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黑瞎子把这东西拿到小孩面前，鹤云渊看着眼前水泡泡似得小东西，叹了口气，一仰头吞了下去。
虽然这人很平静，鹤云渊还是感到他身上有种更年期老家长的焦虑。
“为什么非要吃这东西。”
维持正常视觉功能，富含的维生素A是视网膜感光物质视紫红质的重要组成部分，能让眼睛在光线变化时快速适应，如从亮处到暗处时，可预防夜盲症，能维持眼睛角膜、结膜等组织的健康，预防干眼症等眼部疾病，让眼睛保持和清晰……哦，还可以促进钙的吸收？但这是次要的…
问题不大，她这么小一点，应该不知道这些。
黑瞎子不动声色地绕开原本目的，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补钙。”
鹤云渊挑眉，这不是他真心话，鱼肝油主要是养眼睛。
这个人似乎格外在意孩子的眼睛。
但为什么，他不愿意首接说出来。
黑瞎子没看出这小孩的心思，看到这孩子小脸上一侧的眉头上挑，忍不住伸手把她的眉心抚平，看到她凝重的神色，还以为她在发愁下一次吃这个东西。
“小变态饿了没？你自己玩一会，我去做午饭。”
鹿里脊、菠菜和羊肝炖胡萝卜，鹤云渊看着他东切一点西切一点，非常随意地往锅里加配料，芝士片和红葱头加进去的时候她还能理解，最后往里加红酒的时候鹤云渊呆了一下，拍拍锅沿问道这是哪里的做法。
中式菜肴加乳制品不奇怪，但加酒通常放白酒黄酒之类的辅料，这人为什么有点洋鬼子的做派。
黑瞎子把锅端起来，放到灶台上：“小孩，出去玩吧，开火了要离厨房远一点。”
等到吃饭的时候看到这锅成分可疑的炖菜里还撒了一层蓝莓，鹤云渊实在是忍不住了。
被煮热的软烂的蓝莓，一咬开像是一个恶毒的酸甜炸弹在嘴里爆炸。
看到小孩把炖菜吐出来，黑瞎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一眼张启灵，他还在很平静的继续吃饭。
“什么情况呐，很难吃？”黑瞎子把小孩抱起来，耐心地询问。
“真是明知故问。”鹤云渊在他怀里躺平，把小手交叠，思考着等自己长大以后，他老了，不能活动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请几个护工，让护工也给他吃很难吃的东西，比这个还难吃。
黑瞎子很满意小孩这样不留面子地顶撞他，他知道这是小孩不怕他的表现，但蓝莓可以补充花青素。
“为什么不首接吃蓝莓？”鹤云渊睁开眼睛，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会把蓝莓放进炖菜里？”
黑瞎子去厨房拿来一个粉彩描金小盅递给她，鹤云渊把里面的蓝莓扒拉出来一颗颗吃掉，这好像是她穿进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吃水果。
黑瞎子翻了一页书，一边看书一边观察她的动静。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等她吃完后，黑瞎子揉揉小孩的肚子问道，观察着她被蓝莓染得有点发紫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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