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眉头紧皱,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
突然,他视线扫到苏浅月送给林氏的发簪,顿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吴德瑜清了清嗓子,故作愁苦地说道:“母亲,自从纳吉那日后,苏浅月已经两日不曾找我了,实在不像她往日的性子,儿子担心这门亲事可能不成了。”
林氏一听,脸上的急切藏都藏不住,嚷道:“那可不行!这要是黄了,侯府的助力没了,苏浅月那丰厚的嫁妆也飞了,咱们可亏大了!”
吴德瑜的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阴恻恻说道:“母亲,我有法子。我寻个由头将苏浅月约到感业寺,那感业寺的监院玄悟,我与他素有交情,颇为相熟。届时,让玄悟帮衬着把我和苏浅月弄到一处屋子里,再故意被人撞见,苏浅月的名节可就攥在我手心里了,她还不得乖乖嫁到我们吴家来?”
林氏一听,脸上瞬间布满忧虑,眉头紧蹙,心中忐忑不安。她犹豫着说道:“那玄悟可靠吗?他能一心一意帮你吗?此事若是在寺庙中弄出乱子,终归不妥。况且那感业寺可是皇家寺庙,万一事情闹大,咱们可不好收场啊!”
吴德瑜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贪婪与自信,说道:“母亲,您放宽心。那玄悟就是个贪财的主儿,只要我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五百两的好处,他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帮我把事儿办妥。”
“五百两?” 林氏惊得嘴巴大张,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尖声高呼,“儿子,咱们府里啥情况你能不清楚?你那没出息的爹,一年那点俸禄,还养着一群狐媚子小妾。你是不晓得母亲我每天过得是啥日子,为了省几个钱,那是绞尽脑汁,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八瓣来花啊......”
" 母亲!” 吴德瑜眉头紧皱,满脸的烦躁,低声吼住林氏的哭嚎。这些陈词滥调,他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但丝毫触动不了他的心,反倒让他愈发不耐烦,“等宝钿楼那一千两银子一到手,您把钱统统给我,我拿去打点,肯定能把那苏浅月拿下!”
“儿子向您保证,等把苏浅月娶进门,您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使劲磋磨她的性子。她娘家富得流油,到时候定北侯为了让我好好待他女儿,不得巴巴地来求我?哼,如此一来,我的前程和吴家的未来不就都稳当了!”
林氏听完儿子这一番分析,心里像装了个算盘似的,噼里啪啦地开始盘算起来。
原本布满愁苦的脸上,此刻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动着,贪婪之色尽显无遗。
林氏心想:反正这一千两银子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那苏浅月进了吴家的门,凭着侯府那金山银山般的财力,还怕弄不来更多的银子?到时候,成千上万的一千两都不在话下。
想到这儿,林氏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谄媚的笑,看向吴德瑜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可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这时候,忽然听到隔壁雅间里 “砰” 的一声巨响,将两人吓得浑身一抖!
吴德瑜眼见那一千两银子即将到手,整个人早已得意得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这声响,他瞬间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就想去隔壁找人理论理论,恰巧掌柜的推门而入。
只见掌柜的神色从容,不卑不亢,之前那满脸的赔笑与谄媚早已消失不见。他微微躬身,先向二人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淡定却又透着一丝威严地说道:“让两位久等了。”
吴德瑜见掌柜的回来,满心以为是给自已送银子来了,顿时脸上浮现出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抬高下巴说道:“掌柜的,你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把我重要的事儿都给耽误了,你倒是说说,该怎么给本公子一个交代?”
掌柜的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那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更浓了几分,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吴公子,这事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吴德瑜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清秀的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起来,怒喝道:“什么?你竟敢耍本公子?信不信我让你这破店立马关门大吉!”
林氏也在一旁跟着帮腔,她眉头紧皱,一脸刻薄相,尖声说道:“就是,掌柜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掌柜的挺直了腰杆,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如两道冷箭冷冷地扫过二人,缓缓说道:“我已命账房仔仔细细地查明,我宝钿楼向来有自已的规矩,这簪子乃是专门定制之物,不论因何原因损坏,都能够无偿复原。所以,烦请两位将这簪子的字据呈来,本店不仅会无偿修复,还定会给您亲自送回府上。”
两人一听这话,瞬间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呆立当场,有点傻眼了。这簪子本就不是他们买的,难不成还要找苏浅月去要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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