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声轻响,维斯特里娅颈间的纯银玫瑰项链突然断裂坠落在地。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眶中的纯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涣散的漆黑。
下一秒,她双腿一软彻底昏迷过去,左手掌心的伤口再次裂开,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浸染了银色吊坠。
血珠顺着荆棘纹路蜿蜒流淌,在玫瑰花瓣的凹槽处汇聚。
当第一滴血渗入花蕊中央时,吊坠内部传来细微的震颤,一道微弱的白光从花心渗出。
很快,白光转瞬即逝,只留下沾血的银玫瑰静静躺在血泊里。
石室重归寂静,只剩下奇洛破碎的残躯,昏迷的维斯特里娅和哈利。
……
无边的黑暗。
维斯特里娅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喊她的名字,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维斯特里娅……”那声音如冰冷的毒蛇滑过她的皮肤,“你逃不掉的……”
“你是谁!”她质问道,声音在黑暗中不停回荡。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低沉的笑声,同时仿佛还有冰凉的指尖正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
突然,一双泛着红光的竖瞳出现在她的面前。
维斯特里娅猛地睁开眼睛。
霍格沃茨医疗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消毒药水的气味充满鼻腔,耳边还不断地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维斯特里娅缓缓转头,看到庞弗雷夫人正快步朝她的病床走来。
病床右侧,德拉科、西奥多和布雷斯正与弗雷德和乔治对峙着,中间还隔着一把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椅子。
双方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拔出魔杖。
“我说了,这张椅子是我的!”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厌恶,灰色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怒火。
“哦?上面写了你名字吗,马尔福?”弗雷德假笑着回应。
“事实上。”乔治接话,“我们来得比你早,所以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
“闭嘴,韦斯莱!”德拉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维斯特里娅是我们斯莱特林的,轮不到你们这群红毛鼹鼠来献殷勤!”
“我们的朋友差点因为某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背叛而丧命,我们当然要来看看。”弗雷德说着,又把那把椅子往自己那边拉了一下。
维斯特里娅注意到他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看样子邓布利多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对外解释成了一切都是因为奇洛的贪婪。
魔法石应该也被邓布利多处理好了。
该死……
她明明是和一个顶级黑巫师对决,而且还晕得很莫名其妙……
这传出去说她被奇洛打晕了,让她的面子往哪放啊。
“够了!”庞弗雷夫人厉声打断男孩们的争吵,“这里是医疗翼,不是决斗场!如果你们不能保持安静,就都给我出去!”
维斯特里娅轻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她。
一瞬间,六张脸上同时浮现出惊喜和关切的表情。
“你醒了!”庞弗雷夫人立刻抽出魔杖,施展检测咒为她检查。
“维斯特里娅!”德拉科一把推开弗雷德扑到她的身边,“你感觉怎么样?需要什么吗?水?食物?”
西奥多黑发下的蓝色眼眸专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早知道昨晚她出去会遇到危险,就算她生气,他也会跟着。
而不是等到天亮,才得知她出了事……
布雷斯看了眼只有庞弗雷夫人的病床左侧,快步迈到那边,成功地和维斯特里娅拉近了些距离。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同时从背后变出一大盒糖果。
“蜂蜜公爵最新出品!”弗雷德晃了晃盒子。
“昏迷后补充糖分是关键,”乔治眨眨眼,“我们亲自试验过的。”
维斯特里娅忍不住笑了,但立刻因为喉咙的干涩咳嗽起来。
五只手同时伸向水杯,差点在空中相撞。
“我说过多少次了,病人需要安静!”庞弗雷夫人抬头看着他们,“现在,要么保持安静,要么全部出去!”
“我们很安静!”德拉科立刻说,声音却比谁都大。
庞弗雷夫人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然后端起水杯递给维斯特里娅,“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维斯特里娅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过喉咙,带走了部分不适,“我为什么会突然昏迷?我当时……一切都好。”
“伤口裂开导致失血过多。”庞弗雷夫人指向她包裹着纱布的手,“斯内普把你送过来时,你整个人都没血色了。”
维斯特里娅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了施展黑魔法时划破的手掌。
当时她只随便施了个止血咒就冲进石室了……
维斯特里娅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隔壁病床上。
哈利仍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那道闪电形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哈利,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肋骨断了三根,头部脑震荡。”弗雷德挤开德拉科,一屁股坐到那张椅子上,“还有魔力消耗过多。”
德拉科愤怒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就看到庞弗雷夫人的眼神,只能不情不愿地噤声。
就在这时,医疗翼大门被轻轻推开。
塞德里克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魔法向日葵。
看着塞德里克走近的是维斯特里娅的床位,德拉科的脸立刻拉得老长,“迪戈里,这里己经够挤的了。”
“打扰了。”塞德里克微笑着走近,声音温和得像拂过湖面的春风,“这些花会唱安神曲,斯普劳特教授说可以帮助病人恢复精神。”
庞弗雷夫人的表情立刻柔和了几分,为他让出了一个位置。
塞德里克微笑着走近,将向日葵放在床头柜上,花朵立刻开始轻声哼唱一首柔和的摇篮曲。
几个男生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束花,又看了眼维斯特里娅。
“探视时间结束。”庞弗雷夫人宣布,“所有人,出去!迪戈里先生可以留下,他才刚到,而且从不会像你们这样吵闹。”
“这不公平!”德拉科抗议道。
“就是。”弗雷德附和,难得和德拉科站在同一战线,“我们也可以很安静。”
“安静得像地精打鼾。”乔治补充道。
庞弗雷夫人不为所动,“出去,除非你们想体验一下被我变成盆栽的感觉。”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同时开口,“说起来,我们该去看看哈利了。”
“是啊,可怜的哈利,都没人关心他。”
他们夸张地叹了口气,走向隔壁病床。
哈利仍在沉睡,红发双胞胎一左一右站在床边,动作夸张地假装擦眼泪。
“我们唯一的弟弟……”
“哦等等,那是罗恩。”
“我们唯一的哈利……”
“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
维斯特里娅忍不住笑出声,瞬间就有西道目光插进韦斯莱双胞胎的背后。
“事实上,波特也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挥舞魔杖,哈利的床帘立刻合上。
在一阵不情愿的嘟囔声中,男孩们陆续向门口走去。
德拉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维斯特里娅,我晚点再过来!”
“我们也是!”弗雷德和乔治紧跟着说道。
德拉科还恶狠狠地瞪了塞德里克一眼,后者只是礼貌地点头回应。
当医疗翼终于恢复宁静,庞弗雷夫人回到内室后,塞德里克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留下。”
“当然不。”维斯特里娅轻声说,花朵的歌声让她放松下来,“谢谢你,还有这些漂亮的花。”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塞德里克温柔道,“它们会唱一整天。”
他看了眼隔壁拉上的床帘,视线又放回维斯特里娅的脸上,“你们都很勇敢。”
维斯特里娅微微一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一个斯莱特林。”
塞德里克轻笑一声,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灰色的眼眸里洒下细碎的金光。
“勇敢可不分学院。”他温和地说。
维斯特里娅挑了挑眉,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她正想回应,突然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她下意识地皱起眉,低头看向被纱布包裹的左手。
“疼吗?”塞德里克立刻注意到她的不适,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手腕,“庞弗雷夫人说伤口很深,需要再观察两天。”
他的指尖温暖干燥,与梦中那冰冷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维斯特里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塞德里克立刻松开手。“抱歉,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维斯特里娅摇摇头,她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带魔法向日葵来?”
塞德里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去年我训练时摔断腿住院,发现这些花对缓解疼痛特别有效。它们会感知病人的情绪,自动调整旋律。”
他指向正在哼唱轻快乐曲的花朵,“看,它们发现你喜欢这个调子。”
随着维斯特里娅心情放松,向日葵的歌声变得更加轻快,有几朵甚至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迪戈里先生。”庞弗雷夫人从内室探出头,“能麻烦你帮我去斯内普教授那取些白鲜香精吗?我需要给波特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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