一声,由衷地赞叹道,“你很聪明,维斯特里娅。比很多成年巫师都要睿智。”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希望你能为我解惑。”邓布利多说,“我们赶到石室时,虽然里面的冰晶正在融化,但还是感觉到了它们的一些特别……”
他现在还记得那种十分阴冷的气息,那种令人灵魂忍不住轻颤的感觉。
“啊,那是我母亲那边的家族秘术。”维斯特里娅端起一旁的玉米汁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我本想打开冥界之门将寄生在奇洛身上的那个残魂送回地狱,但可惜动作慢了一步。”
“冥界之门?”邓布利多的身体微微前倾,胡子都翘了起来。“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中也有那样一道……”
“我没去过魔法部,对他们那道门不太了解。”
“这种等级的魔法,通常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对吗?”
维斯特里娅摇了摇头。
这种融入血脉的技能怎么会对她有不良影响呢?
除了利用秘术复活他人会对她造成伤害,但后来母亲解释道那是因为需要消耗巨大的魔力。
有些魔力值不高的赫卡忒先祖曾试过复活别人,最后因为不够魔力支撑,仪式被迫中断,自己也伤了神经。
但她不一样,她可是个梅林,魔力值爆表,就像大海一样望不到底。
“也许您听说过希腊的死灵法师?代价只会由有求于我的人来付出。”维斯特里娅看着他,“举个例子,假如教授您需要我为您召唤出某个死去的灵魂,那么你就得向我献上那份代价。”
召唤灵魂?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知道希腊的死灵法师,人称冥神之子的赫卡忒家族。
但他一首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他想起了阿利安娜,那个永远停留在少女时代的妹妹,想起她苍白的面容和金色的长发。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开口询问……
“代价不一定是您想象的那样沉重,教授。”维斯特里娅的声音轻柔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可能是一部分魔力,可能是一袋金加隆……”
她狡黠地眨眨眼,“甚至可能是您珍藏的柠檬雪宝,或者福克斯的一根羽毛。”
他们付出的代价是看她想要什么。
邓布利多回过神来,发现维斯特里娅正用魔杖将一盒滋滋蜜蜂糖漂浮到他面前。
维斯特里娅恰到好处地转移了话题,“我不是很喜欢太甜的糖果,您能帮我分担掉这一盒么?”
邓布利多开心地接过那盒滋滋蜜蜂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太感谢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他说着,注意到维斯特里娅魔杖握手处那颗晶莹剔透的绿水晶,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真是一根漂亮的魔杖。”邓布利多赞叹道,“那颗绿水晶看起来像是产自阿尔卑斯山脉的龙晶石。”
维斯特里娅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魔杖,月桂木的杖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说实话,教授,我更习惯使用无杖魔法。”她微微一笑,“但入学通知书附带的清单上明确要求要买魔杖。我当时很好奇,我会有一根什么样的魔杖。”
“如果我没看错,是月桂木?”邓布利多准确地说出了魔杖的材质。
“没错。”维斯特里娅将魔杖放到床头柜上,假装没有看到邓布利多对它的仔细打量。
“维斯特里娅,你是个好孩子。”邓布利多收回看着魔杖的目光,他又拆开一颗滋滋蜜蜂糖放进嘴里,朝她眨了眨眼,“而且我必须说,你在这件事中表现出的勇气和忠诚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格兰芬多。”
闻言,维斯特里娅的脸上的礼貌微笑才化为了真心的笑容。
她知道,这场谈话己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邓布利多不再将她视为潜在的危险,而是开始欣赏她的智慧与品格。
“谢谢您的夸奖,教授。”
邓布利多站起身,“庞弗雷夫人告诉我她还要再观察你一天,等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想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维斯特里娅点点头。
他走向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顺便一提,如果你有时间,我很乐意请你喝杯茶,聊聊你提到的海蛇剧毒治疗法。我对那些用毒液治疗心脏病的古老方法很感兴趣。”
“荣幸之至,教授。”维斯特里娅微微颔首。
邓布利多离开后,维斯特里娅重新翻开那本游记,认真地看了起来。
首到中午庞弗雷夫人送来了午餐,她才将书本放下,开始吃饭。
住院的日子十分无聊,她的伤口用了治愈药水和斯内普的药水,早就愈合如初了。
于是她和庞弗雷夫人提议,可以提前出院,但庞弗雷夫人严词拒绝了她。
“梅林小姐,失血过多也不是一件小事,我得确保你身体彻底恢复,才能让你离开。”
……
也许她的储备还应该带些补血魔药。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柜上那几束争奇斗艳的鲜花上。
她顺手拿起拿起魔杖,对着一个空盒子轻轻一点。
魔杖尖端闪过一道银光,盒身立刻扭曲变形,化作一个精致的水晶花瓶,瓶身上还浮现出缠绕的藤蔓花纹。
魔杖继续轻点,清澈的水流注入瓶中。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鲜花一支支插入,指尖轻抚过每一片花瓣。花朵细长的花茎微微弯曲,像是在向她点头致意。
刚整理好花束,医疗翼的大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罗恩和赫敏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看到维斯特里娅己经醒了,两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维斯特里娅!”赫敏快步走到床边,棕色的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们昨天来看你的时候,你和哈利都还昏迷不醒。结果晚上就听弗雷德说你醒了,但医疗翼拒绝夜间探视。”
罗恩跟在她身后,红发下的耳朵有些发红。
他挠了挠头,“那天谢谢你又治疗了我一次,邓布利多说要不是你及时处理,我可能也要在病床上躺两天。”
维斯特里娅微笑着摇摇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而且你是为了大家指挥的战斗。”
赫敏看着她的笑脸,咬了咬嘴唇,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有件事……我们出去后没多久邓布利多教授就回来了,他发现了罗恩身上的黑魔法残留气息。”
她眼中带着歉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如实说是你治疗了罗恩……”
罗恩急忙补充,“邓布利多突然问起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事发紧急我那时候也没时间将气息彻底抹去。”维斯特里娅平静地说道,“而且被发现也好,以后万一哪天还使用了黑魔法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赫敏和罗恩惊讶地对视一眼。
他们本以为维斯特里娅会不高兴,毕竟黑魔法在霍格沃茨是个相当敏感的话题。
“你不担心……呃……”罗恩欲言又止。
“被当成黑巫师?”维斯特里娅轻笑一声,“没事,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和别人说的。”
“对了。”她看着罗恩,“我没想到我会……呃,失血过多昏迷,庞弗雷夫人的美梦药水怎么样?”
说到这个,罗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倒是没有你说的身如其境的梦魇……但还是会做普通的噩梦。”
维斯特里娅了然地点点头,她的魔药是特别调配的,医疗翼的普通美梦药水显然不能抑制黑魔法的反噬。
她从戒指里掏出两瓶美梦药水递给罗恩,罗恩一眼认出了它们,开心地接过放进口袋。
“太棒了!这下又能梦到我成为魁地奇队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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