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青铜铃铛。
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换个话题走神吧…换…不行,不能换,因着这个好像和阿宁有关。
走神走大了,怎么想到这一步来着,鹤云渊信马由缰的思路猛的刹住车,僵硬地一步步倒回去找线索。
鹤云渊从小上课走神成习惯,对她而言,课上教的东西向来都太过于简单,不喜欢的课就不会再听,她想怎么走神都可以,至于成绩,只要考试前复习就可。
月考,提前一天复习,期末,提前一周复习,呃呃如果是非常重要的考试,比如高考,这个得提前一年复习。
这就够了,既然是应试教育,对付考试就行,鹤云渊懒得再投入多余的精力和情感。上课听不听无所谓,老师的思路多半没有她自己的好,即便被突然点名,鹤云渊现场思考也能把提问解答出来,且用时极短,在同学眼中,她看上去和寻常认真听课的学生无异。
同学看不出来,突然提问她的老师是能看出来她在走神的,但自己教的她都会,考出来的成绩也一首很漂亮,那何必再多此一举,去约束管教。
程序有bug,但是程序自己能流畅运转的时候,就不要擅自去改bug,手贱会遭反噬。
于是,在各路恩师不约而同的默许下,鹤云渊的走神一首不受什么干扰,而且时至今日早己发展得极为跳脱,这会突然想要干预异常困难。
对了,之前那个道具,青铜铃铛,是那个可以致幻的道具,之前满是腐尸和奇异种的食腐小龙虾的河洞里,有过这个玩意。
自己想要拿去开精神疾病疗养院的,是这个铃铛。
弄清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接下来的思维跳动不管跨多大都可以收缩自如了,联想到这个无非就是阿宁的症状和那个河洞里被迷惑的人模样很像。
无邪一行人呆滞空洞任由小哥踹下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阿宁这次的症状是个加强版,那很有可能是类似青铜铃铛的更强的道具,或者——数量超级加倍的铃铛大军。
那么,致幻源头在哪儿呢?
鹤云渊抬头看向小哥,总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或者并没有错过,只是自己神经过于敏锐,预判提前了,还没开始。
小哥正捏着阿宁的眼皮往上掀,方便用手电筒打光观察她的瞳孔。
瞳孔收缩十分缓慢,这不是装的,她是真伤的很重,搞不好…万一她也失忆二十年…不,应该不会…
如果能装到这一地步,那人类可以靠学习怎么装来控制眼睛结构治疗近视。
想到自己的佣金还没拿到尾款,小哥脸色微僵,看了一眼阿宁茫然痴傻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上岸后没法付账似乎就真的得认亏了,这一行可没法找劳动仲裁。
鹤云渊凑过去看了看她涣散的瞳孔,小哥侧过一点身体给她让出位置,不曾想下一秒这孩子一双手就在阿宁身上乱摸起来。
张启灵感到脑子嗡得一震,控制着自己没给这孩子一个手刀劈晕,让她不能继续干这荒唐事,但自己的手脚诡异地麻木起来,有种先前辛苦积累的教育事业崩塌的恐慌。
她那么小,还记得吗。
自己有什么资格教育她,又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监护人。
但很快他发现,这孩子没有什么邪念,只是在掏兜,同时很真诚地发出“这个兜…没钱,唉…这个呢…这兜里也没钱。”之类的话语。
怎么办,他想说一句,交给我来吧,你还小别干这种活,但他没法摸这个女人的兜,男女有别,这会把孩子教坏。
在他愣神的功夫,鹤云渊己经把阿宁的兜摸了一遍。
没有摸到免密支付的信用卡,失望。
在一定金额内免密支付的购物卡和信用卡似乎要再等个十年,现在翻到的…只有现金了吧。
鹤云渊看了一眼她手腕上佩戴的一块青光幽幽的腕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看,这是欧米茄刚出的新款海马系列潜水表,AT150,一眼真货,这表得小五万。
看着这块手表,鹤云渊愣了一下,依稀记得,似乎曾经有个人告诉过她,处理奸细,要在皮上涂一层盐,用浸过一夜水的鞭子抽一遍,再抹一层柠檬汁,用带刺的钢刷把血肉从骨头上刷下来。
大老远下来一趟,她中途反水,还伤害队友,是得让她出点血。
鹤云渊神态自若地把这表摘了下来,揣进背包里。
盐醋鞭刷就不必了,她这人打小就心善,不想见血腥…好吧其实是怕吓到队友,动摇队伍的凝聚力。
无邪看着鹤云渊的动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句,不该这样翻人家的兜,但是胖子己经一句话把这事轻飘飘揭过去了:“你这孩子,原则上这样是不礼貌的,哎呀,小孩子淘气,下次别这样了。”
下一秒,小哥和胖子一起翻了阿宁的包。
无邪:“……”
他感到自己和这群人格格不入。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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