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张华然暗叹师傅就是师傅，自已要学的还有很多。
“抱歉，陈先生，您说的这个行业，我不太了解，不能给您提供专业的建议。”
手上按下计时器，他看着陈歌说道。
陈歌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没事，咨询费我照付，请你帮我找一位具有相关经验的律师来。”
张华然抬起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心里估摸了一下，师傅这会应该还在飞机上，下了飞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事，自已可以晚点问问他对这个案件有没有兴趣。
“陈先生，律所里具备相关经验的人我知道一位，他是我的师傅，也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
“他现在不在京城？”
看着张华然的表情，陈歌猜测道。
“是的，他今晚到京城，咨询的话也要明天再说。”
自已的重点，难道不是高级合伙人这五个字吗？
看陈歌好像没明白自已的意思，张华然不再暗示：“还有一点要提前跟您说一声，他的费用有些高，冒昧问一下，您的预算有多少？”
听到这话，陈歌脸上虚心求教的表情变了，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自信。
只是看看合同而已，费用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他拂过桌上的合同，财大气粗的说道：“只要拿出我认可的解决方案，钱不是问题。”
张华然被陈歌自信的表情镇住了一瞬，他喜欢这样的客户。
“好的陈总，那您在前台留个联系方式，我帮您预约。”
陈歌看张华然站起身，挽留道：“先等等，还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华然伸手示意了一下陈歌，又把兜里的计时器掏了出来。
看到桌上的计时器，陈歌的额头不自觉的浮出几根黑线，这帮律师真是死要钱！
“我近期有招聘计划，工作地点在沪市，张律知不知道靠谱的猎头公司，给我介绍介绍。”
听着不是与法律相关的问题，张华然有点失望。
仔细看了眼面前的年轻小伙，他觉得跟陈歌交个朋友应该不会亏，况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小问题，陈总，等我回办公室就发给你，那人是我的一个客户，专业水平绝对过硬。”
......
从律所出来，陈歌就近找了个酒店开好房间。
他把明天需要带上的资料都整理好，装进刚买的文件袋里。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估摸着应该还没下班，陈歌拨通了在张华然那里要到的电话。
华声国际大厦17层，一个中短发，带着无框眼镜的干练女性，刚刚准备下班，电话突然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她走出电梯对着同事挥了挥手，朝着办公室走去。
“您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音。
“你好，是理想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程楚吗？我是张华然张律介绍的。”陈歌回道。
“是的，我是程楚，您这边是有招聘计划吗？”
程楚刷开办公室的门，走到桌前把电脑的插板开关打开。
陈歌的手上拿着自已闲暇时粗略规划的计划，在里面找到人员要求，对着程楚说道：“一名财务人员，一名具有商务对接经验的经纪人，工作地点在沪市，面试地点在红山市。”
听到工作地点在沪市，程楚看着正在启动的电脑问道：“具体时间呢？”
“越快越好吧，往返的机票以及误工费，都可以报销。”
陈歌估计再快也要两三天，那时候自已也回去了。
打开公司内部软件，找到上海的目录，里面跳出几个文件夹，程楚继续问道：“其他方面的要求呢？性别、年龄、履历这些都没有具体要求吗？”
沉吟了一会，陈歌还是决定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他们会挂在空壳公司下面，其实都是为我个人服务，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建议？”
程楚听到这话，抬起握着鼠标的手，身子靠在办公椅上，有些无奈的说：“先生，我建议是先把您的具体情况说明一下。”
陈歌把几张草纸收到戒指里，摸摸肚子：“你还在公司吗？还没吃饭吧？”
“额，还没有。”
程楚被陈歌这句话弄的懵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在公司楼下找个餐厅，我离得不远，过去边吃边聊。”
“好的。”
程楚挂断电话，在楼下找了个价格实惠的川菜馆，把房间号码发给陈歌。
十几分钟后，一个剪了圆寸，面容清秀，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推门而入，坐在了对面，程楚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这就是雇主。
陈歌看她在发呆，拿起桌上的菜单打了个招呼：“程姐是吧，点菜了吗？”
程楚回过神：“还没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两人商量着点了菜，等菜的功夫，陈歌把自已的大体情况和招聘人员具体的工作，跟程楚说了一下。
“陈先生，虽然你的薪资待遇不低，但公司主体毕竟是在红山市，对沪市的人才市场来说，吸引力不高。”
程楚听陈歌说完，思考了一下，回道。
公司注册在红山市，陈歌是有过考量的，他没考虑过一直待在2Y平台，有更好的条件肯定会跳槽，所以平台只是自已前期积累粉丝的工具，等到矛盾爆发时，要确保自已有主场优势。
陈歌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看程楚一直没有动筷子，说：“边吃边聊，你说的这个问题，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我建议先暂时发出招聘信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实在没有满意的，可以考虑在沪市当地找一些企业做挂职处理，无非就是给企业提供一点费用。”
程楚对陈歌的印象不错，真诚的说道。
“可以，就先这样处理，还要麻烦你动作快点，我不会在京城待太久。”
看程楚点头，陈歌不再多说，开始干饭。
三两下的功夫，他就吃了个半饱，抬头看一眼程楚，发现她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菜，陈歌默默地把速度降了下来。
吃完饭，两人分手告别。
出了餐厅的门，陈歌望着天边的一抹红霞，思索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开始朝着酒店的方向溜达。
走了几步他就站停在原地，脑子里突然冒出刚才路过的洗浴中心，辨认了一下方向，转过头朝着那边走去。
陈歌三十岁出头，学生时期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没有步入婚姻。
平时自然也就没什么花销，有点闲钱都花在喝酒按摩这方面了，在自已的朋友圈子里也算是个浴皇大帝。
回来这么久了，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这出来了难免要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男人嘛，离了家，手上又有钱，心里总是有些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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