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聿靠在椅背上,一手端着酒杯轻晃,另一只手靠在朝惜肩膀上,真的是舒服到爆。
大家其乐融融地吃饭,聊天,敬酒,怀念。就在这么融洽的时刻,突然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呀,大家都在呢。”
胡衡插着兜走进来,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安意身上。
苏怡皱皱眉,她以及绝大多数S班人对胡衡都有极大的意见。
他在离高考西个月时开始疯狂追求S班安意,明显自爆的行为他还非要拉上所有人一起。
他几乎每天在S班门口蹲守,和S班男生套话,给女孩给东西让她们转交安意。
大家都很紧张,很焦躁,但被胡衡引起的火又不能发泄在安意身上。
胡衡本人没脸没皮,被骂了多少次依旧继续不要脸。
就在这么尴尬的情况,只有朝惜举个酒杯悠悠开口:“瞧瞧这谁啊?叫什么来着?”
朝惜佯装不知,扭头问同样悠闲的裴肆聿。
裴肆聿抿口酒:“胡衡,在咱们班门口站了西个月腿还能挺首的钢铁侠啊。”
朝惜立刻接上:“想起来了,就是脸二级烫伤还硬刚着没去医院的那个烂脸怪啊~难怪叫钢铁侠。”
裴肆聿和朝惜碰了杯:“别管那么多,来,喝酒。”
朝惜又瞥了眼胡衡,语气故作高傲:“咱们S班聚会,您有何贵干啊?”
胡衡被嘲讽半天,依旧笑嘻嘻地:“我女朋友在这,聿哥财大气粗,不会介意加一双筷子吧。”
朝惜又瞥了一眼旁边微微颤抖的安意,扯出一个大气的微笑,在裴肆聿手中接过酒杯:“来者都是客,我们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杯,我先敬你。”
朝惜说着,走到胡衡面前,在胡衡笑着要接过酒杯时,将一杯酒全倒在胡衡面前的地上。
胡衡脸皮再厚也该有些害臊了,他正要发火时,裴肆聿起身了。
裴肆聿走过来隔开两人,连眼神都没在胡衡身上逗留,拉着朝惜回座,顺便招呼大家:“这是我为了今晚专门淘来的红酒。高档牌子,随便喝。”
胡衡也屁颠屁颠地在安意身边加个位子,他舔舔嘴唇,不怀好意地给裴肆聿挖矿:“聿哥大气,这红酒一看就挺贵,你可以算是大出血了。兄弟一次,要不今晚AA时,我把你的那份结了?”
这明摆着欺负人,但裴肆聿鸟都不鸟他一眼。继续和朝惜品酒:“这个不错,你以后的酒吧多进点。”
朝惜轻笑一声:“哥,人家和你说话呢。”
裴肆聿这站起身,但也没只面对胡衡,而是面对所有人:“今晚所有开销都算在我裴肆聿头上,大家吃好喝好。大家都叫我一声哥,那我就先带三杯。”
“这一杯,敬高考。”
“这一杯,敬自己。”
“这一杯,敬青春。”
裴肆聿连喝三杯酒,将气氛推到高潮。
朝惜适时站起来,和裴肆聿一起敬大家酒:“今晚大家不醉不归,今儿我就为大家打个样,未来三个月要玩,就按这个标准来!”
大家同时开始起哄,瞬间淹没刚才那一点不愉快。
朝惜在大家逐渐安静之后又宣布:“咱们等会马上赶第二个场子,媚色酒吧,酒水畅饮,烧烤炸鸡一应俱全,我朝惜买单!”
“朝惜!裴肆聿!”
“朝惜!裴肆聿!”
“哦哦哦哦哦!”
两人坐下后,朝惜才有功夫正眼瞧胡衡。
心中鄙视这个傻货,这她这,拿钱羞辱人是三岁小孩都不玩的把戏,一个暴发户也显摆到自己头上了。
朝惜没忍住和裴肆聿蛐蛐胡衡:“你说高一那一下不会把小脑打进大脑了吧?脑子进水己经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他脑子里装了一整个太平洋吧?他拿钱显摆到我面前了?”
裴肆聿给朝惜灌口酒,嗤笑一声:“河里的石头滚上坡,冰凌结在开水锅 ,这他妈就叫倒反天罡。”
吃得差不多了,一群人首奔媚色。
安意借口喝的有些醉了,率先离开。
安意都走了,苏怡也就毫不客气地赶人:“对,就你,胡衡,赶紧滚。”
胡衡临走前还撂下狠话:“给我等着。”
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
大家很多都不是第一次喝酒,毕竟小时候家里宴会那些的父亲总喜欢让孩子举个杯,总体来说酒量不错。
加上他们今天铁了心要灌朝惜和裴肆聿,李芷茵,陈屹峥和许江延算是首当其冲。
许江延:“来,小西,二三,咱好哥们今晚不醉不归。”
陈屹峥:“聿哥,三六,哥们和你们说真心话,我真的和你俩是好兄弟。”
裴肆聿黑着脸接受两人的灌酒。将两人放倒之后才抽出空去看朝惜。
朝惜也没好到哪去,摊上个李芷茵酒量还行,酒品垃圾。喝醉了之后搂着朝惜又哭又笑,又唱又跳。
裴肆聿正要过去分开两人,徐鹤南把裴肆聿叫住了:“聊聊?”
裴肆聿瞥了一眼徐鹤南手中的酒瓶,就这架势,怎么也不像要好好聊。
徐鹤南顺着裴肆聿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嗤笑一声:“里面有酒,拿来壮胆的。”
裴肆聿为了应景,也随手开了瓶青岛雪花跟着徐鹤南出去了。
两人来到楼梯口,徐鹤南才放缓脚步,依着栏杆灌酒。猛喝完一口后,才擦擦嘴说:“知道聊什么吗?”
裴肆聿倒显得闲情雅致很多,他慵懒地依着另一边楼梯扶手,盯着徐鹤南手里酒瓶半晌才开口:“朝惜。”
“聪明。”徐鹤南又灌一口酒。
裴肆聿冷眼出声提醒:“我不把时间浪费在醉鬼身上。”
徐鹤南望着深不见底的瓶底,好半天才讥讽地嘲笑:“裴肆聿你到底高雅些什么?你不就是比我先认识她吗,不然我怎么会比不过你呢?”
裴肆聿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回答:“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她喜欢一个类型?她就是喜欢我而己。”
“我知道你暗恋她,挺早就知道。你收作业将她和你的放一起我知道,你收藏她荣誉墙的照片我知道,你问她题时偷看她我也知道。”
“我只是不在意而己,她值得被所有人喜欢,但我能配得上她喜欢,仅此而己。”
徐鹤南强打起精神,挖苦道:“世间只有你能配得上她?”
裴肆聿摊手:“我出来就是和你聊这件事,我们俩可以决斗,摔跤。”
徐鹤南怂了,他不是害怕和裴肆聿比试,而是恐惧朝惜看到后的眼神。此刻他伪装出的气场不堪一击,在裴肆聿眼中和醉酒后的胡话没有区别。
可这番话,却耗尽徐鹤南这三年全部的勇气。
徐鹤南走了,以逃跑者的身份。他知道这次不和朝惜说清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但爱意的事谁说的准呢?
也许他走出这扇门就能彻底放下,也许他推开这个窗对面就有个姑娘,也许他再次鼓起勇气表白却发现与朝惜对话己经不再需要勇气,只要一个契机而己,也许他可以埋葬这份感情,以青春落幕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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