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杭州玩啦？学校放假了吧？最近怎么样啊，学习上有困难可以找我！”
吳邪热情地倒茶，然后拖着肉眼可见的至少有西处骨折的身体灵活移动，开始寻找点心。
柔柔的热气腾起来，鹤云渊看着杯子里青绿的茶汤，尝了尝味道。
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西湖龙井。
过了一会，吳邪端着点心回来了。
一盘很新鲜的梨花酥，刚从冰箱里掏出来，冒着冷气。
鹤云渊把目光从吳邪手臂上打的石膏挪开，看了一眼正在下铺板的伙计。
“这么早就打烊了？”
“哈哈，这几天没什么客人，下班早。”王盟解释着，锁好门之后就抱着电脑回房间了，临走还从冰箱里顺了一桶冰淇淋。
老板让我下铺板=店面打烊=下班=可以回房间休息。
王盟走得心安理得。
“我挺好的，但你这是…怎么了？”鹤云渊拿了一块梨花酥，掰开后咬了一口。
吳邪给自己倒了杯茶，“和之前短信里说的一样，去了趟秦岭。”
“在海南机场候机的时候，你不是说，再也不敢下墓了么？”鹤云渊探究地看着他，灌下一口茶。
发誓哪能当真。
吳邪宕机了片刻，思考理由，“我伙计缺钱……”
“我知道，这段你之前短信里也说了，”鹤云渊点头，“西百万，那伙计救过你的命吗？”
吳邪摇头，“总不能不帮吧……”
鹤云渊默默啃了一口梨花酥。
讨好型人格。
所幸他是老板，这种性格去当员工，那真完蛋。
倒不是审判讨好型人格的员工，而是弱者的无私奉献有点像自掘坟。
善良不该是一种性格，而是一种能力。
“秦岭的事还挺有趣的，你想不想听？”吳邪看鹤云渊不出声，试着挑起话头。
“你说，我听着。”鹤云渊点头，起身从冰箱里翻出一桶冰淇淋，拿梨花酥刮着吃。
那段黑色噩梦，吳邪自己回忆时也在害怕，尤其讲到老痒死在多年前，由复制品和吳邪共同相处时，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鹤云渊趁这个时候突然发问，“你最后怎么被救出来的？”
吳邪冷不丁被打断，吓了一跳，缓了一会才慢慢说道，“被武警发现……”
“你的装备呢？”鹤云渊盯着他，眼睛亮亮的。
吳邪拖着两条瘸腿起身，从角落箱子里翻出一件破破烂烂的登山服和一本泡水的日记本，“呐，就剩这个了，其余的都摔得不知道去哪了，手机电脑都是王盟跑腿去买了新的。”
“手机这一类的装备倒没什么事，但枪有点麻烦，你没随身带着吧，被武警发现的时候……”鹤云渊比划了一下。
你当时可是不省人事哦，这些东西被别人捡到了……
吳邪脸色刷一下白了，当时他用登山这个理由解释得就很牵强，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武警去忽悠走。
枪这种东西，肯定随身携带啊，哪有要用的时候从包里现翻的，摔下去了也肯定在身边不远处。
武警找到他的时候，有没有从他周围搜到东西……他确实，太可疑了。
“人被复制了会自己走出来，那你还是我之前遇见的吳邪吗？主体意识会不会篡改？复制品只复制人吗？物品会不会也被复制…？”
鹤云渊用连环问轰炸，趁吳邪愣神的时候把枪塞进他手里。
入手是非常熟悉的冰凉沉重，吳邪下意识接过，随后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看着曾经在千里之外陪伴着自己的武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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