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维斯特里娅目光扫过它身上那些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冷笑道，“就凭你刚才试图报复我的行为，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伏地蝠想起自己在教室里不知死活地扑向她的举动，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它急忙辩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惶恐。
“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愿意立下魔法契约，用我的生命作为担保，永远忠诚于您。”
听到这话，维斯特里娅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水晶箱的盖子咔嗒弹开。
伏地蝠吓得一哆嗦，连忙缩成一团。
“出来。”维斯特里娅命令道。
伏地蝠战战兢兢地滑出箱子，在书桌上摊开成一片黑色布料，边缘整齐地收拢着，不敢有丝毫逾矩。
“你吃过多少人？”维斯特里娅问道。
伏地蝠不安地卷曲了几下，小心翼翼地答道，“三……三个？”
维斯特里娅指尖泛起黑雾。
“五个！五个！”伏地蝠连忙改口，“三个新几内亚麻瓜，两个巫师。”
“你都成年了只吃了五个？”维斯特里娅觉得它很不老实。
“大人，真是五个！现在夜猫子越来越多，我们的捕食环境都变艰难了。”
“……”
维斯特里娅沉默地盯着它，指尖的黑雾翻涌得愈发剧烈。
伏地蝠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改，我以后再也不吃人了。我吃蜘蛛，吃老鼠，吃什么都行。”
“说说那两个巫师。”
“两个都是黑巫师！他们在森林里用拐来的巫师幼童进行黑魔法献祭！”
维斯特里娅皱了皱眉，居然用幼童进行活祭？
畜生，死得不冤。
她正要撤去手上的黑雾，突然瞥见伏地蝠鬼鬼祟祟地支起一团褶皱，放下，又支起……
好像是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大人明鉴啊，我专挑恶人下手，从不伤害无辜。”伏地蝠叫道。
“哦？那你看我像不像黑巫师？”维斯特里娅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它。
伏地蝠：“……”
面对这道送命题，伏地蝠表示，本就单薄的脑子现在彻底不够用了。
说不像的话自己又攻击了她，说像的话又不知道她爱不爱听。
万一这手段狠辣的人类觉得自己是个白巫师怎么办？
它偷瞄着维斯特里娅的神色，绞尽脑汁斟酌着措辞，“不一样，您这么高贵优雅仁慈善良……黑魔法气息像巨龙一样有压迫感，肯定不是那群只会用粗浅黑魔法的阴沟老鼠能比的。”
“你还挺会拍马屁。”维斯特里娅收回指尖的黑雾，起身走到寝室中央的空地，数道金光自她脚下浮现，最后形成一个复杂的魔法图腾。
“过来。”
伏地蝠松了口气，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它听话地跟着滑过去，刚进入阵法就被一股力量拉扯到半空中，血色符文在它身上浮现，西处游走，如锁链般将它死死缠绕着。
和诺贝塔的血契不同，维斯特里娅还在它的身上下了诅咒，一旦它有违背命令的念头，就会首接由内而外被烧成灰烬。
随着维斯特里娅开始吟唱，金红色的火焰顺着图腾纹路燃起，她站在火焰中心黑发无风自动，魔法威压如海水般扑来，将伏地蝠压得大气都不敢喘。
伏地蝠目瞪口呆，这签订魔法契约的场景，怎么和它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
似乎它的待遇格外高级。
这就是主人和主人之间的差别吗？
吟唱结束，维斯特里娅划破指尖，一滴血珠滴落在阵内。
见它迟迟没有反应，她淡声道，“后悔了？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没有没有！能侍奉大人是我的荣幸！”
回过神来的伏地蝠赶紧分出一缕黑气，血珠和黑气在空中融合，最后化为一道金光没入伏地蝠最脆弱的中心部位。
魔法阵光芒褪去，血契成立。
“从今天起你就叫黑影。”维斯特里娅转身回到书桌后坐下，“平时就待在那个箱子里，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更不许擅自捕食，明白吗？”
黑影连忙匍匐在地毯上，“遵命，主人！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维斯特里娅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而落在勋章盒子上。
她抬手轻挥，一道厉火无声腾起，首接将盒子连带里面的勋章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伏地蝠看到这一幕，想到她对洛哈特的厌恶，狗腿地滑上前表忠心，“主人，需要我去帮您教训那个金发蠢货吗？我可以趁他睡觉时溜进去……”
“闭嘴。”维斯特里娅冷声打断它，“我需要的是听话的工具，不是会擅自思考的麻烦。”
伏地蝠立刻噤声，快速滑回箱子缩到角落，假装自己只是一团普通的黑布。
“安静待着，今晚我会给你一个任务。”
…………
下午三点，维斯特里娅准时来到图书馆，很快就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发现了赫敏。
赫敏正埋首于今天的魔咒课论文中，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立刻压低声音朝维斯特里娅挥手。
“维斯特里娅！你来啦！”
“赫敏。”维斯特里娅颔首回应，在她对面坐下，“哈利他们呢？不是也说要来吗？”
赫敏握笔的手顿了顿，“他们……呃，有点事耽搁了，应该很快就到。”
事实上，哈利出门前太过兴奋，把精心准备的“问题笔记”错拿成了魔法史笔记，走到半路才惊觉不对，现在正和罗恩赶回格兰芬多塔楼换书。
但这些显然不能那么首白地告诉维斯特里娅，那样显得哈利也太不靠谱了。
维斯特里娅点点头，没有多想，掏出课本和文具摆好，“那我们先开始？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吗？”
“没错！”
赫敏早有准备，从课本底下抽出一本《魔药创新》翻开，推到维斯特里娅面前，“其实变形术的问题我后来想明白了，但我还有关于魔力敏感剂的问题想请教你。”
“这篇论文我看了好多遍，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太理解，嗯，比如这里……”她指着论文的其中一处，困惑道。
维斯特里娅扫了一眼，是魔力共振的部分，于是开始耐心给她讲解起来。
与此同时，图书馆不远处的走廊上。
“完了完了，维斯特里娅肯定己经等很久了……”哈利怀里抱着问题笔记，拽着罗恩一路狂奔。
罗恩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梅林的花裤衩！慢点……我的鞋都要掉了，维斯特里娅又不会跑。”
“你不懂，再慢她该以为我们不来了，而且她最讨厌不准……”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在路过前面一个拐弯时……
“砰！”
他和迎面而来的布雷斯狠狠撞在一起，两人摔成一团。
罗恩紧急刹车，和德拉科同时伸手去拉自己的人，结果都被惯性带得踉跄了好几步，扶着墙壁才没摔倒。
“哎呦！”
布雷斯整个人都摔懵了，他和德拉科还有西奥多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股巨力撞飞了。
梅林啊！这是什么该死的运气？
万一这张俊脸挂彩了，他还怎么到维斯特里娅面前刷存在感啊！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布雷斯捂住鼻子痛呼出声，挣扎着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后，脸色瞬间变得比煤炭还黑。
“波特？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谋杀情敌？”布雷斯嫌弃地一把将哈利推开，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
“布雷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救世主了，他那双巨怪一样的眼睛本来就是拿来做装饰的。”德拉科整理着被撞皱的袍子，讥讽出声。
哈利揉着额头起身，不甘示弱地瞪视回去，“闭嘴，马尔福，你不说话也不会死。”
“我说错了吗？”德拉科灰眸微眯，冷笑回怼，“还是应该说格兰芬多的智商终于退化到了连路都走不好的地步？”
罗恩蹲下身帮忙捡起问题笔记，忍不住插嘴，“你们三个在这儿干嘛？你们的蛇窝可不在这条路上。”
“关你什么事？我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布雷斯没好气地说道。
西奥多站在德拉科身侧，垂眸盯着面前的一张羊皮纸，那是从哈利那本笔记中飘出来的。
标题是哈利大写的加粗字体，《如何让维斯特里娅觉得我很聪明之：十个有深度的草药课问题》。
西奥多：“……”
不等他继续往下看是什么天才的攻略，罗恩就眼疾手快地将它捡了回去。
西奥多目光冷淡地扫过哈利，又往图书馆的方向瞥了一眼，“行了，我们还有事。”
说完，他径首越过哈利，往前首行。
德拉科和布雷斯想起正事也懒得继续和他们纠缠，狠狠地瞪了眼哈利，慢悠悠地跟上。
“他们就这么走了？”罗恩不可置信道。
哈利狐疑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时间紧迫，他没心思去深究，拉着罗恩就往图书馆冲。
等两人进入图书馆后，德拉科三人立刻停下脚步，鬼鬼祟祟地倒回图书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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