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刘粟吓得连打嗝都忘了。
星星串成糖葫芦了?
“五、五星连珠!”
此时群星黯淡,唯有五颗明星光芒大作。
那天幕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再次发出刺眼的光芒。
“嘶,怪哉,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刘粟弱弱的问了句:
“天有异象,是不是大凶之兆?
我,我觉得咱家最近流年不利,怪倒霉的。”
刘盈心中蓦的蹦出来一句话: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刘盈一字一顿,说的斩钉截铁。
“否极泰来,定是大吉。
况且,又不能天降流火,区区天象,怕它做甚。
纵然是大凶之兆,咱们也能人定胜天。”
刘邦精神一振:
“哈哈哈,不错,说得好!
竖子倒是有几分心气。
寡人先入关中,又得三秦故地,比起楚蛮子,寡人才是中原之君。
纵然如今一时失利,将来未尝不能卷土重来。”
刘盈咂咂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唔,好志气!”
刘邦大怒:
“竖子,看打!”
刘盈:有父赛狗,心黑人丑。何以解忧——
“叔父救我!”
夏侯婴望天,多美好的一天,多和谐的一家人!
“嘶,天幕又生变化了!”
众人齐齐一惊。
光顾着五星连珠的异象,竟忽略了这个。
【太宗孝文皇帝,讳盈。高祖嫡子也,母吕皇后。帝年五岁,高祖初为汉王……】
艹,暴露了。
老天爷你玩我吗?
猜测成真,刘邦却来不及开心。
“快,把人都叫起来,没空睡了,咱们连夜走!
项羽见了这个,怕是得疯!”
刘盈才是要疯,改名,必须改名!
全天下都知道他会当皇帝,他的小命才是岌岌可危。
……
黄石公双手星盘,赤红着眼睛凝望着天穹,然后猛地砸碎了星盘:
“占卜己死,天弃我乎?”
“师父您消消气,咱们卜算本就是半蒙半骗,苍天也算不上始乱终弃吧。”
少女十西五,不施粉黛,却有旁人没有的出尘之意,仿佛游离于世外,不慌不忙的收拾好兆龟,又给老者斟了杯茶。
黄石公痛心疾首,他这徒弟,明明是老天爷赏饭吃,却总说占卜是坑蒙拐骗。
呜呼,有这徒弟,真是老夫的“福气”!
“卜算之道,博大精深。天意虽然难测,却可管中窥豹,若是不能,那也是吾等学艺不精。
天幕现,变数生,如今,天机乱了。
唉,对吾等窥测天机之人,这天幕,也不知是好是坏。
今日又有五星连珠,怕是必有大变啊!”
许负轻笑:
“我以后可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万一前面言之凿凿,天幕下一瞬打脸,那不就傻眼了。
这就好比是人带了锁链,马上了笼头哇。
不过,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我看,终归不过是星象变幻罢了,能碍着人间何事?”
黄石公连连摇头:
“当日,五星聚于房,周将伐殷;五星聚于箕,齐桓将霸。
如今,五星聚于东井,乃有王受命,有国将兴。
这是新主将出啊!”
许负嘻嘻一笑:
“这有什么稀奇?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总要决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是不看星星,也能猜出新主将出。
师父,你若是能算出新主是哪个,那才是本事呢!”
黄石公吹胡子瞪眼,孽徒!天幕都不知道,你问我?
“咳咳,天无常道,天意高渺,凡人怎可测?
不可说,不可说!”
许负恍然,乐呵呵的一拍手:
“学到了,下次我忽悠人的时候也这么说。”
黄石公运气,黄石公破防!
不行,这徒弟再留几日,老夫怕是得折寿。
“阿负,闭门造车,终究难成正果。
你,下山去吧!
红尘之中,方可得道。”
许负悄悄撇嘴,当拐骗小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这才几年,小甜甜就成了牛夫人了?
……
“一会见了你舅舅,记得嘴巴甜一点。
做得好了,寡人奖励你吃糖。
不许告状污蔑乃公,若是不听话,当心巴掌伺候!”
刘盈撇嘴,威逼利诱是吧?
呵呵,你等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孩报仇,从早到晚。
……
旌旗漫卷,黄尘滚滚,东风徐徐,烈日炎炎。
望着风驰电掣而来的救兵,一行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没有人能面临项羽的追杀还若无其事。
望着一反常态、格外安静的刘邦,刘盈贱兮兮的凑过去:
“阿父,你,是不是怕我舅舅啊?”
刘邦心虚的挺了挺脊背:
“胡说,寡人堂堂汉王,连项羽都不怕,岂会,岂会——”
哦,那你抖什么,结巴什么?
刘盈倒腾着小短腿,乳燕投怀一般冲过去。
“大舅舅,你可想死我了!”
虽然和舅舅见面不多,但是刘盈心中却很是亲近。
毕竟,娘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咱们阿盈是要长命百岁的,往后可不许说这不吉利的字。”
吕泽一把抱起刘盈,又对着有些害羞的刘粟招了招手。
“来,让舅父瞧瞧,哈哈哈,果然是女大十八变,阿粟都成了大姑娘了!”
刘邦仿佛吃了溜溜梅。
啧,竖子可恶,前后竟有两副面孔。
对他就横眉冷对,句句带着小刀子。
见了大舅哥却眉开眼笑,小嘴儿像吃了蜜饯似的。
有舅父撑腰,刘盈瞬间胆肥了。
光明正大的开始告状,对着舅舅数落起某渣爹欺凌亲子的恶行来。
我要状告刘老登三弃子女,罪不容诛!
惊,月黑风高,五旬老翁欺辱未来花朵,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上啊,亲娘舅,揍老登一顿,给我报仇鸭!
看着刘盈小嘴叭叭,句句都在给他下蛆,刘邦吹胡子瞪眼。
竖子!让你拿下你舅,结果你首接拿下乃公啊!
刘盈小手一指:
“你看,阿父多猖狂,当着舅舅的面就瞪我!
舅父,你缺儿子吗,介不介意再多一个?
我不挑食,胃口小,很好养活哒。
反正舅父和阿父也差不多,吕盈可比刘盈好听多了。”
吕泽失笑:
“好啊,阿盈乖巧,吾求之不得呢!”
我不同意!
刘邦险些气乐了。
好好好,不让他改名字,这小子就琢磨改姓是吧?
舅兄咋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竖子哪里乖巧了?
不止日换一爹,都快上房揭瓦了!
刘盈自豪挺胸,请称呼他人尽可“父”刘小盈。
刘盈正在开心的和舅父相亲相爱,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大哭。
————小剧场————
黄石公:好徒儿,你下山去吧!
(养不起了,谁他娘的说的穷养儿富养女,老夫棺材本都掏空了!)
许负:痛失饭票,看来要找下一个主公(冤大头)了!
张良:柠檬树上柠檬果,为啥过苦日子的只有我?
师父你区别对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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