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让我呼吸停滞——妹妹陈曦躺在ICU病房里，插满了管子。信息是华山医院发来的："患者病情急剧恶化，请家属立即到场。"
"苏雨，我得去医院。"我抓起外套就要冲出门。
"等等！"她拽住我胳膊，"外面至少有西拨人在找你。医院现在肯定被监控了。"她快速敲击键盘，调出医院监控画面。果然，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在ICU走廊徘徊，他们耳朵上都戴着同样的银色耳麦。
观测者组织。过去三天，苏雨帮我确认了这个神秘团体的存在——他们专门追踪特殊能力者。我握紧左拳，蓝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你妹妹什么病？"苏雨突然问。
"先天性心肌缺损，需要移植。"我盯着监控里妹妹苍白的脸，"等了三年都没等到匹配的心脏。"
苏雨的瞳孔突然扩散，黑色眼珠里闪过一串串绿色代码——这是她能力发动的特征。"我查到了...医院系统显示三小时前有位脑死亡患者的心脏与你妹妹100%匹配，但器官分配系统被人为锁定了。"
我左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视野中自动浮现出数据：
【陈曦获得移植心脏概率：0.0007%】
【手术成功概率：23%】
【观测者设伏概率：98%】
"有人用她当诱饵。"我咬牙切齿地说。
苏雨突然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一个地方——'零号赌场'，专为能力者开设的地下黑市。那里能买到任何东西，包括...人体器官。"
她调出一段加密聊天记录："明晚有场高额赌局，主办方是东南亚最大器官贩子。获胜者可以指定任何器官优先权。"她犹豫了一下，"但赌注是...能力者的左手。"
我看向自己发光的左手，突然明白了观测者的真正目标。
零号赌场设在一艘停泊在公海的货轮上。苏雨黑进航运系统，我们伪装成清洁工混了上来。赌场内部像科幻电影场景——水晶吊灯下，几个明显是能力者的人正在展示异能：有个男人能让骰子悬浮，另一个女人指尖冒着火苗。
"记住规则，"苏雨压低声音，"这里的赌局都用特殊能力作弊，所以唯一的规矩就是——不被发现才算赢。"
我们来到主厅，中央赌桌旁坐着个穿唐装的光头，脖子上纹着条形码。他就是器官贩子吴昆。桌上摆着台奇怪的机器，像测谎仪改造的，连着两个金属手套。
"新面孔啊。"吴昆眯眼打量我，"赌注带了吗？"
我亮出左手，蓝色纹路在灯光下异常醒目。他顿时来了兴趣："规则很简单——俄罗斯轮盘赌，但你可以在子弹击发前，任意修改存活概率。"
助手递来一把左轮手枪，里面只装一发子弹。吴昆示范性地转了转弹巢："传统玩法是六分之一概率，但在这里..."他将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我可以让它变成百分之百安全。"
枪响——空膛。观众鼓掌。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枚银色指环，和我见过的观测者耳麦材质相同。
轮到我时，苏雨突然捏了捏我的手。她眼中代码狂闪，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他在手套上做了手脚，实际概率被远程操控了。"
【子弹击发概率：15%】→这个数字明显被人为压低。
我本能地想要修改，但想起苏雨的警告——每次使用能力都会引发反噬。
"该你了。"吴昆把枪推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左手握住枪柄。视野中数据流暴增：
【当前存活概率：85%】
【作弊检测概率：92%】
【吴昆团队干预概率：100%】
如果我首接修改概率，肯定会触发反噬。但苏雨教过我另一个办法——找到概率计算中的漏洞。
"我赌这个。"我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天花板，"子弹击发的概率100%！"
"你疯——"吴昆还没说完，我扣下扳机。
轰！子弹击穿天花板，同时整艘船剧烈摇晃起来——概率反噬应验了。警报声中，灭火系统突然启动，喷出大量泡沫。趁乱中，苏雨把一个U盘插进了赌场主机。
"走！"她拽着我冲向救生艇。身后传来吴昆的怒吼："抓住他们！那个左手我要定了！"
我们跳进海里时，货轮某处发生爆炸。苏雨兴奋地举起手机："我下载了他们的客户名单！你猜怎么着？过去半年所有器官流向，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她调出一张卫星照片：太平洋某处的神秘人工岛，形状恰好是一个左手掌印。
"观测者总部。"我浑身发冷，这时手机震动起来。医院来电显示：陈曦的移植手术突然排期了，就在明天上午。
但当我查看能力数据时，一条新提示让我血液凝固：
【概率反噬己转移至关联个体】
【陈曦术后存活概率正在持续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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