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歌被郭佳丽的电话叫醒。
那位指导老师应该是有别的事，把会面时间提前了一会。
陈歌放下电话起床开门，看见两人拎着一袋早餐站在门外，他招招手让两人进来，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沿海城市的潮湿天气让陈歌不太适应，好在清晨的空气质量还不错。
他打开酒店窗户，手上抓着两人买的包子问道：“约的哪里，咱们怎么过去？”
“步行就可以，约在学校附近见面，时间来得及。”
郭佳丽看看时间，说道。
陈歌把手上的包子吃完，打开豆浆喝了一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小郭开车，我是坐地铁来的，东西都放在她车上了。”
解决完早餐，三人出门下楼。
到了地下停车场，陈歌打开后备箱看着堆满的礼品，满意地点点头，从里面拿出两套玩具：“郭主任家里有孩子？几岁了？”
“九岁，是个小姑娘，正在上小学。”
三人拎着东西走到约好的办公楼下，陈歌让两人找个地方待一会，自已一个人上了楼。
这是一间24小时营业的茶馆，陈歌刚点了一壶茶，一个中年和一个青年，就前后推门走了进来，年长的应该是郭主任，看起来四十岁出头。
陈歌起身相迎，跟两人握握手，伸手示意沙发：“郭老师，麻烦你跑一趟，这位怎么称呼？”
郭主任事先知道怎么回事，他笑着答道：“我的学生，张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你的导员。”
“张老师你好，两位请坐。”
郭主任摆摆手：“我还要赶飞机，就不坐了，具体情况我都跟张老师说了，你们聊。”
陈歌跟张晖打了声招呼，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把郭主任送到楼下，又给小郭打了电话，叫她再送一份礼品过来。
等拿上东西他回到茶馆，先去把账结了，然后走进包厢里。
张晖是今年第一年做导员，一个外地的学生长期不住校，他总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看着自已的学生，他没有急着直入主题，而是扯七扯八的聊了一通，陈歌看他有谈兴，自然配合，反正只要不聊学术问题他都能胡诌几句。
两人又聊了聊直播行业和电子竞技，找到了一点共同话题。
一番接触下来，张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话做事都很成熟，他放弃了劝说的想法：“虽然你这是工作需要，但是必要的免责协议还是要签署的，你还要定期向我报备位置，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张老师，主要是直播会影响其他人休息，我也不是不在学校住，只是有时候直播晚了，会在校外住一下。”
陈歌一口答应，趁着现在还没开学，先把这些事解决好，省得后面手忙脚乱。
“那行，回头你把2Y号发给我，我没事的时候，也去看看你的直播。”
张晖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说道。
......
跟学校沟通的很顺利，送走张晖之后，陈歌看看时间，才九点多。
跟两人汇合之后，他对李梦然说道：“明天有位新同事要过来，是个男的。”
“今天你跟小郭去转转，再租一套小户型。”
听到两人应声，陈歌朝着酒店溜达，又想起昨晚睡前回忆的诺风事件，他改口道：“租两套吧，位置没有太高要求，小区里没有合适的，就租附近的，主要是保证可以尽快住进去。”
让两人先去找房，陈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坐在路边默默思索。
陈歌这么多年，打过工，创过业，最后选择上岸，经历过的事情不少，深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想要做到一个行业的顶端，注定要踩着无数的同行上去，不管是直播、电竞，还是其他的什么。
直播圈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娱乐圈更加黑暗。
大家都在一个流量池子里生存，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你做的比我好，那我就要被拉踩，被比对，搞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电竞圈表面看起来，是一群没什么心思的大男孩，实际上也有不少坏逼。
比如著名的诺风事件、卢姥爷事件等等，他们犯了很多人都犯过的错，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们被封杀？
还不是有人开了发令枪，众人观望一阵，觉得有利可图，一起上去抽筋拔骨。
体量大、热度高，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容易被当做典型处理。
最重要的是公关意识不强，对公众舆论的影响力缺乏敬畏之心，这才让他们的对手得逞。
陈歌可以保证不率先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但是这东西绝对不能没有，而且必须趁早做预案，还要多做几手准备。
不过做事的人选就需要好好斟酌一下了，刚刚陈歌有考虑过找李清帮忙联系几个。
但想想又觉得不妥，这种事找其他人推荐不可取，具体人选还是要自已物色，有必要确保这个人最大限度的受自已掌控。
这样一来可选择的范围就变得清晰了，最好还是在老家找人。
以前的同学和社会上的精神小伙都不考虑，后世结交的朋友也没有足够的信任基础。
想到这，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掏出手机给王伟拨了过去。
“你好，哪位？”
“陈歌，这是刚办的沪市号码，你存一下。”
“噢噢，沪市怎么样，好玩不，我过两天在临安转机，聚一聚？”
陈歌翻个白眼，站起身拍拍屁股：“你那是转机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别扯淡了，我找你有正事。”
“你说，我听着呢。”
“你那个送外卖的表哥，结婚了没。”
现在的饱了么还没有推广到红山市，王伟对外卖这个词汇有些陌生，他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袁哲吧，那个在网吧卖盒饭的。”
“对，你跟他关系怎么样，了不了解他的家庭情况。”
王伟看到杜莹莹凑到电话旁边，下意识向后昂了下头，随即大腿传来一阵酸麻。
他呲牙咧嘴的说道：“我只知道他还没结婚，其他不清楚，平时跟我妈那边的亲戚来往比较少，只能说是认识吧。”
关系好不好不重要，主要陈歌觉得颇合眼缘：“你帮我联系一下吧，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沪市工作，工资待遇都可以谈。”
王伟有些好奇陈歌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已的表哥。
但杜莹莹就在旁边，他没打算细问：“行，我问我妈要一下他的联系方式，你等消息吧。”
“尽快，他如果有兴趣，让他直接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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