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川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重新修改了一下措辞，“不，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记忆是互通的吗？你有他的记忆，他也有你的？”
昭有些犹豫，他己经瞒了叶濯川不少事情，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也瞒着他，就如实答道，“我有本体的记忆，但要等我回归到本体之后，本体才能接收到我的记忆。”
“发生什么事了？”昭缓下语气。
叶濯川将下巴搭在怀里的方枕上，“就是……你之前说谈恋爱会帮助碎片回收，是真的吗？”
昭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问题，第一时间没有想到答案，就听坐在他身边的青年用有点发愁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啊，万一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而且你这个世界的碎片有三块呢……”
昭意识到，他真的是在认真思索，思索该……如何跟他谈恋爱。
自从小川猜到自己之前就跟他认识并且关系不错之后，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转变，却能让人明显地感受到与之前的差别。
……比如说轻易交付出自己的信任，就像现在一样。
这个推断让昭的心跳有点快，他知道自己可以利用青年的这份信任，去达成一些自己想要的目标。
但对上青年那双水润的黑眸，这个想法还没有冒头就被昭狠狠摁了下去。
“嗯……”他刻意拖了一点语调，如愿以偿地紧紧吸引住了青年的视线，随后告诉他自己的答案，“都可以。”
“都可以？”叶濯川露出迷惑而怀疑的目光。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想不想谈恋爱，想谈几个，都可以。”昭缓声说，“回收碎片的方法并不是单一的，你前几个世界都没有意识到，不也做的很好吗？”
叶濯川脸上的迷惑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深了。
这怎么跟你之前的说辞不一样啊？
昭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眨了眨眼睛，给自己找补道，“那时候的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你己经知道我们是朋友了。”
……所以用的话术不一样？是这样吗？
叶濯川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抿了下唇，“而且，那可是你自己的核心碎片，要是我跟他们谈恋爱，你不会介意吗？”
昭哑然失笑，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些压抑的笑音，“我当然不会介意。”
他何止是不介意，明明是……求之不得。
叶濯川听到了昭的笑声，偏着头去看他的表情，下巴还搭在方枕上没有离开。
他撞进昭含着笑意又无比深邃的眸光中，像是被吸引住了，无意识地靠近了一些，发出感慨，“昭，你的眼睛真漂亮。”
昭的笑声一下顿住了，他眸子颤了一下，克制着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叶濯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想亲一亲这双漂亮的眼睛。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几近慌乱地移开视线，大半张脸都迈进了方枕中。
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自己是变态吗？
“怎么了？”昭注意到他的变化。
“没……没什么。”叶濯川含糊不清地回答。
他忙不迭地转移话题，“昭，你为什么叫昭啊？你的名字只有这一个字吗？”
他从方枕里露出一只眼睛看旁边眉眼如画的男人，“你的核心碎片又为什么会丢失？”
虽然这是叶濯川为了转移话题找的借口，但也确实是他一首好奇的问题。
对此，昭只是笑而不语。
“不能说？”叶濯川把仅剩的一只眼睛也埋进方枕，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来，“我之后真的能恢复记忆吗？说实话，现在的一切都好奇怪，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发顶被一只手轻轻压住了，叶濯川抬起头来，对上昭温柔又含着歉意的目光。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叶濯川脑子里有这样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问出来。
他也没有拍开依然搭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最后说了一句，“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跟你的碎片谈恋爱，顺其自然好了。”
……
收回碎片的方法是多和碎片发生接触，可对于叶濯川来说，他根本不用费尽心思的思考应该怎么和碎片接触，陆启和他一个公司，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最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露面更频繁了，好像自己己经没通告的似的。
简时屿虽然现在没有和他待在一起，但基本上每天都会发消息过来，从来没有中断过，明媚的阳光、好吃的食物、或者一朵开的漂亮的小花，都能成为他联系叶濯川的理由。
至于纪辞衍，目前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光明正大接触他的办法，叶濯川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大眼上给他发了条消息，是一个请教他的问题，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就放到一边了，也没抱多大希望，结果第二天问题真的得到了详细的解答。
除了问题的解答之外，纪辞衍还向他解释了没有及时回复的原因，说他的大眼并不怎么登陆，如果下次再有消息可能还没办法及时回复。
于是叶濯川又稀里糊涂加上了纪辞衍的微信，为了保持联系，叶濯川隔三差五就回问他点问题，纪辞衍每次都认真回答了，偶尔还会关心一下他的生活，再给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日常，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不那么频繁但也没有间断的联系。
现在，叶濯川坐在公司的休息室中，简时屿和纪辞衍同时给他发来了消息，他正帮着回复，旁边还杵着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叶濯川打完最后一个字，无奈地看向不满的陆启，“我说陆前辈，你己经失业了吗？怎么那么清闲？”
“我失业？等着下辈子吧。”陆启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梢，“倒是你，忙活什么呢，有那么多需要联系的人？”
叶濯川正色道，“这是我的私事。”
陆启的眉毛挑的更高了，起身就要修理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结果下一秒叶濯川就收到了丁晖打过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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