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角落里，三百斤水果玉米堆成小山，包装上贴着刺眼的「滞销处理」标签。
唐糖蹲在玉米堆前，额头抵在冰凉的外包装上："明明这么甜，为什么就卖不动呢……"
"嘤！"
煤球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小鼻子疯狂抽动，突然一个猛子扎进玉米堆，精准叼出最的一穗，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啃起来。
"煤球！那是样品！"唐糖急忙去抢，却见这小混蛋死死抱住玉米，边啃边发出护食的呜呜声，活像饿了三天。
弹幕突然飘过一条：【看起来好香！想买！】
唐糖愣住，这才发现刚才手忙脚乱间碰到了首播开关。
此刻镜头正对着煤球狼吞虎咽的特写——金黄的玉米粒在它尖牙下爆汁，胡须上沾着晶莹的汁水，黑豆眼幸福得眯成缝。
观看人数以每秒几十人的速度飙升。
【吃播新星诞生！】
【这玉米看起来比我吃过的都香】
【上链接！就买煤球啃的那款！】
唐糖当机立断："今天特供——「煤球疯狂安利款」水果玉米！"
五分钟后，库存清零。
陆凛川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煤球对普通玉米兴趣缺缺，但每当唐糖从特定区域摘来的玉米，它必定第一时间扑上去。
更诡异的是，这些玉米的检测数据平平无奇——甜度、水分、纤维含量都与普通品种无异。
"为什么只吃这些？"他蹲在煤球面前，举着两穗玉米，"左边是市场采购，右边是唐糖种的。"
煤球毫不犹豫地抢走右边那穗，甚至嫌弃地把左边玉米踢到角落。
陆凛川镜片反着光，悄悄藏起几粒玉米样本。
深夜的工作站，离心机发出细微嗡鸣。
陆凛川盯着色谱分析仪上跳动的曲线，眉头越皱越紧——
「样本A（唐糖培育）：检测到未知有机化合物X」
「样本B（市场采购）：未检出」
他调出动物行为数据库，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化合物X疑似与哺乳类动物愉悦中枢受体结合，可能解释：
1. 煤球的成瘾性进食行为
2. 糖豆对特定葡萄的执着
3. 毛球幼崽异常活跃度……」
屏幕荧光映在他脸上，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不是普通种植技术能达到的效果。
第二天首播，唐糖特意布置了「煤球吃播专区」。
小混蛋蹲在玉米堆里大快朵颐，每啃完一穗就满足地打个滚，活体广告效果拉满。
"家人们看好了，"唐糖憋着笑，"煤球认证的玉米，不甜不要钱——"
"啪！"
一颗玉米粒突然砸在她脸上。煤球不知何时叼了根玉米，正冲她疯狂甩头，像在说："你也吃！"
唐糖无奈地咬了口，突然愣住——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爆开，带着奇异的回甘，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再咬一口。
弹幕炸了：
【主播瞳孔地震！】
【到底多好吃啊急死我了】
【刚收到货的表示真的绝了！】
角落里，陆凛川默默记录：
「食用后反应：
1. 瞳孔放大（0.5秒）
2. 嘴角上扬（持续7秒）
3. 无意识咀嚼动作（重复3次）……」
笔尖突然一顿，他抬头看向唐糖泛红的脸颊，喉结动了动。
当晚，唐糖被仓库里的动静惊醒。
她举着手电筒推开门，只见煤球正拖着个麻袋往角落挪，里面装满了——
陆凛川的实验样本。
"煤球！"她压低声音，"你偷这个干什么？"
小混蛋眨巴着黑豆眼，突然从麻袋里扒拉出几穗玉米，献宝似的推到她脚下。
唐糖蹲下身，发现每穗玉米上都贴着标签：
「LLC-0725（异常）」
「LLC-0726（对照组）」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手指微微发抖。
清晨的菜园里，陆凛川发现一株玉米被人连根挖走，土坑边留着清晰的爪印。
而唐糖的卧室窗外，多了个用玉米须编成的小人偶，脖子上挂着纸条：
「谢谢」
笔迹稚嫩得像小学生，但画了个惟妙惟肖的煤球头像。
陆凛川盯着人偶看了很久，最终把它藏进了胸前的口袋。
——那里还装着另一张纸条，写着「化合物X分子式推测」。
三天后的首播，唐糖推出新品预告：
"「煤球严选」系列即将上线，包括——"
她故意拖长音调，镜头转向菜园角落——
煤球正蹲在特制的小办公桌前，面前摆着「试吃官」工牌，爪子按着份拟真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爪印。
弹幕笑疯：【劳动合同还是卖身契？】
没人注意到，合同最后一页的公证人签名处，陆凛川的字迹工整锋利：
「见证人：LLC
备注：零食供应条款需另行协商」
(http://www.00ksz.com/book/biejjb-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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