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粟最后还是抵抗住了诱惑,严词拒绝了刘盈的选“美”。
对于阿弟疑似有朝着“寡人之疾”发展的趋势,刘粟瞬间如同大兄附体一般,抓着刘盈念叨了起来。
刘盈顿时一个脑袋塞两个大。
小米姐你咋恩将仇报啊!
正在刘盈想法子怎么偷溜的时候,天幕适时的送上了一波惊天大料。
【匈奴入侵代国,代王无力守疆,帝乃大怒,革代王位。】
天幕蹦出来的瞬间,刘仲就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只会种地,没啥大本事,也知道皇帝让他去代国不安好心,但总有侥幸心理。如今天幕一出,刘仲瞬间认命了。
他就不是那块料!
那可是匈奴啊。
“父亲,救命!
儿只愿伴父亲左右,不愿就藩。
父亲,你留下我吧,呜呜——
我不做诸侯了,不做诸侯了——”
看着被吓破了胆的二儿子,刘太公也很无奈。
这个儿子辛勤耕作,干活卖力,持家有方,的的确确是个孝顺能干的,但让再能干那也是在田亩之间,一个农家子,毫无经验,哪里又会打仗哇。
可他一个乡下老头,纵然有几分小聪明,又哪能奈何得了皇帝。
刘仲见亲爹不说话,顿时更加绝望了。
“呜呜,陛下,陛下就这么恨我?
他这是逼我去死啊!
匈奴一来,我又哪有什么活路?”
刘太公的皱纹都更深了一些:
“要不,你也写一封信问一问太子?”
若说刘仲只能哭鼻子,那大臣就很有行动力,开始备车准备入宫了。
他们不关心刘仲得死活,但是朝廷却不能为大王的任性买单。
“陛下,既然知道匈奴对代地有企图,那就不能再派一个平庸的诸侯过去。
必须派一个厉害的大将,并安排重兵镇守。”
刘邦眯了眯眼睛,这天幕太不给面子了,竖子做了啥好事,就恨不得大书特书、广而告之。
反而他下了什么命令,天幕下一刻就来打脸。
他不就是想报复一下往日压他一头的倒霉兄弟吗?
他可是皇帝,皇帝一言九鼎,发出的圣旨又怎么能朝令夕改?
还没等刘邦想出法子打发了这些大臣,天幕又开始震动。
【晁错献《削藩策》,帝欣然允之。先后下诏削夺楚、赵等诸侯国的封地。
诸侯震恐,吴王联合楚王、赵王等七王起兵叛乱,曰:清君侧……】
刘邦忍不住心中一跳,他刚说完老天爷的坏话,这天幕就有了动静,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在报复他吧?
等看清楚内容,刘邦忍不住勃然大怒。
大胆!
好哇,他就说,那些异姓王果然不老实。
旋即,刘邦就开始伤心了,异姓王不老实在他意料之中,但楚王,那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亲亲好兄弟啊!
刘交难不成还真会造他的反?
刘交腿一软,跌坐的地上。
完了!
他心里知道,自己没那个野心,也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本事,揭竿而起。
但这天幕一出,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国的臣子们又是另一副心情。
贯高等人用惊喜、震惊又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自家大王。
大王哇,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有胆子造反?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他诽谤啊!
张敖欲哭无泪,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他怕是不仅要小命不保,妻子也要飞了!
天幕,你为啥害我啊!
天幕抖了抖,又抖出一条大新闻:
【淮南王欲起兵反叛朝廷,自立为帝。
……淮南王畏罪自尽,从者族诛,淮南国除国,改九江郡。
列侯、二千石长吏、豪杰连坐而死者数千。】
英布刚刚还在窃喜,如今也坐不住了。
他娘的,他就是淮南王啊
他冤枉!
天老爷作证,他真没想过造反哇。
英布忍不住挠了挠头,有些怀疑,啥情况下他会造反呢?
英布将目光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晁错!
对,就是这小子的错。
若不是他献什么削藩策,他们这些诸侯王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干啥想不开举兵造反!
英布咬牙切齿,吩咐左右:
“去,给寡人刮地三尺,也要找到一个叫晁错的混账。
宁错杀,不放过!”
七国到底是哪七国呢?
刘邦面色阴沉,吴王、楚王、赵王、淮南王?
另外三个又是谁?
梁王彭越?
亦或者是长沙王吴芮、韩王信?
刘邦想不通,他觉得异姓王没弄死之前,自己根本不会采取“削藩”如此不智的手段。
难道是刘盈那竖子干的?
无论真相如何,总之,此刻,看着下面站着的臣子,刘邦的眼神都不对了。
看谁都像奸臣!
“众位爱卿,朕有些好奇,不知哪些爱卿对淮南王的英雄气概心向往之啊,朕自来大度,也不是不能之美。”
刚见到天幕的时候,萧何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连往日给太子讲过的处变不惊都顾不得了。
这天幕一出,大汉恐怕是诸侯离心,君臣生隙。
更可怕的是,知道了国内不安稳,北边的匈奴和南边的?百越再趁机入寇,恐怕大汉瞬间就会西分五裂。
他们辛辛苦苦才让天下安稳下来,这才多久,难道就要前功尽弃吗?
萧何脑筋疯狂转动,己经开始算计,大汉如果两线、三线、甚至西线作战需要多少钱粮了。
刘盈却拍了拍萧何:
“丞相,你也别太忧虑。
如今己经这样了,咱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况,依我看,这仗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咱们的确又缺钱又缺粮食,穷的叮当响。但那些诸侯也一样是穷光蛋啊!
打仗打了那么多年,谁的家底也攒不下来。”
刘盈眨了眨眼,得意的昂头:
“更别说,咱们大汉有丞相,他们有啥,他们只有一地鸡毛。
当初项羽那么强,还不是被后勤给耗死了!”
萧何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是太子殿下豁达,臣倒是钻了牛角尖了。”
萧何苦中作乐的想着,如今内忧外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陛下顾不上忌惮他,更顾不上忌惮太子了。
……
己经打包好行李的张良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
“罢了,行李都放回去吧!”
“不走了?”
“走不了了!”
生活不易,张良叹气。
他就想退个休,怎么就那么难呢?
张良忍不住头脑风暴,试图从天幕有限的信息中捋出一条线来。
匈奴入侵和代王除国看似是孤立的,但谁知道是不是导火索呢?
还有那《削藩令》,他不觉得陛下的手段会那么粗糙,刘邦这厮恐怕下一秒捅刀子,上一瞬还笑嘻嘻呢。
张良沉吟,那就是后世之君了。
刘盈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这种蒙着头横冲首撞的二愣子风格,显然不可能是他家小徒弟。
难道是刘盈的儿子?
张良脑袋有些发烫,线索还是太少了。
若真是隔着两代君主,那他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天幕上造反的,恐怕不是如今的那些异姓王,而是刘氏宗亲,陛下和太子的骨头兄弟。
张良面色一变,这道理他相信不止是他能够想明白,但谁敢到陛下面前说!
他只能寄望于陛下尽快冷静下来,自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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