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陌生，是顾渊。
季云芊尴尬地捏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就道：“你是在这附近散步吧？”
“不是，我专程过来找你。”
季云芊指尖颤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顾渊看见她无比防备的样子，苦笑了一声。
“南省夏收成绩位于全国省份第一，我来恭喜你。”
见他说公事，季云芊松了一口气。
“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脸上神情，欣慰大于喜悦。能有这个成绩，不枉她那么亲力亲为。
“不久后，你就能升职了。”顾渊忍不住提醒。
季云芊没听到这个消息，但以她这次的成绩，升职也不枉然。
她接受得很好。
“谢谢你提前告诉我。”
季云芊嘴角染笑，眸光晶亮，顾渊一下子就晃了神。
季云芊敏锐察觉到顾渊的变化，尴尬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那个，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再见。”
季云芊摆摆手就想逃。
她是真的不想上次的事情再重演。
“云芊。”结果，顾渊还是喊住了她：“你要去陆家吗？”
季云芊这下顾不上尴尬了，一脸错愕。
他怎么知道她要去陆家？
“陆爷爷跟我爷爷关系挺好的。”顾渊解释道。
原来是陆老爷子说出去的，那就不奇怪了。
季云芊收起脸上的其他情绪，笑着道：“是的，我去感谢一下陆爷爷。”
顾渊对上她那过分客气的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爷爷和我爷爷的关系也很好。为什么你选了陆爷爷？”
他问的太过首白，一点缓冲的机会也没给。
季云芊愣了愣。
“因为，合适。”
她想要借陆家的人脉帮云深一把，而陆家需要拿她的成果为子孙铺路，两方各取所需，十分合适。
而顾家，太正派了，也太厉害了。
顾家有能力的子孙，譬如顾渊等人可以自己闯出一片天。至于顾家那些能力一般的子孙，依靠顾家也能发展地不错。
换句话说，他们不要借用别人的成绩，靠着自己或是靠着家里，都能有一条光明的坦途。
陆家就不一样了。
新一代没有能独挑大梁的人，陆老爷子也在人生晚期，很难荫庇后人。
他们很需要有东西帮助他们在当前领域立下脚，而不是等陆老爷子死了，被对手一股脑全撸了。
“陆爷爷是我当下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顾渊抿了抿唇，似乎还是不甘心。
“选我爷爷和我爸也很好。而且，你也可以来选我。只要你开口，我会不遗余力帮你。”
“可我拿不出你们需要的筹码啊！”
“不需要筹码。”
季云芊笑了一下。
“我说真的。”
顾渊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相信，很执着地解释。
“只要你开口，什么忙我都能帮。”
季云芊笑着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说完季云芊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陆爷爷家里了，下次再见。”
顾渊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跑远了，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首等在附近的顾砚才走了出来。
“人走了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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