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雨夜，雨眠站在音乐学院宿舍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枚音符耳环——徐正雨送她的临别礼物。
手机屏幕亮起，是薛功灿发来的消息：「董事会结束了，一切尘埃落定。你考虑好了吗？」
她望着窗外的雨帘，想起三天前那个越洋电话里，薛功灿压抑的呼吸声：「如果你选择他...我理解。」
桌上的两张机票在台灯下泛着微光——一张是回首尔的单程票，一张是飞往纽约的往返票。
雨眠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背得滚瓜烂熟却从未敢打的号码。
纽约格林威治村的深秋，梧桐叶铺满了鹅卵石小路。
徐正雨的工作室门铃响起时，他正对着那幅《缺席的中心》发呆。画布上的人形轮廓依然空白，就像他这三个月来的心情。
门开的一瞬间，寒风卷着落叶扑进来，一同涌入的还有裹着红色大衣的雨眠。她的鼻尖冻得通红，右手紧攥着一张被揉皱的节目单——上面印着「徐正雨北极系列画展·闭幕专场」。
"还剩三小时。"她喘着气说，"我赶上了吗？"
徐正雨僵在原地，画笔从指间滑落。三个月没见，她瘦了，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你...没去首尔？"
雨眠摇头，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是他们在济州岛悬崖边的合影，徐正雨在背面写着「找到你了」。
"我一首在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你总画缺席的人。"
徐正雨的目光落在她右手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心脏猛地收紧："因为...我习惯了不被选择。"
雨眠向前一步，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节油味道："那如果我告诉你..."
她的指尖轻轻点上画布的空白处："这里应该站着的人，是我呢？"
窗外，纽约的初雪突然纷纷扬扬地落下。徐正雨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落在雨眠的脸颊上，颜料染红了她的耳尖。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雨眠踮起脚尖，吻上他颤抖的嘴唇："久到足够我写完一首奏鸣曲。"
画展闭幕式上，记者们惊讶地发现《缺席的中心》有了新标题——《归位》。画布上，一个女孩的侧影站在极光下弹钢琴，身边空着的画架前摆着一副用过的调色板。
"这不符合展览主题。"有评论家质疑。
徐正雨握紧身边人的手，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明亮："谁说缺席不能变成在场？"
雨眠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用画笔金属箍改造成的戒指。闪光灯亮成一片时，她在徐正雨耳边轻声说："下次去北极，教我画极光吧。"
远处，电视正在播放韩国财经新闻：「薛氏集团CEO薛功灿今日宣布与日本三菱集团达成战略合作...」画面中的他西装笔挺，在签字仪式后不经意地露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铂金戒。
镜头切回演播室时，纽约的画廊里响起肖邦的《雨滴前奏曲》。雨眠坐在钢琴前演奏，徐正雨站在她身后作画，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而春天己经提前到来。
[特别彩蛋]
济州岛民宿的钢琴室里，姜妈妈发现了一幅未署名的素描：雨眠和徐正雨在橘子林里并肩行走，画纸角落写着一行小字「有些路，要绕很远才能相遇」
薛功灿的办公桌抽屉里珍藏着一张巴黎音乐学院音乐会的节目单，封底有雨眠亲笔写的「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即使那不是我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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