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可不知道刘盈是怎么腹诽他的,他此时暗暗下定了决心。
士为知己者死!
一定要保护好我方最好的公子。
汉王那个没礼貌的无赖还曾经听信谗言怀疑质问他,公子多好啊,礼貌可爱嘴巴甜,比起老奸巨猾的大王,更加的温和有礼。
公子这样的才是他理想中的主公。
……
刘盈都明白的道理,刘邦当然也能想明白。
疑心这个东西,他也有。
所以他最能感同身受项羽的心思。
有没有反心不重要,有没有谋反的能耐最重要。
而范增不懂为臣之道,一味的强硬,就算项羽见过了天幕,该闹掰的时候,两人还是得散伙。
刘邦之所以不说,不过是要抻一抻陈平罢了。
聪明人都太傲气,打磨的圆滑了,用起来才顺手。
本想等上几日,没想到吕泽这狡猾的家伙竟首接见缝插针了。
刘邦顿时顾不得矜持,召来陈平说道:
“陈先生,之前那离间计失败,非先生之过。
出谋划策,抗击楚国,我还得多多仰赖先生。
而这掌控秘谍之人,更是非你莫属啊!”
陈平吃惊,旋即大喜。
幸福来的太突然。
“大王,臣一无所成,德行浅薄,何德何能得大王信重啊!
臣不知该如何感谢大王,只能誓死为大王效命。”
眼泪汪汪的陈平,心中却毫无波澜。
大王,你来迟了,臣己经有了想要效忠之人了!
“阿父,老天爷可对你真好!”
嗯?
刘邦剜了一眼。
“竖子,讽刺乃公?”
天下人都知道他刘邦最近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
倒霉到家了!
刘盈振振有词:
“天幕一出,你首接多了西万金啊!”
刘邦瞪大了眼,还能这么算?
貌似挺有道理,但是仿佛有哪里不对。
欸,这本来就是乃公的钱啊?
竖子用心险恶呐!
刘盈仰着头,期待的看着刘邦:
“钱放着又不能生崽,有钱就应该用在刀刃上,阿父你说有道理吗?”
刘邦捋了捋胡子:
“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卖关子,当心乃公抽你。”
刘盈脸上骂的很脏。
老登,要不是有事相求,谁忍你!
心里MMP,面上笑嘻嘻,刘盈笑容越发的甜腻:
“阿父,我是想着,这笔钱能不能拿来疏通关系,买通楚国大臣,在项羽那进言,把祖父、祖母,阿母他们放回来。
或者作为赎金,用来赎回母亲他们。”
刘邦冷笑:
“哪有那么简单,乃公若是稍露点口风,项羽绝对会坐地起价,区区西万金,看起来不少,实际上能换回一个,就烧高香了。
竖子,你觉得该先赎回哪个?”
刘盈很是失望,这话就是变相拒绝了。
吕泽刚下了安车,就在门口的台阶上捡到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外甥。
“怎么独自坐在石阶上,就算如今天气暖和了,地气也寒凉,当心受了寒,苦的还是你自己。”
刘盈声音有些闷闷的:
“舅舅,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吕泽大吃一惊,是谁欺负他的亲亲好外甥了?
“阿盈何出此言?
是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吗!”
刘盈摇头:
“我往日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如今才知道,我其实什么也做不到,这么久了,也没能救出母亲。”
吕泽有些咬牙切齿,破案了,连小孩子都欺负的缺德货,除了汉王,还能有谁?
吕泽换了个姿势,将刘盈搂在怀里。
“阿盈过于苛求自己了。
我们一个是娥姁的兄长,一个是她的丈夫,救她出来也是我们的责任。
但时至今日,我也没想到办法。
你如果是无能,那我们岂不是废物?”
刘盈扎到吕泽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舅舅,你真好!
呜呜呜哇——,我想阿母了!”
吕泽轻轻的拍了拍刘盈的脊背。
这些日子,阿盈很是早慧成熟,每日笑呵呵的。他险些忘了,阿盈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而且,他刚刚失去了母亲,又如何不害怕,不忐忑呢?
吕泽有些自责自己的粗心。
“阿盈还小,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能长成很厉害的人。”
“真哒?”
“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谁是生来就强大无匹的,阿盈只要每日都变强一点,等长大了,就能成为很厉害的人。
阿盈觉得尧、舜厉害吗?”
刘盈点头:
“我听阿母讲过,尧和舜是古时候有名的贤君。”
吕泽摸了摸刘盈的小脑袋:
“即使是帝舜,他年幼的时也遇到过很多困难。
他的父亲对他很苛刻,多次试图杀害他;他的继母和弟弟多次陷害他。
但舜后来还是成为了伟大的君王,是困苦和磨难造就了他。
如今阿盈虽然一时遇到了一些挫折,但是我相信,你将来也能成为像尧、舜一样的贤君。”
刘盈吓得连哭都忘了。
舅舅对他的期待太高了吧,忽然觉得压力山大!
吕泽温和一笑:
“不过,阿盈也不用心急,舅舅还能给你遮风挡雨,你只要好好的长大就够了。
乖,哭过了就把烦恼都扔掉,继续做一个开开心心的阿盈,好不好?”
刘盈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
“舅舅,从今日开始,你教我习武吧!
我想学会本事,保护自己,也保护你们。”
这个岁数,打基础倒也可以了,吕泽稍一思索,就应下了刘盈的请求。
“可不许叫苦!”
刘盈心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刘小盈堂堂三尺真男儿,怎么可能叫苦?
一个时辰后……
哇——
我还是当个小废物吧!
满头大汗瘫在地上的刘盈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
“锵、锵、锵、砰!”
“起来,再来!”
“大王,饶了我吧,我不成了!”
“无趣!”
项羽将长枪随意的一掷,却稳稳的的插到了兵器架里。
麾下的武将无人是他一合之敌,这日子属实有些无趣了。
那个叫樊哙的家伙倒是有点意思,可惜,是敌人。
若是他将来抓住了樊哙,也不杀他,就让樊哙天天给他当陪练。
“大王,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好勇斗狠,刘邦都要跑了!
那刘邦就是打不死的臭虫,万一一时疏忽真让他跑脱,不用多久就能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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