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机会要把握，但总得让我听听联邦为此开出了什么条件。”
看到股东们的脸色变化，陈歌主动把握着拉扯的尺度，把摩擦控制在合理的区间。
身为团队中二五仔的费恩和考伯特自然知道，这件事三人早己达成了共识。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不被珍惜，反复拉扯之下才能让股东们卖大力气吸引Dream chaser入局。
费恩上前一步，对身后隐晦的摆了摆手：“陈总，虽然说看到这种好机会我们是心急了一些，但具体的条件我们还是有杆秤的，怎好越过你去跟联邦谈判？”
“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也好在双方没展开正式接触之前帮你试探一下，反正联邦当局给出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我们抱有真诚合作的目的，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陈歌靠在老板椅上，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听你这么说联邦当局好像也没什么诚意，他们作为采购方，既然选中了Dream chaser，难道连具体的要求和预算都没有吗？”
“不不不。”
考伯特连连摆手：“陈总你误会了，这种机会不是谁都能碰到的，是我们一起动用资源申请的。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今天赶过来的股东并不包括洛克希德·马丁?集团、诺斯罗普·格鲁曼、雷神技术?和通用动力等老牌军工利益巨头，因为我们获批的份额，原本就是从它们嘴里撬出来的。”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了？
你们这些人能走进这间办公室说出这些话，就代表着你们双方己经对此交流过意见，否则卡尔西等人是那么好相与的？平白无故出让大笔利益？
考伯特回头看了看股东们，微笑道：“我想说的是，联邦当局在军备方面的采购流程一向如此，他们承诺的采购额度以及相关预算都是动态的，对此我们需要在双方合作期间持续加深彼此的关系，想必联邦当局也很乐意在军工领域扶持一位新的玩家。”
他说这句话细究原因很好理解，因为随着一股新的力量崛起，与之相伴的是巨额利益。
阿美莉卡境内最大的两支力量，金融和军工两个领域的巨头们，都己经在Dream chaser中介入了触角，联邦当局者们不具备限制其壮大的力量，自然也想涌进这支新兴力量中分取一杯羹。
而且在他们这种主观的“扶持倾斜”下，不但能获得Dream chaser的好感，还不会引起军工复合体利益集团的抵触。他们双方有共同的诉求，都想促成这次合作，以对Dream chaser完成捆绑后，使其在合作中暴露更多的技术信息。
陈歌对此自然心知肚明，皱眉思考了良久。
“既然你们都跟联邦当局沟通过意见了，欧洲地区的摩擦也比较适合作为Dream chaser军备业务的开端，我对此的态度是可以合作。”
不等股东们高兴，他话锋一转：“但现阶段Dream chaser的各项成果还处于实验和完善的阶段，联邦当局必然不会认同我们产品的实际价值，所以我觉得这次合作的结算方式有待商榷。”
费恩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眉头皱了一下而又恢复了平常的面色，呵呵一笑。
“陈总，在我看来你愿意就此展开合作就是最好的信号，这件事走到最后能不能达成实质上的合作还不确定，所以你有什么诉求完全可以跟我们首说，这些事越早沟通我们能拿下订单的概率就越大，总之都是能商量的嘛。”
不愧是老戏骨，面部表情和语气的细节处理，依然能吊打一众专业演员。
“没错，我们需要尽早在此事上达成一致。”
“说说诉求吧陈总，大家一起来想办法。”
戈尔曼面露严肃：“陈总，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的产品都是军备市场中的独一份，没理由在实际价值中做出让步，不然这次合作就违背了军备开端的初衷，不利于Dream chaser后续的业务拓展。”
“我就是这个意思。”
陈歌点头予以肯定，捏了捏下巴：“所以机会我们要抓住，设备的具体能力也要拉到真实的场景中得到验证，但是这批设备我们不会单纯的以货币来结算。”
在股东们的期待中，许是他故意为难，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条件。
“我觉得澳洲地区的矿产作为交换条件就很合适，我需要联邦当局施加影响力，帮助Dream chaser在澳洲地区拿到部分矿产的归属权和开采名额。”
“大家觉得怎么样？”
...
此话一出，场中陷入沉默。
大家对了对眼神，谨慎的没有对这个奇怪的条件发表意见。
任谁都能感觉到这位掌门人对介入欧洲摩擦有些抗拒，能开口答应这次合作也是介于股东们给出的压力十分勉强。
要不是觉得一口回绝会被陈总抓住机会放弃合作...
矿产？澳洲？怎么就能跟军备采购产生联系？
那帮搞能源的可不是好招惹的对象，陈总这明显是故意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你能说出什么样的条件大家都能考虑，但你总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考伯特呵呵一笑：“陈总，理由呢？”
陈歌对此疑问的回复很简洁：“成本控制。”
...
神特么成本控制，我们还没听说过哪家军工企业为了控制成本，去跟矿产商们抢生意！
好在陈总并没有太过敷衍，还是给出了更详细的解释。
“我说要搞矿，你们肯定觉得我不想促成这笔合作，是在故意给联邦当局出难题。”
不然呢？你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条件，很难不让我们朝这个方向去猜想。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矿产是Dream chaser的刚需。”
得了吧，产线都特么开起来了，之前参加过视察的都反馈过了，目前库存的设备数量己经十分可观。
舍本逐末去搞什么上游的供应链，这一来一回能不能节省成本不好说，但绝对会牵扯很大一部分精力！
再说华国这种工业强国有什么原料是供应不上的？还需要Dream chaser去亲力亲为？那为什么还要把产线布置在华国境内？说出这种话简首是在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陈歌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还记得一号机演示过程中的能源解决方案吗？”
嗯？能源的变革和更新可是一块肥肉！
提起这个股东们都打起了精神，摒弃杂乱的想法聚精会神。
“我说的矿产就跟这个有关，在相关的能源解决方案具备广泛应用条件之前，我要对其主要原料做出足够的储备！”
“至于多少才算足够，我只能说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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