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浅月确实糊涂,竟敢与吴德瑜私相授受。说是私相授受,实则大多是苏浅月拿着银钱和物件倒贴着吴德瑜。
这其中不少事虽是香菱教唆,可自己半推半就,算是默认了,才让香菱那般肆意妄为。
让她深感庆幸的是,自己尚未糊涂到亲自抛头露面的地步,都是香菱那个贱蹄子去操办的这些事。
而香菱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也借此机会没少私下与吴德瑜眉来眼去。
此刻,苏浅月悠悠长舒一口气,她那清冷的面色依旧未改,嘴角微微一弯,佯装出吃惊的模样道:“吴公子,此话当真?!您口中所说的香菱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
说完,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那个丫鬟向来就不安分,我只因体恤她父母皆是祖母信任的老家奴,这才一首留她在身边伺候。哪曾想这丫头始终不知悔改,竟然干出这等违背礼教之事,最可恶的是还胆敢打着我的名号,来败坏我的名声!吴公子,您糊涂啊!怎能轻易就信了那个丫头的话!更不应由着她肆意胡来,这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苏浅月这番话将香菱的所作所为与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同时又隐晦地讽刺了吴德瑜品行不端。
“这位苏小姐好生厉害!” 听话听声,苏浅月这一套言辞下来,保宁候夫人不禁在心里暗自叹服,同时还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欣赏,“要是我的女儿也能如此,那便好了”。
吴德瑜听了苏浅月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苏浅月能如此巧言善辩,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林氏这当口瞧见儿子被苏浅月怼得无言以对,护子心切的她,猛地一步跨至苏浅月跟前,冷哼一声道:“大姑娘,这香菱可是你的丫鬟,自然是你说啥就是啥!她哪敢忤逆你!就算你说她是个是个不知廉耻、背主求荣的恶奴,她也只得乖乖应着!”
林氏这番话虽说刺耳,却也道出了众人心底的那丝疑虑。
一旁的香荷,在林氏冲过来之时,抢先一步立在了苏浅月身前,朝着林氏说道:“吴夫人,香菱早在前两日就被小姐逐出了侯府,她犯下大错,可咱们小姐心善,担心她出了侯府没法活下去,还给她在庄子上安排了一门亲事。吴夫人,您摸摸良心讲讲,哪家的主子能做到这般地步!”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香荷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以前的苏浅月总是宠幸香菱多一些,故而香荷总是默默地替小姐做事,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如今苏浅月的处事风格,可太对香荷的脾气了,她只觉得自己终于能畅快地为主子出头了。
“左右都是你们侯府的人!肯定是你们商量好的!纯粹做样子给外人瞧的!”
林氏仍旧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她己然下定决心要死死咬住苏浅月不放,心里想着只要能将苏浅月私相授受这事坐实,就算她有家世又能如何,放眼满京城,看还有谁愿意娶她。
“呵呵” 苏浅月不屑地冷笑两声,
言辞犀利地开口说道:“吴夫人,照您这说法,难不成我苏浅月还能有通天的本事未卜先知?能提前知晓您今日会跑到我宝钿楼来闹事,还能预料到您会拿着我丢失的沉香木簪来损毁我的名节,所以,我就未雨绸缪提前两日将人证给处置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儿子没有说谎!你们侯府的丫鬟管教不善,那就是侯府自己的问题,跟我们有何相干!”林氏此时犹如蛮不讲理的泼妇,开始毫无章法地胡搅乱缠起来。
保宁侯夫人紧蹙着眉头,满脸的嫌恶之色,她着实是听不下去了。
心中愤懑地想着:想当年那吴棣老将军是何等英武非凡的人物,为人刚正不阿,威风凛凛。怎料传到儿子和孙子这辈,竟变得如此粗鄙不堪、不知廉耻!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简首辱没了门楣。
她连连摇头,神色凝重,不禁在心底长叹:“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可以福泽三代,反之,娶一个无德无良的媳妇,这家族也就离衰败不远了。”
再看苏浅月,面对这一对居心叵测的心机母子,竟能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地从容应对,没让他们占到丝毫便宜。
要知道身为一个闺阁小姐,能够做到这般己然是难能可贵。
既然今日自己在此,就决不能让那对母子欺凌了苏小姐,而且还得谨防吴家母子出去胡言乱语,毕竟女儿家的名声最为要紧。
“够了!” 保宁候夫人脸色一沉,沉声道:“这事儿本夫人己然瞧得清清楚楚,今日既然让我碰见了,那便由我来主持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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